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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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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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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曙辉》连载

第四十三章 公审大会

日头高悬,炽热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地之上,将整个公审大会现场烤得如同蒸笼一般。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高温点燃,滚烫而沉闷,让人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现场位于小镇中央那片宽阔的空地上,平日里这里不过是村民们赶集交易、闲话家常的地方,而今日,却成了决定生死、宣泄仇恨的舞台。四周用粗壮的木杆和破旧的帆布搭建起了简易的围栏,勉强将人群与舞台隔开。帆布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人群中散发出来的汗臭和尘土的气息,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独特气味。

舞台是用粗糙的木板临时拼凑而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未清理干净的泥土和草屑。舞台的边缘,几面破旧的旗帜在微风中无力地飘动,旗帜上的颜色早已褪去,只剩下几抹模糊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风雨沧桑。

舞台下方,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围观群众。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眼神中透露出历经世事的沧桑与愤怒;有年轻的妇女,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正义的渴望;还有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他们紧握着拳头,脸上写满了对汉奸的痛恨和对国家命运的担忧。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低语和咒骂声,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只等一个契机,便会喷薄而出。

在舞台的一侧,几个身着军装的士兵正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他们的眼神锐利而坚定,手中的枪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存在,既是为了维持现场的秩序,也是为了防止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捣乱。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吉普车颠簸着驶入了现场,扬起一片尘土。车子在舞台前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特派员,他身着一身笔挺的灰色军装,头戴一顶镶着金边的军帽,帽檐下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们的心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紧跟在特派员身后的是王久,这个小镇上曾经显赫一时的富商。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如同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绸长袍,可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却显得格外滑稽和不协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一只即将被送上绞刑架的羔羊。

陈曙辉,这位年轻有为的抗日英雄,迈着坚定的步伐从另一侧走上舞台。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装,上面还残留着几处弹孔和血迹,那是他英勇抗敌的见证。他的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他的步伐沉稳而自信,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鼓舞。

在陈曙辉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瘦小但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李五福,陈曙辉的得力助手。李五福穿着一件朴素的布衣,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停地扇动着,试图驱散这炎热的空气。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但那微笑中却隐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陈曙辉大步走上舞台中央,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一刻,现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聚焦在陈曙辉身上。

“父老乡亲们!”陈曙辉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响起,“如今,我们的国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难!日本侵略者的铁蹄已经踏遍了我们的土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的同胞们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抗日保家卫国,这是每一个热血男人义不容辞的职责!”

台下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人们的情绪被陈曙辉的话语点燃,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坚定的光芒。

“可是,”陈曙辉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愈发严厉,“就有些卖国贼,为了自己的私利,上蹿下跳,甘愿当日本人的走狗!他们要把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胜利果实,拱手交给日本人!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汉奸?”

“是!”台下有人高声回应,紧接着,愤怒的吼声如潮水般涌起:“杀死狗汉奸!”这吼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污浊之气一扫而空。

陈曙辉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下舞台,穿过人群,来到那些情绪最为激动的群众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仿佛在告诉大家,他一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特派员突然向前一步,挡在了陈曙辉的面前。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虚伪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厌恶。

“陈曙辉,你这样做考虑后果了吗?”特派员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陈曙辉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特派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愤怒。“后果?我只知道,谁让我投降日本人,我就宰了谁!像这种卖国求荣的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特派员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这是上峰的命令,我现在是执行上级的命令。你难道要违抗军令吗?”

陈曙辉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特派员的蔑视和对所谓“上峰”的不满。“上峰?那个混蛋的上峰,被日本人的糖衣炮弹迷了心智,甘愿当日本人的傀儡!那就让那个混蛋的上峰跟你一起见鬼去吧!拉出去崩了!”

陈曙辉的话音刚落,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准备将特派员带走。特派员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没想到陈曙辉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陈曙辉,你……你会后悔的!”特派员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在人群的怒吼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和无助。

就在士兵们要将特派员带走的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王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

“大侄子,陈公子!”王久声泪俱下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得扭曲变形,“我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人,我鬼迷心窍,做了错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样,你就把我当成屁一样放了吧。”

陈曙辉冷冷地看着王久,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王久,国难当头,你不思进取,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勾结日寇,祸害我抗日军队。你可知,有多少兄弟死在了日本人的枪下,有多少家庭因为你而支离破碎?不杀你难以解民恨,不杀你对不起我死去的弟兄!”

