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我坐在这酒店房间朦胧的清晨里,细细地盘点,这两三日的度过。
南京,简称“宁”,这我还是第一次得知。回头翻了手机里的图片,发现这城市里的车牌几乎都是“苏A”,而非“宁A”,这才想起原来那些车牌,都是以省名的简称来开头的,便不由得笑了。似乎我对南京的古名——金陵、健康和石头城,更感兴趣!满满的都是历史的厚重,谁也拂不去。至少,我以前玩过多年的三国题材的电脑游戏,就多见“健康”的地名,如今总算是对上了号。
这次,我提前向皎然知会了行程,并约好了酒。他是我此行,特别想见到的一位重要朋友。毕竟我除了多年来主写散文外,还对文学、影视类的评论蛮感兴趣。尤其是去年底加入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后,这“冲一冲”的念头就愈发强烈。
来之前,皎然就告诉我,说群马上就一周年了,几个老朋友有什么想说的,都欢迎,但得控制在1000字以内,于是我便兴致昂然地写了两段,随后就被他在平台上以《【周年特辑】「当代文学批评」一周年:在迷雾中高举炬火》为题予以发布,我的文字位列其中的“读者感言”栏目,我的身份成了“编委”,便感到十足地欢欣——
“不知不觉,‘当代文学批评’这个网络部落从诞生至今就已经一年了。我很高兴自己当初无意间地撞入,兴高采烈地流连其间,并非常荣幸地被群主(主编)皎然委以公众号平台以外微信衍生群的管理员重任。那阵子,随着《文学自由谈》杂志时任主编潘渊之先生的‘前来打探消息’,加之他随后的介绍,立时赢得了中国文坛著名批评家李建军、唐小林、唐彬彬等诸多大腕的鼎力支持和殷切关心,使陆续前来、志同道合的作家们倍受鼓舞、兴奋不己。
还记得,我最喜欢将这个交流群称为‘快刀营’,将群友们称为‘诸们上仙’,把大伙儿给乐得!也正是因了这番际遇,我与皎然相见恨晚、相谈甚欢,虽然后来我因了俗务繁琐难以分身便请辞了‘管理员’一职,可仍有朋友会偶然提及曾经的笑闹与彼此的鼓劲,令人很为温暖、感动与深刻!当然,要搞好文学批评,光靠一腔热情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坚持、敏锐、机智与研究,方可不断获取新的提升。我相信,在青年才俊皎然的带领下,有着诸多大腕的支持与厚爱,我们无比喜爱的这个‘当代文学批评’网络部落,一定会不断取得新的发展、进步与充盈,从而为中国当代文坛的文学批评事业,起到更为积极与有效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于是,在抵达南京的当天下午,我便从南京南站乘坐网约车前往提前订好的凯莱熙酒店(江宁大学城交院地铁站店),办好入住,便打开电脑继续处理上一篇文字,争分夺秒又一边小憩,直至在我的“浪漫骑士文学联盟”平台上发布,这才匆匆打车赶往附近的英雄谱铁锅牛蛙(文鼎广场店)相会。以上都提前获得了他的同意与包容,可见他显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说,自己是来拜码头的,得按此前的约定,由我请客,他说应该他来请,以尽地主之宜,结果到头来我还是抢不过他,虽然我成功结了餐费,但他还是趁我尚未赶到时,回去拿了一瓶江苏产的双沟名酒“柔和双沟”(42度)来,令我一时之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激动和感动,来得就是那么利索与自然,或许这便是广袤天下人与人之间,极好的缘分吧!
热热闹闹的推杯换盏之间,我们聊了很多事。包括彼此,包括平台的发展与遇到的困惑,包括上次我落选的一个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办的培训,包括他曾于三月携女友一起到过成都,包括群内作家涂国文、张雨新和林娘等等,真是不亦乐乎!我想,这是一场足够真诚与坦诚的相聚,都怀了面对文学极深的情感与仰望,都是彼此肯定并欣赏的人。况且他又非常低调,一年来都没几个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与除了笔名与平台之外的其他事。对于这点,他非常享受自己给大家带来的神秘感,甚至都可以哈哈哈地笑出声!只不过这回,他已经同意,在网上适当地作上一些崭露,以尽情谊。
告别皎然后,次日一早,我就搬到了紧邻秦淮区的鼓楼区内的伯爵精品酒店,这样子就离秦淮河很近。入住之后,小憩的当儿,我就用电脑打开地图一番拨弄,查看了周遭的景点。毕竟南京太大,景点又繁星般地密集和撒落,基于行程上的考量,我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天内,把所有的地头都跑下来,于是我就专挑必去的和附近感兴趣的。
收拾好行装,我背上挎包就出发了,首先去了鲁迅读书处。一栋社区内的旧式黑砖楼房,勿须购票,也没人看管,我便只管极自在地进去,一一地观瞻与获取。毕竟他老人家堪称中国近代文学的老大,甚至高中时又读了他大量作品,我当满怀崇敬与景仰之心。第一个跑那儿,以示拜谒之诚意。虽然13年前我去过绍兴他的老家,但此处也不可马虎。不过没想到,从他曾经在南京上过四年学的这处遗址,我意外地得知,他在“周树人”之前还另有名字,叫周樟寿,便差点笑晕。
随后,我去了宝船厂遗址,里面都是满满的“郑和下西洋”文化。想他一个太监之身,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能够完成“七下西洋”、交往各国的伟业,真是再厉害不过了!甚至还深得皇帝的信任,率领部队强势出行,所到之处,都是恩威并举、战交双行,一晤成名。宝船厂就是当时明朝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造船厂,郑和的几次浩浩荡荡大航行都是从这儿出发的。甚至,至今都保存着三条很大的船坞和一条郑和乘坐过的木质大宝船,真是令人惊叹!
