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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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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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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味道

华灯初上。春雨淅淅沥沥。

老公把装苹果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一边换鞋一边解释道,外面还在落雨,去八角楼有些不方便,前门水果摊的苹果将就着吃一回。袋中的苹果不多,看一眼,也就五、六个的样子。

或许是遗传爸爸的基因,丰富的水果中,苹果是孩子的最爱。肉质松脆、汁水颇丰、甜味适中的红富士也是家里断不可缺少的。而我去八角楼水果专营店里买得多,但自己吃得极少,不是因为“妈妈爱吃鱼头”的母爱伟大,而是长期以来形成的除了一日三餐外很少进食的习惯。

苹果生长得不大不小,红中带点青。左手捏住苹果的两端,右手用刀均匀转动。不多时,老公娴熟地削好三个。轻轻咬一口,甜极了,嚼起来是不费力的,而且有种“沙粒”感。他们吃半个、剩半个,而我,加上他们的各半个,我干掉足足两个。

没必要硬撑着吃,这苹果便宜得很,没有平时买的好吃。老公显得挺惊讶。

价格的高低,取决于供需的关系。供过于求,价格下降;反之,供不应求,价格自然上涨。这就是物以稀为贵。红富士、黄元帅、澳洲青苹、嘎啦果等这些所谓的高档苹果,估计价格是今晚买的苹果价格的好几倍。所谓“高档”,也就是价格高;之所以价格高,其实就是产量少。但苹果好不好吃,与价格倒没有必然联系,而是因人而异。就如被称为“水果之王”的榴莲,价格高昂,但散发出来的臭味令许多食客捏紧鼻孔。而价格便宜的地瓜叶也得到许多食客的青睐,在舌尖上不也占有一席之地?我反驳得似乎无懈可击。

万事万物皆有因。我的家乡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清澈的河水与清晰可见的砂石,是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长久以来河流冲击形成的沙滩,是家乡农作物赖以生存的土壤,有泥有沙,能散能聚。

记忆最深的,莫过于沙地种出的西瓜,甜甜的,沙沙的,吃在嘴里,舌头有种与颗粒摩擦的感觉。小时候吃得最多的,当属西瓜了。这种西瓜,瓤不用咬、更不用嚼,仅需舌头勾一勾就行。或许,掉光了牙的老奶奶吃起这种西瓜来,味感也不差。而延长这种吃瓜的幸福感还在于,用手择下一粒一粒又黑又大的籽,收集起来,晒干了,等着农忙时节过去,炒瓜子吃。

家乡管这种西瓜叫“沙西瓜”。因为每家分得的地少,那时沙西瓜的产量并不高。家家都种一些,也是留着自家吃,挑到离村二十多里地的县城卖,几乎是没有的。种得稍许多一点的,也是侵占了其他农作物的地盘。气温越高,西瓜就越甜,也就越解渴。清早把摘下来的西瓜,放在水里浸着,搁置在阴凉的角落。等到大半上午歇脚的空隙,一家人在竹林里赤着脚、垫着鞋子坐,围着装满西瓜块的脸盆和准备收集西瓜籽的洗米篮,一边吃着西瓜、扣着瓜籽,一边天南海北的聊,那透过竹叶缝隙的阳光虽然炙热,但又那么令人留恋。

或许是带有儿童的记忆和家乡情结,长大了的我,就喜欢这种带“沙”的水果。又或许是两个沙苹果慰藉了长久以来胃中某个迷茫的角落,窗外的淅沥声是那么动听悦耳,灯火是那么璀璨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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