王久听了陈曙辉的话,吓得瘫倒在地上,屎尿失禁,一股刺鼻的恶臭弥漫开来。但他顾不上这些,又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陈司令,陈县长,陈老爷!”王久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我没有你说得那么罪大恶极啊,我只是想保护祖宗留下的产业。那些日本人威胁我,如果我不跟他们合作,就要杀我全家,烧光我的房子。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陈曙辉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厌恶。“被逼无奈?你以为你的借口能骗过大家吗?你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与日本人狼狈为奸,残害自己的同胞。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王久见陈曙辉不为所动,心中更加绝望。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陈司令,你只要不杀我,我把我的全部家产都捐给政府。我有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几处房产和店铺,这些都可以用来支持抗日事业。你就看在我这份诚意上,饶我一命吧。”

陈曙辉看着王久那贪婪而又恐惧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王久,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回你的性命吗?你以为用这些不义之财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罪行吗?晚了!拉出去给我崩了!”

几名士兵再次上前,准备将王久拖走。王久拼命挣扎,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地面,指甲都抠进了泥土里。他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嘴里不停地喊着:“陈司令,饶命啊!饶命啊!”

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帽子的神秘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快速地走向舞台。

“且慢!”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神秘人吸引住了,现场顿时安静下来。陈曙辉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着这个神秘人。

“你是谁?为何要阻拦我们执行公审?”陈曙辉冷冷地问道。

神秘人没有回答陈曙辉的问题,而是缓缓地走到王久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王老板,你不要害怕。我有办法救你。”

王久听了神秘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神秘人的衣角,说道:“救我,一定要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神秘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转向陈曙辉。“陈司令,王久虽然有罪,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手中掌握着一个重要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抗日的成败。如果你现在杀了他,这个秘密就永远无法揭开了。”

陈曙辉听了神秘人的话,心中不禁一怔。他看着神秘人那深邃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所说的秘密又是什么?难道王久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到抗日的成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掌握着重要的秘密?”陈曙辉冷冷地问道。

神秘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陈曙辉。“这里面有一些线索,足以证明王久与日本人的一个重大阴谋有关。如果你愿意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把这个秘密查清楚,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否杀他也不迟。”

陈曙辉接过信封,犹豫了一下。他看着台下愤怒的群众,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神秘的神秘人,心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不想放过王久这个汉奸,以平民愤;另一方面,他又担心神秘人所说的秘密真的关系到抗日的成败,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而错过了这个重要的线索,那他将成为民族的罪人。

就在陈曙辉犹豫不决的时候,特派员突然挣脱了士兵的束缚,冲向神秘人。“你不能相信他!他是一伙的,他们都在欺骗你!”特派员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在神秘人那冰冷的眼神下显得那么无力。

神秘人冷笑一声,轻轻一挥手,特派员便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样,摔倒在地上。他看着陈曙辉,说道:“陈司令,时间紧迫,日本人的阴谋随时都可能实施。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陈曙辉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神秘人。“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王久掌握着重要的秘密,或者这个秘密与抗日无关,我依然会将他公审处决。”

神秘人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陈司令。在这三天里,我会保证王久的安全,不会让他逃跑或者做出其他危害抗日的事情。”

说完,神秘人转身对王久说道:“王老板,跟我走吧。在这三天里,你要配合我,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王久连连点头,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一样,跟在神秘人身后,消失在人群中。

陈曙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这个神秘人的出现,究竟会给这场公审大会带来怎样的变数?王久手中的秘密,又是否真的关系到抗日的成败?三天后,神秘人能否拿出确凿的证据?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陈曙辉的心头,也笼罩在整个公审大会现场的上空……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县城。街巷中,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投下斑驳而孤寂的光影,偶尔有一两只野狗在角落里低声呜咽,更增添了几分萧索与凄凉。

县长办公室位于县城政府大楼的顶层,这座大楼在战火的洗礼下,虽已略显破旧,但依旧顽强地矗立着,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不屈。大楼外,岗哨林立,士兵们手持钢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陈曙辉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沿着狭窄而昏暗的楼梯缓缓而上。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陈曙辉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装,上面还残留着几处弹孔和血迹,那是他英勇抗敌的见证。他的身材高大魁梧,肩膀宽阔而厚实,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额头上,更增添了几分不羁和豪迈。

