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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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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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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饺子

在我国二十四个节气中,可以为节的,冬至可算一个。在我们北方地区,就有“冬至大如年,人间小团圆”的说法。诸如:“冬至大如年,人间小团圆,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让我们在这美好的冬日里,总结一年收获,迎接新年到来。捡拾一路暖香,装点岁月情长;诗酒年华过往,依旧惜君如常。冬至,愿大家福至,健康至,幸福美好如约而至!”“冬至,如约而至。白日短,岁月安。烟火人间,冬至团圆。愿大家三餐暖腹,四季暖心。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幸福无所不至,好运时至运转!”……所有这些,都是大家对美好生活的祝愿!

冬大过年,对于我们北方人来说,冬至不免要大吃一顿的,大家多有吃饺子以及汤圆等的习俗。为什么冬至要吃饺子呢,它寓意什么?曾有民谚说,“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无人管”,寓意团圆驱寒。这冬至与饺子,竟然在民俗之中巧妙地组合在一起。自古以来就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这一天在人们心里颇具分量。

冬至也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十二个节气。是一年之中夜晚最长、白昼最短的一天。被古人视为“阴极之至、阳气始生”之时。可以说,冬至吃饺子是北方地域文化的体现。冬至到,天地开始寒生。为防冻御寒,古人将肉、菜、姜蒜等能增加人体热量的东西,用一张面皮包起来,滚水煮熟,吃了身子就会暖热。说起冬至吃饺子,还颇有些历史渊源。据史载,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冬日还乡,看见很多穷苦百姓的耳朵都冻烂了。他搭起医棚,架起大锅煮羊肉,加上各种祛寒的药材,捞出切碎,包成耳朵形状“娇耳”,下锅煮熟。老百姓每人分一碗汤、两个“娇耳”,吃了就不冻耳朵了。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张仲景,就在冬至这天吃“祛寒娇耳汤”——饺子。

记得小时候,在我们老家,大家把“饺子”不叫“饺子”,而叫“煮角子”,后来我想,这可能与我们做得饺子的形状有关吧。

饺子做法,各地大同小异,只不过大家可根据饺子馅的不同,叫它们“韭菜鸡蛋饺”“大葱猪肉饺”“芹菜猪肉饺”“萝卜猪肉饺”等等;后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有的人还精心制作绿色饺子、彩色饺子等等。饺子的蘸料,有姜丝、蒜泥、大葱丝等等,集中放在一个大碗或者盘里,倒入香油、食醋、酱油、生抽以及盐、辣椒等,大家夹了饺子片往碗或盘里蘸捞,夹带着配料一起吃,吃的很是豪放。

打我记事时起,由于家庭生活都比较困难,逢年过节,家里也是很难包一顿饺子的。只是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我们兄弟几人都成家立业之后,也难得聚在一起,谁回家了,母亲就张罗着和面,吩咐二姐做馅,全家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吃饺子,谈天说地,讲述着久违的思念。

今年冬至,正好是个周末,女儿也难得休假回家来,于是妻子和妻姐她们便张罗着早早地计划着包饺子了!经过半天的努力——待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大快朵颐”的时候,这又使我想起了过去有关吃饺子的几段往事来。

记得有次,我被家人们带去看电影,电影的片名叫《喜盈门》。电影中,大多内容现在记不起来了,但有一个情节至今使我记忆犹新!剧中,有两口子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家吃过饺子后,他们为自己的父亲独做了一份窝头!老人家“看场”回来后,年轻的媳妇便将窝头端了出来让老人家吃,老人看自己的孙子在旁边玩,便就让孙子吃了口窝头,孙子马上就将窝头吐了出来,并对爷爷说:“爷爷,这窝头没有饺子好吃啊!”老人家便笑着对孙子说:“好孩子里,这年头,只要有吃得就不错了,哪还有饺子吃呢?”这时,只见不谙世事的小孙子便跑到厨房里把妈妈给他留在锅里的一碗饺子端了来并说:“爷爷,吃饺子”——有只猫也“适逢其时”地在桌子下啃起了吃饭时被孙子掉在地上一个饺子来……这之后,父母亲和姐姐哥哥们也就常拿这部电影来教育我,说是以后做人且不可那样!多年来,我也是谨遵教诲!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我已由乡镇调入到县劳动人事局工作。有年的春节前夕放假,我回家时,也买了些韭菜等菜蔬,说是在节前和家人一起吃一顿饺子的!我回家后,母亲和二姐她们和面、擀面皮,我洗好了菜、切好之后,就和大家共同包起了“韭菜鸡蛋饺子”。可当我们包完饺子就要下锅时,这时,我接到了单位领导打来的电话,说是由于一同事家里有事,不能够值班,让我来到单位替一下,并有人要办理调动手续需要我开据介绍。听领导这么一说,我便赶紧赶去乘车去往单位了。走时,见二哥和二嫂他们一家正好进门,我向他们开了句玩笑:“二哥你真有口福啊!”(意思是做饭时不见二哥人,饭做好快要吃时他们正好赶上)——我的身后,传来了父母亲“你吃了再去啊”的挽留声……

如今,饺子承载着家族的记忆,成为中国人年节的一道传统美食。当然更有大家传统习俗里的‌“出门饺子进门面”之说,每个家庭的情况各不相同,围绕饺子演绎各种各样的市井故事。现在的年轻人未曾经历困苦的磨砺,饺子对于一个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应该没什么印象。因为现在想吃啥都有,很便捷,吃与不吃饺子好像都没啥感觉。这和社会的快节奏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有一定的关系,大家也都忙,无暇思考一顿饺子的情感隐喻。

当然,现在人们吃饺子,比较随便,想吃就吃,不一定要到冬至,但冬至是一定要吃的,因而到了冬至那天,超市里饺子摊生意就特别的好,许多人挤在那儿等候,那也是超市饺子摊主最高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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