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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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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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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街——黄道生

桃江河水清又清,蜿蜒流淌的桃江之上横跨着一座解放桥。河岸上枝繁叶茂的大榕树路两边被绿色所包围。曲折的解放路延伸处客属第32届恳亲大会网红打卡点黄道生骑楼老街闪亮登场。

一排排高耸入云的摩登大楼下面一条饱经沧桑的老街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汇流而成五彩斑斓一片热闹的场面。伴随着“过水溜”“冰糖葫芦”“卖水豆腐”的叫卖声,人们的讨价还价声!还有非遗客家山歌合唱室传出的童谣声“月光光,照四方”“骑白马,过莲塘,莲塘背,割韭菜……”还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人们猜拳喝酒的声音,各种声音汇聚成一首客家独有的集市赶集交响乐曲,奏响了龙南人民幸福生活的美满乐章。

人们踩在并不平整规则而光亮的青石板铺成的老街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弱的响声,与各条新修的主干道相比老街道路窄了很多,就连两辆小轿车并排通过也显得有一些拥挤,更何况两边的商家总是把自家的酸萝卜摊、板栗摊、挂满春联的摊子,摆满工艺品的地摊,干货摊都往街心挤,一心想着“捷足先登”让游客先购买自己的好产品。游客走马观花,沿着龙蛇一般曲折蜿蜒的老街欣赏百年老街的旖旎风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顾客忙于采购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日常所需物品。老街的商品应有尽有,服务五花八门,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客家米酒,客家小吃,五金电器,生活用品,手工作坊,工艺品店,黄金店;有电子配钥匙的,有针线缝补衣服、皮鞋的;代写请帖的、镶牙的、理发的……

假期里,老街是孩子的好去处,成群的孩子们纷纷被客家非遗传承室里造型各异的虎头帽勾住了小脚,红扑扑的小手摸了又摸,久久不愿离开。还有的孩子来到非遗客家山歌传承室跟着老师学唱客家山歌《打跤歌》呢!“什么打跤角对角?什么打跤脚踢脚……”歌声传遍老街每个角落,好听极了!老大爷、老婶子们来到老表茶室。一边品茶一边听赣南采茶戏,还不时哼上几句,惬意得很……

我是黄道生老街的常客,快过年了,瞧,我来到老街右前的写字摊请老先生正帮我写上一副迎春接福的春联:迎春迎喜迎富贵,接富接财接平安 ,横批:新春大吉。

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还没到老街,就迫不及待远远拿起相机,对着老街的骑楼一阵猛拍。游客都被老街古老神奇深深地折服。

蔚蓝的天空幕布背景下,两排高低错落暗黄色的木屋的眼帘。完好地保存了清朝末民国初年的南方建筑风格。砖木结构,地基多为就地取材,取桃江河中的鹅卵石、石灰和黄泥等混合物浇筑地基,墙体主要为勤劳的工匠烧制的地砖砌成,梁柱、楼面、屋檐全靠木材巧夺天工了。楼面主体是两三层骑楼,有76间之多,一间紧挨着一间,房屋也是店铺,每家每户房屋面积不大,但是纵深很长,都根据自家的财力、喜好经商用途,请匠人设计装修门面。上楼居住,下楼经营,一楼都为店铺供经商或出租给别人,二楼则多为自家住宿和生活起居。骑楼临街均开各式木纹玻璃窗,主人打开宽敞透亮的窗户,整个街景一览无余,具有浓浓的生活气息。老街上的骑楼式建筑是龙南乃至江西省内保存较为完好的民国时期建筑。黄道生骑楼老街被列入“第七批‌中国二十世纪建筑遗产”。