当他来到县长办公室门口时,轻轻抬手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声音。陈曙辉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灯光柔和而温暖,与外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慧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整理着一些文件。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几朵精致的梅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典雅而美丽。她的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宛如一只优雅的天鹅。

听到开门声,张慧抬起头来,看到是陈曙辉,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和担忧交织的神情。“曙辉,你来了。”她轻声说道,站起身来,为陈曙辉倒了一杯茶。

陈曙辉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看着张慧,欲言又止。

张慧似乎看出了陈曙辉的心思,她走到陈曙辉身边,轻轻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温柔地说道:“曙辉,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一定很苦恼吧。”

陈曙辉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张慧,这一次我惹大祸了。今天在公审大会上,我公然违抗了国民党特派员的命令,处决了那个勾结日寇的汉奸王久。我知道,国民党是不会放过我的。”

张慧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曙辉,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国民党现在虽然抗日态度暧昧,但他们毕竟掌握着一定的军权和政权。你这样公然和他们作对,他们肯定会找机会报复你的。”

陈曙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愤怒。“报复?我早就受够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自从抗日战争爆发以来,我亲眼目睹了国民党的腐败和无能。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的死活。在战场上,他们节节败退,丢城失地;在后方,他们贪污受贿,压榨百姓。这样的政党,怎么能领导中国取得抗日胜利?”

张慧静静地听着陈曙辉的诉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她知道,陈曙辉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他一心只想抗日救国,可国民党的种种行为却让他失望透顶。

“曙辉,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也对国民党的做法感到不满。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很艰难,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地行事。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张慧轻声劝说道。

陈曙辉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前程?在国民党那里,我还有什么前程可言?他们只会让我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让我去为他们的私利卖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寻找一条真正能够救中国的道路。”

张慧也站起身来,走到陈曙辉身边,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曙辉,我明白你的想法。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我们到底应该何去何从?谁才能真正带领我们走出困境,取得抗日胜利?”

陈曙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紧紧地握住张慧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张慧,我现在就想明白了,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关注着共产党的行动,他们始终坚定地站在抗日的最前线,与日本侵略者进行了殊死搏斗。他们关心百姓的疾苦,为百姓谋福利,深受老百姓的爱戴和支持。而且,他们有着坚定的信仰和崇高的理想,为了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样的政党,才是我一直寻找的。”

张慧微微一怔,她没想到陈曙辉会如此坚定地选择共产党。她的心中既感到惊喜,又有些担忧。“曙辉,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共产党确实是一支伟大的力量,他们为抗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加入共产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国民党对共产党一直持敌对态度,他们四处搜捕、镇压共产党人。如果你选择加入共产党,就意味着要与国民党彻底决裂,你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陈曙辉松开张慧的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黑夜,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危险。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已经对国民党太失望了,我要与他们分道扬镳。谁真心抗日,我就跟谁走。我相信,只有跟着共产党,我们才能真正打败日本侵略者,建立一个和平、民主、富强的新中国。”

张慧走到陈曙辉身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曙辉,我支持你的决定。其实,我内心也一直向往着共产党。他们的理念和行动让我深受感动。我也希望能和他们一起,为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陈曙辉转过身来,将张慧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张慧,谢谢你。有你的支持,我更有信心了。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轻易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国民党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等待合适的时机。”

张慧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着陈曙辉的眼睛,说道:“曙辉,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行事。我们可以先暗中与共产党取得联系,了解他们的情况和要求,然后再做打算。”

陈曙辉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我听说县城附近有一个共产党的地下联络站,我们可以想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我们得小心策划。”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曙辉和张慧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迅速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报告!”一个士兵在门外喊道。

“进来。”陈曙辉镇定地说道。

士兵推开门走了进来,敬了个礼,说道:“县长,外面有紧急情况需要您处理。”

陈曙辉心中一紧,他不知道这个紧急情况是否与自己今天在公审大会上的行为有关。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到。”

士兵敬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陈曙辉看着张慧,说道:“张慧,看来我们得暂时分开一下了。你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张慧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担忧。“曙辉,你也要小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陈曙辉再次拥抱了张慧,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他的脚步依然坚定,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夜,依旧深沉而寂静。陈曙辉沿着楼梯匆匆而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而县长办公室内,张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她知道,陈曙辉的选择将改变他们的命运,也将为中国抗日事业带来新的希望。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他们将踏上一条充满挑战和未知的道路,但他们坚信,只要跟着共产党,就一定能走向胜利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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