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去讨些莲蓬 一起靠着红墙,沏壶铁观音 从他口中,我欣慰地得知 彼此的墓园也挨得很近
你坚持弃用我预备的木杖 扶着小松柏艰难前行 仿佛每个台阶 不该阻挡暮年的决心
不要绕过那些江心石 多少年了,它们 内心有孔 即将被流水摧毁
你若在故乡遇我 就彼此假装天涯人
前行疲惫,就挖一口泉井 把剩下的眼泪蓄在那儿
悄悄告诉你 斑斓的森林之王 消失之前,它也知道 “永恒与短暂,并不绝对” 以后怀念老虎,愿它水中吉祥
这个秋天,我结束了生意 梅山寺也和往年一样 久未下雨,脚下枯草窸窣
而我知道还有离群的啄木鸟 在人迹罕至的森林 用长长的尖咀 敲打着朽木
那些逝去的,并不曾高过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