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蟹在体内挥动螯爪 使劲的撕开你的筋膜 思想是珍珠 在血肉间厮磨生长 一座孤峰屹立三千里外 风景绝世独立 你能看到的 山顶雪亮如天上星星 山下,野草稀疏 风吹刮着,想削低山脚一寸
鹰隼寿命七十年 40岁时 它必须孤独的爬上岩顶 自己敲断喙尖 拔掉指甲 啄光所有的羽毛 历经六个月才能浴血重生 获得后三十年生命和自由
我睁大眼睛 注视着黑色的远方 远方深邃,沉默 一点点 黑夜如流水 流淌进我的心里 形成澎湃汹涌的黄河
家如此 亲人如此 脐带脱离总带血 天下亦如此 世界总在担心 母亲的奶水干涸 而你,却还在找回家的路
树的人生 包围几十个平方米天空 理想 变成几十平方公里森林 再远,变成一支香 烟飘渺直上无际天空 更远,在酣梦里 变成雄鹰翱翔
那烂在地里的 有思想 有欲念 有岁月的沉疴 一些会消失 一些会回到血脉里 一些会呼到空气里 孕育一颗太阳
天空越来越闷热 汗水落下来如纯净的雨水 也许将过来的不是端午节 而是一段不能打开的记忆
你不知道停止线在哪里 你不知道哪些花儿正在靠近你的理想 你只能不停的飞翔 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苍鹰 在丛林和山谷之间 你的身后紧紧地跟着 黑色和月光
诗人在舞着青衣 诗人在演着丑脚 诗人在捧别人的臭脚 诗人在神叨神奇而空洞的文字 这些,只是为了粮食和名声 芸芸众生中的诗人也是芸芸众生 屈原虽好,但死人的骨头只是敲起来好听
逃离 用手,用脚,用翅膀 这个世界,你只能拼命 拼命地挣脱、逃离 土地粘糊 空气黏稠 用尽你全身力气 或许你可以轻脱 飞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