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拿来一个新买的搪瓷脸盆,白的爽白红的鲜红。姨奶开始往脸盆里倒水,水哗哗地碎成白的红的。姨奶倒了小半盆水,让我试试能否端得动。我上前,轻松地将脸盆端到了胸前,清水泛着清
赵叔好像听到动静,扭过头往丽姐这边看。他的眼睛是混浊的,对着丽姐看,一动也不动。他开始笑,却不起身。丽姐觉得,赵叔已经收到了她的韭菜盒子。
漫漫黄水,吻着我们的小渔船,吻着两岸的青草坡,撩拨着坡上的青树。东边水的来处,那黄浊与天青色衔接,清冷苍茫。我又看向奶奶,她的青灰头发与青素衣裳,与天青色融成了一片。
夜晚,秋风住在瓦房顶,伴着月色入睡。圆月是它的伴儿,星云是它的被。
清早是遛花生的好时机,此时秋阳不烈,秋风凉爽又自在。昨夜的秋露洇湿了泥土,花生宝宝的黄白外壳尤为显眼。
那株含羞草亭立在邻家大娘的平房顶。站在大娘家外的巷子,一抬头,便能看见她。
风起来了,灌满了我的衣袖。我立在萧索空无人的会场。远处有春雷涌动,铅云层层飘来。似乎有雨落下,滴在黄土上,和我的脸颊。
采采凤仙,薄言采之;采采凤仙,薄言有之。掇之捋之,薄言袺之。
洪水来了,自东向西朝着盆地来了。漫漫的洪水,漫过河堤,漫过村庄,朝着官道涌来。
雨虽大,却打不湿奶奶的衣裳和头发,她悠游自在地走,像是一只夜行的猫,又像一只夜行的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