春天,赶在日落前,乘游船穿越汉江三峡,看陕南秦巴山水如画。
很多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是因为他们没来过后柳水乡。
我说“水乡春色如桃花”。
因为她赛过江南,不信你瞧!
后柳水乡。一座隐匿在山水之间的古朴小镇,宛如一颗被岁月遗忘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我在短暂的时光里,收获了一份难忘的宁静与美好。水乡与古镇,同一个地方的不同叫法,距离石泉县成以南18公里的汉江岸边。既是一个古镇,又是一个水码头。早先时候,这里盛产桐油,人们沿江砌坎,修建油坊,榨取桐油,故而得名“油坊坎”。
后柳水乡被汉江,中坝河,黑沟河三面环抱,景观辽阔、自然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恰似一幅精美的水墨画卷。有“中国乡村旅游模范村”、“陕西省十大旅游名镇”等称号。
挽一缕春风走入古镇。脚下的青石板路,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岁月的痕迹刻在斑驳的墙壁上,古老的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远方的来客。街边的店铺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以及春节制作的豆腐干、香肠、血粑粑、腊肉、瓜子、花生、芝麻糖等特产,每一件都蕴含着当地人民的智慧和勤劳。
漫步老街,我看到了水乡古镇居民们悠闲自在的生活。老人们坐在门前,晒着太阳,讲述着过往的故事;孩子们在小巷里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古镇,让人心生欢喜。在这里,时间仿佛变得很慢,人们可以尽情享受生活的宁静与惬意。
最吸引人的是码头上的“屋包树”。那棵千年皂角树,长了茧的心,被年轮紧紧锁住,皮骨受寒,也顶风傲雪。春风一吹,她钻出冬的骨缝,撩拨杨柳桃李的衣裙,鸟儿啄破冰层,枝头露出牙齿,顶顶小伞,撑起一抹新韵。
“屋包树”像倔强的老人一样,倔强地站在老屋中央千年,旁边的火神庙早已失忆。善男信女的心愿,百年来不知,神灵是否听仔细,而每个愿心却刻进了,那千年皂角的皱纹里。
倚着树干,如依偎着父亲粗重的呼吸,抚着树皮似触到父亲沧桑的经历。眼微闭,仿佛看见烟锅火星忽闪,那缕烟气是父亲吐出的生活叹息。折枚皂角叶,与夹在旧书里的貌似,却总也找不出童年的葳蕤神气,那只蚊虫,还在那滴松泪里挣扎,或许还没化成琥珀,却是童趣的透明记忆。
如今皂角叶散落于地欢乐的童年,怎么也拾不起,五十年前父亲说他也记不清哪年所植的那棵千年皂角树。不倦地吸纳月华日精,饱尝百年风雨,历经了岁月的霜侵寒袭,如今皂角树仍站在老屋中央,九十高龄的郭老师,以父亲相同的姿势对树而立,互相无语,背树而望,背影与树影,时常合二为一。为坟墓里的祖先,为离乡的游子,为留守的孩童,为至今倔强而生的学校,为哪些无人采摘的皂角。
水乡的自然风光更是让人心醉神迷。清澈的溪流从镇中穿过,溪水潺潺,倒映着岸边的绿树和青山。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夜幕降临,古镇,石板街巷变得格外明亮。月光把古老的建筑,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此时,窗外的三面的江河水面上倒映着点点星光,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卷。
我说“水乡春色如画”这一点也不夸张!
春天的水乡。一场细雨来了,家门口的油菜花黄了,然后是汉江岸茶园,秦巴山川。春风摇曳新生的绿,它们之间轻微的摩擦。梦醒了世界,也醒了人间万物的相爱,花花草草经不起诱惑,光天化日之下,开始蠢蠢欲动,等待一场新鲜刺激的交合,柳枝挽起布谷鸟的歌声,桃花热烈的起点,醒了少女的梦。麻雀衔着天空的蓝弹跳在向阳的枝头,眼窝滚动的字句里起伏着诗意的江南。
最迷人的是汉江岸的桃花,在水乡的春天里。我看到水面上桃林开始发绿,一些滚烫的文字散落在水里,枝头的花像月亮跳进水里再没浮起来,会不会惊呆水里的鱼?一阵风送来了,桃花像少女咯咯大笑,这笑脸会不会灼伤一江春水?。南山的牧童赶着羊群走过,一个人突然看见了自己的理想,在水里那么红又那么亮,或者不在水里,已不能计较太多,无论美不美都弥足珍贵。一缕缕春风变着法的解密春天的火,牵引着羊群咀嚼的满腹杂味,太阳转过脸小心擦洗时间的缝隙,鱼儿的眼睛审视我的迷醉。
我说“水乡春色赛过江南”,不信你来!
一定是春天,水乡的桃花火一样红。你站在码头上,看汉江、中坝河、黑沟河岸边,一树树桃花开了,江面上,笑脸通红。清风吹过,桃树往风里一站,水乡的田野,山川改变容颜。岸边,一朵朵桃花绽放,江面上,长袖善舞,清风吹过,花儿欢笑在风里,你就像那个坐江边钓鱼的人,钩子一拉,在这个春天,跑不脱,你就交上了桃花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