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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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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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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失眠时光里藏着的碎碎念念

何故失眠不清楚原因。窗外的宁静告诉我周围的世界已经安睡。夜虫正在有条不紊的大声报到。睡不着觉我也不会闲,有时胡乱看书,有时胡乱刷手机,有时胡乱的记着打发时间的文字。好在文字是免费使用,如果要收费,我贷款写,估计能把银行写倒闭。

今日白天值班,忙忙碌碌,小有倦意。

午过,习惯性喝了杯咖啡。一杯没喝完,好友来访,又带了一杯。不能浪费掉啊,又喝了。连干杯,精神好多了。

晚下班后,回家教二宝学习。小二宝不愿意多学习,但是喜欢看课外书,作业完成后,就陪他看了一会故事书。只要不强制他多做作业,这世界就完美无缺,这家庭就欢声笑语,一片和睦。

9时左右去接女儿放学。结果在大运河广场南的某处,和一骑电瓶车的老人相撞。还好老人没什么大事,精神很好,也能动。老人自己手一摸,门牙掉了一颗。因为靠近斑马线,所以交警认定我全责。好在人没有大问题。

老人很好,虽然70岁了,但是老实本分,随便保险公司处理。当场谈好价钱。一会保险公司理赔员感觉还是通知老人家属更稳妥。结果打了电话给老人儿子。他儿子来了提出要先带老人去医院检查。那就去吧,查查不是坏事。

等处理完回到家,已经快11时了。

到家心就安了。老夫老妻就是两不麻烦。许多夫妻过到中年都是越走越远,我们也没逃过魔咒。不知哪一年开始,我们夫妻俩开始逐渐的保持距离,相敬如宾。有时我一靠近,她就特别紧张和敏感,仿佛是强盗来了一样。我的手一碰到她身体,或者她察觉我的魔爪但向她时,她会神经质一样快速躲开,比生理上的条件反射速度还要快。所以许久我也不敢碰她,有时只是感觉很滑稽,是不是好的夫妻都这样,毫无邪念。家成了共租房,咱们互相只是回来过个夜。有时我想碰一下手,就是想试一下。我伸手一碰她一跳,一碰一惊的陌生,让我有一种悲凉的幽默。这两个熟悉的陌生人,臭味相投的合伙人,沆瀣一气的同路人,何曾想过有一天会至于此地,成为同床异梦的枕边人。

近段时间,还得了个小鱼缸。好兄弟的小米鱼缸不玩了,送给我,半月前种了草,才发芽,长出小小叶子。一早路过运河,得了十几只小鳑鲏鱼,今天就算开缸,加满了水。鱼很欢快,至少看起来是的。鳑鲏鱼虽然是河里捞的,不值钱,不过一样五彩斑斓的发光。这与花钱来的宠物鱼的情绪价值应该差不多吧。

前天下午做俯卧撑,一不小心将左胸口肌肉拉伤了。如果一不小心大笑,左胸口某个地方就特别疼。用点力擤鼻涕,或者咳嗽,使一点点劲,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厉害。有时喉咙有点痒,但是不敢咳。胸口疼,人就消停了。昨天好点,今天又好点。但是用大点力还是会隐隐的疼。

人到中年,真的尝到了人来鸟不惊的感觉。有时有点欲望,心里难受,但是身体似乎不怎么配合。

想起来一句流行语“白天教授,晚上禽兽”。这本是骂人的话,换个场合却能说明一些现象。比如说中年人,白天不睡,晚上也不睡。人到中年睡眠越来越少,逢上午夜就精神十足,在床上辗转反侧。该当教授时没精神,该当禽兽时有想法没办法。

想记些事,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实在是浪费别人时间,只能自己消遣。有时感觉自己快成了作家,有时又感觉自己只不过一只无聊的小猫,在玩一只毫无意义的虫子。这虫子不能食亦不能用,唯的一作用就是对付了几小时,或者只是消费了更多灵魂无处安放的时光。

人生已近半百,交友无数。可真的到了难以入睡的午夜,竟无人可诉。这些年人生一直在做减法,群欢时刻越来越少,而独自与世界对战的时光则变成了正在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丰满。年轻时最害怕的独处时光,到了中年变得愈加珍贵。这些一个人的时光,也因“长大”变得更加丰盈而圆满。不打扰任何人,只打扰自己随时待命的灵魂,就是成年人的标志。如同爱喝酒的邀月共饮两杯酒,爱抽烟的与风同抽一支烟。

日子很平常,波澜不惊。但是有许多狗血和意外在不出意外的时光意外出现,如同早晨在运河边偶得的小鱼,如同晚上不期而至的这场小小的交通事故。有一句话说的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一个先到。所以着眼当下,比登高望远重要多了。

眼下的任务是什么呢,是早点入睡。早睡有利健康,知道的不一定能做到。

我写在午夜的文字,是天然兴奋剂,每一个字都有分量。所以不敢再写了。生活的牛马,过的是牛马的生活。天亮了就有天亮的任务。睡吧。

关上电脑,窗外有光透进来。星星和月亮正神采奕奕的上班。淮河水声不断,有力的拍打我的耳膜。窗外白鹭湖边还有一只青蛙,一逢夜班就起劲,正在精神抖擞的歌唱他的祖国。

管他呢,我累了,先躺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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