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是早春三月的样子,可是窗外的树叶儿几乎长全了,在那些枝枝丫丫间绽放着新绿
云的那一端很冷吧 稻草或者金黄菜花又有什么两样 期待时间的创口石沉大海 记忆中老鸦从屋脊飞向黎明
也许我累了因为沉默 梧叶飘落深秋的夜里 谁还怀念那个渡口那棵老柳 红颜女子以及山坡上的牛羊 隔河的风声又一次使我想起 我不过是一片落叶
没有下酒菜,但是有夕阳,有田畴边吃草的牛儿,有漫天飘飞的落叶,有风中弥漫的晚炊,还有,还有那随着生命漫过的岁月之河……
所有压抑的渴望 在日落的黄昏盛开 多好的晚晴啊他想 那时细雨如丝飘来
想起那个雨风飘摇的季节,那时骤雨正从檐溜织成一道密密的雨帘,母亲赤足从屋后菜畦边那道窄窄的田梗走过,竹蓝里是水淋幼嫩的鲜蔬,紫的茄子,青的豆角,绿的红薯叶,还有夺目艳红的
看着母亲辛苦喂养长大的牛被牛贩驱使着从眼前走过,越来越远,在视线里模糊变淡,最后消逝在村路口,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无比失落的伤痛。
直到斜月西升,直到四野里秋娘和蛐蛐声响起,男孩栖身的田沟里,母亲深一脚浅一脚的身影,夜色里是那样的瘦弱单薄。
何家大妈去世,带给我伤痛,也带给我对过去时光的深深眷恋之情,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何家大家还是瞎子婆一家,都是那个时代无比纯朴和善良的一群人,只不过,在她们身上,都被打上了
当我又一次回头你的影子,已成春天无关紧要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