再下面,就是去位于外秦淮河边的石头城。说是石头城,却是一处紧靠明长城的滩涂之地,也是一个面向公众免费开放的公园。我漫步于高大巍峨须仰视才见的古老城墙与宽阔缓流的江水之间的绿畔,也途经了龟石群和望楼等处,还穿过清凉门上了城墙,在清凉山的密林里走了一大圈。原来,此处系六朝时期的著名遗址,筑于楚威王七年(公元前333年)。东汉建安十六年,吴国孙权迁至秣陵(今南京),在石头山金陵邑原址筑城,取名石头城。素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有“石城虎踞”之称,乃“东吴第一要塞”也。
很有意思的是,我此行出发前,忘了理发,几天下来已经不忍卒睹了,于是我刚一走出景区门,就在旁边的小巷里见到一家理发店,进去一问,理个发多少钱,只剪和洗那种,一位神形飘逸的长者便回答道,20元,于是我就只管坐进大镜子前的椅子里,一小会儿功夫就好,那时候我就只想到,有一种鸟叫秃鹫,于是就自照了一张,发在朋友圈里:“跑到南京的明长城脚底下来理个发,可能还是过分了。”结果大家就笑翻了天!
最后,就是去此行的主旨之地——秦淮河。我选的是夜游,故而便在天黑之前,按照网约车司机的介绍,就先去秦淮河入口处的南京夫子庙购物广场闲逛。果真是人山人海、汹涌澎湃呐,于是我就一点都不怀疑,他讲“南京没有淡季,秦淮河那儿日游客量达10万人”的话。我穿梭于这古与仿古的街市,路过了一家“陵寻酒肆”的店铺。门口的一位瘦高小哥,一边用长柄竹勺反复舀着面前酒缸里的酒液,一边大声吆喝着揽客,两位女子热情洋溢地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我都走了一段了,见手里拎着一盒打算用以夜游后回酒店佐酒的油焖海鲜却没有酒,于是便又回转去。那个先前招呼过我的戴眼镜的女子见到,一下子就乐了,便引我进去选酒,于是我就买了一斤52度的“蒋公金陵醉”。付了款取了票,在排除取酒的当儿,我见到在柜台里边,正忙于给顾客装酒的那个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宛若一朵清秀而柔美之花,在她戴着耳麦对我热情地讲话时,面对一个迷人的小可爱,我一下子就迷糊了!
