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麦秆,高粱梗子 进不得厨房,入不了灶膛 急得原地打转转 犁耙 镰刀 水车 被一堵高墙束之高阁 田地里那些物件,一夜间中看不中用 炊烟是孤独的 在脑海的宇宙里飘零 燃烧的欲望,像
麦浪被风领走 留下空旷一望无际 树叶不再招蜂惹蝶 在留白处 诠释什么才叫风骨凛冽 河水放逐繁花 一胫枯荷孤傲成诗 一只麻雀在天空简约 放大天的高远 留白的雪地 一行脚印越走越远
你途经生命走过的灰烬 你阐释诗絮飘落的醉意 你把青葱活力抵押给枯萎 然后,寂寞而安静地 站在小河水泊中 聆听夜雨的口风琴 你是一簇簇芦苇 呵护河滩浅水 几分凉薄,叠加几许清冽 你是一
比太阳晚一点点 比月亮早一点点 他们吹熄点亮的缝隙 我们化为夜 在低空的眼睛 常居屋檐之下 把自己亮得像灯笼 勾一道金边,或描一弯魅力 使尽横生解数 只为博得 扶着光进来的人 满意离去
蒹葭换了一身丝绒服装 丹桂捧出黄灿灿幽香 荆襄河漾起清浅波浪 把琴弦拨得叮当响 雨连夜下发微信督导 风忙不择路将乌桕树乱撞 还是灰喜鹊信心十足 跳起枝头舞,一遍遍把爱情歌唱
宇宙之父 披衣起床 点亮月的灯盏 他心爱的儿子 正在抹黑赶路 山为灯塔 堤岸是轨道 星星做航标 远方,声音在召唤
开了一个小时的车 抵达父母新家 邻村的同村的乡亲门前 传统纸花 新潮鲜花 早已热闹开过 灰烬和花瓣叙述一个个段子 父母门前很安静 一只麻雀安静 望着上山的路 直到我出现在路口 它雀跃一
遗落的涛声,折断的桅杆 风割破的号子 散落的骸骨,牵不回来 漂浮的心顿悟之后 不再做朱门庙堂前的拴马桩 风铃摇响的鸟鸣反噬月光 石头还原成石头 像天河寺参禅高僧
不问鸟,也不问渔夫 只要鼻子和风对上暗号 湖泊就敞开一肚子心思 深沉的,浮浅的 开一条水路,引来故事 总会有激情在流水口燃烧
一阵风扑打公园里的树 让人联想到河里掀起的巨浪 而她们多像一群入水的鸭子 呱呱地,扑进去 麻利地栽种一兜兜麦冬草 她们种草的手法和我写诗的手法不一样 这让我多少有点暗自骄傲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