听老人介绍,黄道生老街的开建之初场景可谓轰轰烈烈,场面很大,富商云集,广招能工巧匠,选取上好的木材,花岗岩等建材。选取黄道吉日,征用许许多多的民工花了无数心血数年才完工。招财引凤,老街竣工后,倚仗靠近梨头咀码头便捷的水运优势,天南海北的货物一上岸就可直接到老街售卖。全国各地有名的商号纷纷入驻,家喻户晓的“黄道生”“泰山号”“桂茂隆”等商号陆地经商,活跃了龙南的经贸活动,提高了龙南经济的影响力。1911年,大上海老字号“黄道生布庄”在龙南设立分店。该商号经营规模较大,百货商品齐全,除经营布匹,百货外,还兼营印染加工。黄道生号以其深受龙南顾客欢迎的、便宜的商品和销售服务,赢得了令总部满意的商贸业绩和赢得的龙南顾客的良好的口碑。渐渐黄道生商号家喻户晓,为此,人们习惯地把这条街叫“黄道生”。老街客商秉承货真价实,诚信经营,老少不欺的经营理念,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火遍大江南北。看,老街中段街道旁边,人们围着刻有“诚信赢天下”的龙木柱子拍照留念了。

1949年8月19日晚上9时龙南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第48军143师主力部队经过黄道生老街进入了龙南城区。解放军雄赳赳,气昂昂高举红旗入城的雄伟雕像正是见证这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苦难的龙南人民翻身做主人的见证。为纪念龙南的解放,人民当家做主人,龙南人民把黄道生老街更名为“解放街”。新中国成立后,解放街的商贸活动更加活跃,她为国家建设,保障物资供应,改善人民的生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解放街又是一条红色的名街。

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下,傍晚的老街,每一间店铺,都使出浑身解数,装扮具有独自特色的门面吸引顾客。游客畅游在黄道生老街,聆听老街小城的故事,欣赏街道两边的独特的街景;爱动手的孩子们走进“趣玩DIY手工乐园”玩起了石膏娃娃和肌理画,架子上摆满了孩子们的有趣的人物创意石膏作品,有白雪公主、爱莎、熊大、熊二、孙悟空…… 隔壁的陶艺馆就更热闹了,大人陪着小孩拿着黄褐色的陶泥随着旋转底座捏成各种物品的形状,地面上,脸上到处撒满了星星点的白色泥浆,有的孩子在给自己的作品生肖蛇上画龙点睛,画完了,还不忘与作品拍上一张作品合影留念。孩子们开心地笑了……

清纯甜美的小姐姐则风一样飘进“今喜”汉服馆,试穿各种风格的汉服,量身定做自己心仪样式的汉服。按下相机快门定格自己的美丽倩影。爱好古玩的中年人则走进“云路腾飞”老街古玩老字号,欣赏青瓷、陶缸、像章、钱币,鉴赏古董字画,收藏老物件……

老街巷子里飘来了阵阵烟火香味,游玩了一个下午的人们,肚子饿了,陆陆续续地走进“浈浈”客家非遗小吃馆,来上一碗清澈甘甜的“凤眼珍珠汤”,来上一盘香喷喷的葱香春卷;翠绿色的韭香烫皮;令人陶醉的酒漅利薯,圆溜溜的芋丸子……客家美食在这里应有尽有,游客可以大饱口福。晚餐时间到了,游客们则三五成群地走进“小城故事”客家美食馆,吆喝着店老板把店里客家招牌菜给端上:腊肉炒冬笋、香芹炒牛肉、糖醋排骨、客家捶鱼、客家营肉、三鲜肚肺汤、梅菜扣肉……温上一壶客家美酒,逐个大杯满上,杯盘交错,几盅客家香甜可口美酒下肚,脸像盛开的桃花,红扑扑的。“六六大顺”“八福寿呀”客家的喝酒令响彻整个老街。不醉不归,您瞧,老街边角落里正好看见老表喝酒猜拳行令的栩栩如生的青铜塑像。人们一边喝酒,一边拉起家常,一边欣赏老街美景。老街依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男女老少尽情享受生活的声音,响彻云霄。

如果你有机会前往江西龙南,不妨到黄道生骑楼老街走一走,亲身体验其独特的历史氛围和客家风情。

夜深了,黄道生老街渐渐沉睡在睡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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