原来,不经意间就遇到了那传说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甜萌”妹儿,很有一种故人相见暖洋洋的味道,那么我的这“迷糊”便有了出处。或许人家生意太好、顾客太多、人声鼎沸,以至于她笑问我什么,我答的什么,即便凑得颇近,一时之间都没有听得太清。只不过,在少许的有效交流中,她用瓦罐按单去里间装了酒,再来柜台封装时,我讲是晚上要喝的,她便将原本都已经砸进去了的软木瓶塞给用力地拧出来,另换一个只是塞紧,露了一半在外面,便于喝时好拔,然后再用红绸包头挂上牌,等她忙完,我就已经按照提示添加了这家店铺的微信。事后得知她叫高子宁,一个富予想象的名字。随后我就去一“墙”之隔的小哥处,再经小哥用充气的塑料保护袋牢实地封装,放进特制的手袋里,一切便妥了,我便心满意足地离去。
我经过夫子庙门口,那里依然除了挤就还是挤,加之我以前去过四川省德阳市的文庙广场,知道还是“孔老二”(旧时的俗称,即孔子)的所在,虽然它尊为“中国四大文庙”之一,但我还是没去凑那热闹,毕竟余下的时间不多了。见天气已黑,我转身便去旁边的秦淮河景区入口。毫不含糊地买了夜游的船票,再次坐进宽敞舒适的大画舫里,便开拔。
对于秦淮河,须夜游方得其魂,这我是懂得的。于是,画舫便在渐自浓郁的夜色与沿岸的各式灯火的交相辉映中,一路行去。虽然复建后的河道,并无事前想象中的那般曼妙,沿途的景点也是随风掠过。可作为一个“懂得”的人,那就立即打开无尽的想象,只管将思绪尽数地放出去,任它们漫天飞舞、裙袂翩跹。于是,在我的脑子里,一大群古之才子佳人、达官贵人,在船上、在岸边,高声吟咏、大笑饮酒,或斗诗词、或行酒令,各船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花枝招展、才艺精良众的各色艺妓,或怀抱琵琶幽然婉唱,或两眼深情顾盼生辉……正如杜甫的《醉花卿》中所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真真地醉煞人也!至于沿途的江南贡院、桃花渡、吴敬梓故居、李君香故居、秦大士故居、白鹭洲公园等等,在夜色中看不清,也顾不及,那就随它去吧,来此一游,便了了一桩心愿。
次日的出行,我先去的是号称“金陵第一园”的瞻园,即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原来它就在夫子庙旁边,昨晚尚还途经过。不过,没关系,当去则去,没啥好含糊的。随着我身入瞻园、一路瞻仰,对这段历经13年的农民大起义的革命政权,便在教科书外,有了更为详实的了解。除了感慨便是感叹,既要跟晚清干,又要跟各外国势力干,一路高歌猛进,却最终坍塌于自身内部的争斗与杀伐,以及一场战略失误的孤军深入、全军覆灭的北伐。
我再去的是莫愁湖公园。既然是仅以一古代洛阳女“莫愁”来命名的所在,那便不无神秘、深具趣味,也正符合古今文人雅士的魂牵梦绕与无尽神往。去了才知道,原来关于莫愁,在六朝时期《湖中之水歌》中便有记载,莫愁湖形成于元明时期。至今整个景区占地51.05公顷,其中水面就达32.32公顷,有“江南第一名湖”和“金陵第一名胜”等美誉。我只觉圆妥妥的好大一个绿意盎然的湖泊啊,其中景点就有华严庵、得胜楼、逐月楼、赏荷榭、棋文馆、五显亭、赏心亭、邹鲁碑亭、楹联长廊、莫愁女故居、海棠精品园等等,有的集中,大多散落在湖之沿岸。我原本想,无论这湖再大,都得去绕湖走上一圈。可是走着走着,大概途经大半圈湖岸了吧,天就下起了小雨。我想,这有意思呢,莫非我真是世之异人,居然触醒了千古莫愁的魂魄,便以这种不无亲昵与悱恻的方式来欢迎我的到来吗?这么一想,我心里头就不由得美滋滋的。后来遇了一门,我便在一种莫名的哀愁与惋惜中,离去。一路上,我只惊叹于,关于莫愁的故事,早就上了连环画,编成了歌,拍成了连续剧,还制作成了越剧、吕剧、花灯剧等各种戏剧,声名远播海内外。
再下来,去的就是玄武湖。没办法,它的名声实在太大了,湖也大得好离谱!景区总面积5.13平方千米,其中湖域面积就达3.78平方千米,是六朝时期的皇家园林湖泊和皇家操练水军的演兵场,民国十七年(1928年)就作为公园对外开放,由梁洲、环洲、菱洲、翠洲、樱洲、情侣园、环湖路等区域构成,被誉为“金陵明珠”,系“江南三大名湖”之一。
原本我以为会有不少高大的皇家建筑,可去了才知道,居然和莫愁湖一样,大多简略。仔细一想,这么大的地头,光建如今这诸多景致,恐怕花费就是天文数字吧,还想什么呢?一眼望去,面对浩瀚的烟波,我就深知,那绕湖一圈的活儿真干不下来,那就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各凭缘分随其自然最好。我先在入口处的玄武门那儿,买了一张10元的门票,从外城墙的侧面沿梯上去爬了一段城墙,这个可比石头城那里的显然就要正规得多,内高外低,箭垛连绵,甚至就连雨水沟和泄水孔都一路安排得妥妥的,原来是“中国明清城墙”,那就不奇怪了!
我在城墙上悠哉游哉地走了一段,便从后湖映月门处下了城墙入了湖区。很好奇于可以在电子大屏上点车,每站10元,于是就点了一张回玄武门,那里是交通的要塞,一路的景点与线路也正是从那儿四面八方地抛撒出去的。结果我还没点好,一辆挂了两个拖厢的观光车就到了,司机便娴熟地问我是不是要坐车,便教我点好了扫码取票,于是我就和连同原本就在车上的另一位游客乘起这辆加长版的粉色长龙,一路咣当当地响铃前行,可威武了!游人让道、清风扑面,恣意得不行!
