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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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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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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连载

第四章 旧债封存, 岁月向前

孩子出生了,真的是个男孩,扎娜给他取名乐乐,也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融入峰山的大家庭,去见他的父母,可峰山总找各种借口推辞,还说扎娜是她的得力助手,工作上需要她协助,便在儿子半岁时就把儿子送到了他父母那里。扎娜思儿心切,也总说要去看看儿子,可峰山不是这个借口就是那个借口,还说:“等乐乐大点再回去……”。”扎娜心中渐渐起了疑,她开始偷偷留意峰山的一举一动。一次,峰山洗澡时,手机突然响起,扎娜瞥见屏幕上跳动着“双叶”两个字,她的心猛地一沉。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找以前的保姆林雪帮忙,林雪托人打听,才知道峰山竟已婚且还有两个女儿。

那天晚上,阿卡扎娜彻底发怒了且大骂峰山:“你为什么骗我?你这个骗子,你都已婚了,还骗我为你生孩子,骗我说了等生了儿子就办婚礼。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安的什么心!把儿子送回你那偏远的老家,连让我见儿子都不肯!……”峰山抱着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便信誓旦旦地承诺说“我是爱你的,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娶你”,扎娜咬牙道:“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可后来这半年里,峰山并没和双叶提半句离婚的事。四个月后,扎娜小肚子疼,打电话给峰山,想叫他陪她去医院,电话那头冷冷地说:“我没空,你自己去吧”。两小时后,扎娜挂了点滴,拿着妇科女医生开的单子和大包小包的药路过商场时,看到峰山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从商场里出来,笑着说“玲玲,爸爸给你买了新书包,你喜欢吧”——那是他小女儿,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和一个女人。

扎娜亲眼见到了林雪所说的事实,她不得不信,她的心一瞬间在破碎,在结霜,最后成了硬硬的冰块,她终于绝望了。她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怀里抱着乐乐穿过的小棉袄,布料上还留着孩子的奶香味。墙角的陶罐泛着深褐色,里面泡着的虫子沉在酒底,像一颗颗凝固的眼泪——这是她从苗寨带来的‘拴心蛊’,阿妈说‘蛊能拴住人,却拴不住心’,她以前不信,现在才懂,原来有些心,早就碎成了渣,连蛊都缠不住。窗外的城市亮着灯,霓虹晃得她眼睛疼,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罐子里的虫子,被峰山困在这陌生的城市,连挣扎都没了力气。”在极度的痛苦与不甘中,她在峰山的水杯里加了一点,可当看着他喝下去,又后悔了。

中秋过后,峰山开始不舒服,全身又痛又痒,皮肤上长了疮,烂得流脓。去医院查,什么都查不出来。双叶接到电话时,正在给小女儿织毛衣,她愣了半天,还是关了店,去了广东。

病房里的峰山瘦得脱了形,看见双叶,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我对不起你。”双叶没说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早就知道他外面有个女人,为了不影响孩子成长,为了这个家不破碎,她这些年只能佯装不知道。峰山住院这段日子,她每天帮他擦身、喂饭。有次峰山疼得喊“扎娜”,双叶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早刻在了他心里。她拿出房产证:“县城的房子卖了,钱够你治病。”峰山攥着她的手:“你为什么不恨我?”双叶看着窗外:“恨有什么用?孩子还需要妈妈。”

三个月后,峰山走了。双叶带着两个女儿回了老家,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有张她的照片——照片的边角已经磨出了毛边,她年轻时的笑脸还带着稚气,工服的领口皱巴巴的,却透着一股鲜活的劲。指尖划过照片上自己的脸颊,忽然触到一点硬邦邦的东西——是峰山当年写背面字时,笔尖用力太猛,把纸都戳出了小坑。‘等咱们攒够钱,就回家盖个房子’,这句话她记得,那年在江堤上,他说过的话。眼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赶紧用指腹擦,却越擦越花,把两人当年的念想,也擦得模糊了。

村里有人说,峰山是遭了报应;也有人说,是他自己把心熬坏了。但双叶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有些债,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也别再遇见了。她带着伤痛与回忆,继续前行,只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那被辜负的青春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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