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某个秋日夜,草原的嘶喊 在秦岭山下也曾爆发,只是半夜里 突然坐起来的男人,看不见背上落满 逾越的陡峭之心
人间恶意少,鸟儿就多了 不过,没有一只鸟的出现 一条河会甘愿俯首称臣 ……早上在月河边晨跑 十五只朱鹮群由东往西 回环飞过的时候,仰着的头 告诉我,朱鹮是一只例外
就此告别。这条街流淌有三种光 参与了这场旅行,窗棂上的灯光 雨后洼塘的水光和收起身影的天光 暮色里,烟轻的部分和重的部分正在分离
村里过大喜事。守村人从墙角里 抓起几颗树根,一路推进 猫腰跺脚的人堆中,从外地返乡 他们怯农村硬梆梆的冷
你拨动长的琴弦,在枝头 一个痊愈者从破碎的山河醒来
有人在拍打时间 那张巨大而不见的布幔
你已建的宫殿 和节气与河流,分头执言 却又和风,用一种口吻叙述
母亲吃力下腰,认真摆弄好 一棵棵秧苗,像她摆弄上学时 我们的衣角与书包……秧子移栽后 个个打蔫伏地,她满足的扶起腰 一地的娃子趴在膝盖上轻睡
怀抱的吉他 像一坨西天的黄昏,耀眼
乱子草,在江边堆起篝火 能否照亮偏头疼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