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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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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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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美巴渝:去西沱古镇,逢一场雨,慢煮时光

一场久违的雨,带着泥土的清香,窸窸窣窣地在天地间飘洒着。

对于雨,我是打心底里的喜欢。一到西沱古镇,便猝不及防地逢上一场秋雨,怎舍得这份美好呢!趁这两天还不是太冷,索性光了头,赤了脚,就这样毫无目的在雨中走走。

秋日的雨,不似春日那般软绵无声,却也有几分春雨的柔情蜜意。人家屋瓦上、田野里、草木上,全都泛着银色的亮光。秋雨的心,好细腻,好温柔,生怕它们冷着呢,悄悄地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那雨丝,细细长长,密密扎扎,给这秋日的西沱古镇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一进云梯街,一江的烟云雨水就映入你的眼帘。江面上水汽氤氲,烟波浩渺。对岸的村庄、远山,隐没在雨雾中,唯余一片苍茫。

有香淡淡,撩拨人啊。你怎么还有心思看远处的风景呢。原来是桂花耐不住寂寞,越过人家围墙开出金黄色的小花,它呀,想要把香递出来。雨点很顽皮,织出雾布,捂住它的香。桂花的香怎么能捂住呢?捂不住的,仍有些香气在这雨雾中,若有若无地香着你。

栾树是害羞的小村姑,躲在院落深处,偷偷结出一摞摞红彤彤的果荚。这时的雨有些偏心,生怕世人忽略了栾树的美,使了劲地装扮它。栾树的果荚,在雨雾中灼灼生辉,似火焰,在一片朦胧中格外醒目。远远望去,就被它的一树艳丽勾了魂。

街角的那棵黄葛树,是老人家了,雨点们对它格外尊重。将它的叶片一遍遍轻抚,洗得愈发翠绿,却又隐隐透着一抹即将凋零的黄。偶尔,一片叶子在雨中打着旋儿,带着对人世间最后的眷恋,一头扎进大地那温暖而宽厚的怀抱。

街上,行人撑起各色雨伞,宛如一朵朵在雨中绽放的花,悠悠地移动着。那雨滴,顺着伞沿滑落,滴答滴答,砸在水洼里,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是时光的音符在跳跃。没有撑伞的人,你得避开屋檐,雨点就藏在檐角,待你不注意,从翘起的檐角滴落下来,顺着衣领钻进你的脖子里,冷不丁给你来个“透心凉”。人家是调皮的山野孩子,你又能拿它怎样?

这样的天,还有背二哥背着竹筐,带着斗笠,在云梯街的梯坎间上上下下,应该是有货船靠岸了。卖豆花的小姑娘,穿着蓝布衣服,戴着蓝布头巾,在临街的灶台上按压着豆花。见有客人路过,伸出半个身子,笑着招呼雨中的游人。圆嘟嘟的脸上,满是酒窝。一笑,似春日暖阳,醉了路人。

古镇的左右末段连着农人的水田,稻子已收割完毕。一茬茬的稻桩正孕育着青青新秧,连天远去。雨丝缠绵,思绪冉冉,想起曾经写过的一首词《虞美人》:稻桩新发青秧短。白鹭飞还见。秋风几度野花宽。又似人间春色、到家园。竹溪缓缓连村转。紫豆柴门满。暮光牛背牧童闲。明灭茅檐灯火、起炊烟(邹謇)。

这雨景,与词中描绘的画面重叠交织,无一不让人感到岁月静好,时光温柔。望着这如梦如幻的景象,心中满是欢喜与感动。在这烟火人间,原来还可以如此简单、美好。

朋友,如果你累了,就来一趟西沱古镇吧,最好是有雨的时候。远离都市的浮华,在这里,总能找到一隅来滋养我们灵魂的地方。宁静祥和,闲适陶然,让人沉醉,让人留恋。

在这里,你会找回内心的宁静,找到一份久违的诗意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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