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菜园 母亲不懂种菜 父亲走后的来年春天 她执意拾撮起荒芜的菜地 从挖地,育苗,施肥到除草 母亲开始把自己关在菜园里 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荒地重新披上了绿色 每次去菜园找母亲
冬天的尽头,橘地里居然还有橘子挂着 偌大的橘树林,只有一个橘子还挂着 金黄的橘皮透亮晶莹 像悬挂在祠堂里的红灯笼 我无法解释它的存在 这仅有的一个橘子 像极了徘徊在出口处的少年
很多时候 你只是映衬某个场景呈现 或者 只是为了配合人们的措词 应景而已 你也曾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童话 ——四季如春的棚子,玲珑的花架,丰沛的水源 但你终究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一
在二舅生前的叙述中 一碗面汤的故事最是难忘 时隔多年 一些细节已然模糊 但 二舅踩着午后的响雷 一脸疲惫出现在街头的情形 我记得 二舅在摊前纠结吃面还是买面汤的窘境 我记得 二舅缓缓
长满青苔的石阶 把一帘清幽掩映在古意中 古道在枯枝的缝隙间 缓缓铺设 向上 宛如一幅唐朝的画卷 隐约着 黯淡的静 一千一百四十四级 拾步而上 犹如行走于传说中的天梯 似乎每走一步 便会传
一定是有一份特别的约定 当我揣着春天的美好 在故乡的小路上 与一场春雪不期而遇 我的泪水喜极而泣 就像一个春天的孩子 奔跑着 在故乡的雪地里 仰望 一场春雪的热烈 一颗漂泊的心 提着清
提着温暖的灯笼 在雪地里守望 照亮 脚下的归途
窗台上的落花将自己 还原成烟雨中的女子 又一次把忧伤落在了 多情的江南
父母在外的日子 炊烟是剪不断的忧伤
年 关 阳台上一列风干的酱鸭 浓郁了年味的气息 沉寂了一年的小镇 被抬上案板的二师兄撕破了 清晨的宁静 小贩的三轮车从巷子里碾过 丢下一串悠长的吆喝在身后 穿梭 斑驳的树影 发往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