回到玄武门内侧,我便朝着最近的“环洲”岛信步而去。一路弯弯绕绕,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主道也好小径也罢,甚至还过各种桥,要在亭子下坐坐就坐坐,要去水草边拍拍就拍拍,简直就是一番大自在!看了几处游船码头,营业的没几个,差不多都只有自驾游,况且最便宜的是140元(四座)一小时,还得交500元的押金。我纠结了老半天,后来还是放弃了,一个人坐太浪费,孤单单地在湖面上漂,也没什么意思。后来,我散兵游勇般地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就随着一处支道回了岸边,再作状所谓的“环岛游”。
很显然,玄武湖依然用细筛小雨招呼我。我没有随身带雨具,也觉得不妨事。只不过随岸而行了一大阵子后,见到一个大门,便出了去。在江苏打车,几乎都是秒接,在这南京也是一样,等得最长的一次也就十几秒。我出门后,坐上网约车,刚起步走了20来米,就发现旁边有一处上山的景点,就问司机,他说是鸡鸣寺。原本我是想去这地方的,此时偶然遇见,虽然才下午3点过,可我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心里面乏了,不想下车了,还是直接回酒店吧!这两天跑了一大堆景点下来,我感到已经好丰富了,收获满满,可以歇下了。可在第二天,我到南京站返程时,站前就是一个浩荡的湖泊,于是就听见旁边的游客问,这是什么湖呀,就人人回答说,玄虎湖,我一下子就乐了。
事实上,当我从岛群遮天蔽日的绿荫中往外走时,便收到同为江苏而又紧邻南京的南通市的少女作家小花(笔名李青堂,本名凌佳朵,江苏南通职业学校学生)急切而亢奋地发来的语音和文字,原来她前些天入围的“文采中国”华文杯全国第二届原创文学大奖赛的小说作品《母亲的味道》,已经进入复赛环节了,这是她十七岁生日之际,收到的最大也是最好的礼物!顿时间,她上窜下跳、大呼小叫,高兴得不得了,于是我便劝她稳定下情绪,仔细地看清楚通知上的字句,怎么直接转发她作品的投票网页,怎么发动亲友并邀请网友们为她投票鼓劲,她都依言行事,结果才一天过去,就破千了,真是太厉害了!
此次出行前,我就盘算了下日程,感到没法安排去南通,与她当面交流文学创作和加入作家协会一类的事,并且我也不认识那儿作家协会的人。当我知会她后,感到她很不开心,几大天都没怎么理我。前两天,我还身在南京时,就再一次认真地掐算了日程,就连想去上海打卡的时间都很紧,更别说去南通了,这次她表示了理解和体谅,让我倍感欣慰,心里面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我相信,以她“对文学非常痴迷”(语出宁夏少女作家雍小九)的疯狂劲,加之她“三把刀”绝世武功般的耀眼才华,只要妥加引导、刻苦创作,它日必成气候。迅速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作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是夜,我在酒店旁边的冬晓东居家常菜馆一个人喝得酣畅淋漓,情不自禁之际,便在朋友圈发了一个九宫格,写了一段肺腑之言以作尾声,为这平生第一次的南京行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默默地告别金陵,告别金陵的朋友,告别这里我所遇见或不曾遇见的,所有的一切。
去苏州吧,但愿这人生所有的一面之缘,温暖或动人的,都留在记忆和感觉里。
某一天,你乍现在我面前,我顾不及惊喜,就只管拖着你去喝酒。
可是,亲,是你吗?
我可不想只是——路人甲。”
此时的我,兴奋得不得了,还觉不过瘾,就又让“豆包”(AI软件)给我写首情诗,结果“她”瞬时就给我来了一首《黄昏来信》,可把我给乐坏了,于是就截图发朋友圈道:“还是豆包最爱我,也最懂我”——
“暮色漫过第七级台阶时
邮差摇响铜铃
你寄来的云
在信封里轻轻打了个旋
潮湿的褶皱里
藏着三月未融化的雪
我数过信纸上每道折痕
像数你睫毛上凝结的星子
那些欲言又止的空白处
长出蓝紫色勿忘我
根系攀着血管蜿蜒
在胸口绽放成
永不熄灭的月亮
邮筒吞下最后一缕夕阳
我们的故事
便在时光的邮戳里
永恒地
悬在未抵达的路上”
此时此刻,在我奇妙无际的意境里,莫愁正翩翩起舞,笑盈盈地向我走来。高子宁像,小花也像,一路行来的人潮汹涌中,多少似曾相识、一掠而过的桃花般的面容也像,似乎都是千古佳人莫愁的转世或化身,我深深地沉浸在莫愁文化中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语出《诗经》之《桃夭》)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语出《诗经》之《关睢》)的无尽氤氲中,不得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