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没有落日的瞬息万变 墙缝的青草衰败一半 光斑在茶杯里涌动,我一分为二 时而激昂,时而淡然
我赶不上春意的召唤 又到秋浓,落日定是在等你 娟娟裙摆下的万花丛中 留恋烛台流下的书信 回望东方云烟,不觉西边 只剩一眼无边的朦胧
金丝鸟偶然隐现丛林 它在挣扎,在密集的木头的牢笼 飞不出藤条的束缚 或者树叶蹩脚,树干蹩脚 我的眼神蹩脚,越想 时间越紧,至于它从哪里来迁徙 不足以,说明我比它提前逃
你不信,一场梦囊括的天地 有名字的,你就喊出 没有分类对待,因为我即便从土里生长 还是对生命有別于人类
这是中午十二点钟,阳光暖暖的 熙熙攘攘的路人,怀揣着梦的包袱 目的地忽远忽近 而有的人停下来,在时针感到疲乏的点上 唯有望向故乡,像个模糊的黑点 那是否是不言不语的思念 像极了人
胡须长成梦境中的丛林 我的肉体,我的忧虑 在这块觉醒的土壤里 沉沉的踩下敏感的神经 你喊的一声“疼”,把所有的生命 由此破土,孤独 生长成了另外的孤独
今夜,吞咽了菜刀下的魂,与铁锅里的 “吱吱”的申诉 吞咽了,天地间收拢在铜锁里的 背靠背的契约,与烟火里通行的密钥
两只麻雀摇晃的踩在绿竹的梢头 那是竹子被风吹的软 麻雀也跟着软了下来 像这个蝉鸣的清晨下阳光中洁白的棉花 我安静的坐在车库里凝望着 时间久了,我在我的心里也软了下来
我走在一千零一夜的时候 泪水留不住徜徉的脚步 是谁珍爱的,你敬爱的 细腻的波纹游荡在 说一万句的祝福里
它一定是先落入东山 落入院墙,再到窗台 落入梦乡 落入写下的土壤,在单薄的宣纸上 生长出明亮的称呼 躲在黑夜的云层,稍微摇摆在枝头 母亲的呼唤,隔着几条街,几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