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的脊椎//长出她栽种柳树时的弯曲//垂向大地,如一次还乡
秋风从指缝漏下//我们是被命运错写的两行地址
当你能与暗夜对饮//黎明,已在你的脉搏里生根
盖住窝里空寂的入口//仿佛温暖,从未随母亲流走
直到梧桐叶交出掌纹//院墙开始长出新的苔衣
橘子红时,那张红彤彤的脸//如今褪成秋风里一抹淡去的云
锁已消失。唯有笔尖蘸着光//在深夜里,一盏又一盏//点亮寂静的星火
于是,风穿过树梢每一次吟唱//都是天地间无字的契约
某个窗口,传来练习的琴声//才恍然,这匆忙的骑士//也怀揣着一座春天的花园
那片养育了他们的大巴山,依旧沉默着,像是在无声地叹息——叹息人性的扭曲,叹息命运的无常,也叹息那些在贫困和欲望中迷失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