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惑,我才真正开始循着别人的模样,尝试去听天由命:人间也不过是一场病患。
我们的行动盲目而冲动,沿着赫拉特利特的河流,逆流而上。我们手持相反态度的拐杖,搀扶起所有事物,立住它们概念的表面。
远山像火焰在天边燃烧,又一次将云朵触摸。
被闹钟叫醒的,除了我,还有一轮太阳,早出晚归,胜似街角一条流浪狗,远远跟着我,却又不敢靠近。
月光,湿漉漉的,像一把匕首,朝向哪里,哪里就会感到疼。
清晨,在一切被阳光折叠成彩虹前,一抹月白早已挣脱黑夜,与潮湿的明天,交换过眼神。
我知道,你一直就在桥上,像霓虹闪烁其辞,坚硬似铁。徒留我兀自荡漾风中,像一根芦苇。
谁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它的崩塌只需一念。
如果还有什么拥吻,能够脱离生离死别的边境,那就让雪,回落到它出生前的地方。徒留一片芦苇随风飘摇,试图擦亮头顶的天空……
我们一再将自己踩在脚下,学着像一段木栈道,在反复拐向核心的途中螺旋上升,打开天窗说亮话。爬山归来,我们却将自己留在山巅。而你,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那儿仰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