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我仍清晰地记得和母亲扒茨菇、卖茨菇的场景——田地无言,劳动有益,茨菇布衣,智慧人心……
糯米藕,百吃不厌,可做菜,里下河平原红白喜事宴席上八碟,占有一席之地;可做孩子的零食,嘴馋,切一段带在上学路上,吃得一路飘香;可当饭,农活忙得来不及回家做饭,带几段到田间
一回身,身后正有一位老妇人笑容可掬慈祥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她温情的注视中,没有责怪,没有惊异,盈满的却是那抹秋阳下纯粹紫红灿烂的乡里乡亲……
一想到白天在河浜上、在天井里陪母亲劳作的剪影,遍地流金的天井、原野,还有那秋阳下、秋风中飘荡着的黄豆香、玉米香、花生香、稻谷香……刹那,我身体的周遭像喷洒了一剂速效止疼药
青豆做菜稍纵即逝,食的是时令,吃的是平常,尝的是够鲜;黄豆衍生开来的食材花样翻新,豆可煮可炸,皆是下酒好小菜,给原本寻常人家寡淡的日子增添一份活色生香。豆可榨油,助推大厨
母亲借菱角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人就要像菱角,既要保持有棱有角有刺的个性,更要拥有粉糯净白的善心,方可活得心安自在,无忧无虑……
眼下,正是金秋,西乡关于芋头的顺口溜又在耳边回荡,味蕾一下子被激活,满嘴生津,馋起扁豆角子芋头烧雄鸭这道西乡农家菜……
竟然残留着一两颗稻粒,捋下,入嘴,嚼开稻壳,一粒米的清香在农家地铺上散发开来,那种含有稻谷精华灵魂的香气把梦拉得很长很长,直抵岁月深处的农耕文明……
蚕豆儿鲜,豌豆儿香,鲜香的是对土地、植物、阳光、雨露馈赠于人的感恩,鲜香的是对天、地、人共生岁月的感怀,鲜香的是对平常人家一日三餐朴素情怀的品味……
老家屋后的榆树在姐姐出嫁时,未伐之做陪嫁的红家具,因那时流行起组合家具,这让榆树又陪伴老屋近30年,这次老屋拆迁,退基还田,榆树是被砍伐?还被移植他处?不得知!心中滋生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