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枯凋的铃兰, 露珠,白鸽,风铃草, 被缝入天鹅绒匣中的两枚珍珠。
像一只碎裂的陶罐 盛满无水的呼喊,正像生死之间的 临界存在,呼应“繁衍”的永恒悖论。
北风径直垂落南方,席草伏地, 刍狗静卧,在选定的方位。
饮下从此 血液里有了支流的乡愁 与顿悟的浅滩。当容器破碎, 唯有流动,证明水曾栖居。
风游走,雷酝酿, “风樯阵马”,沉着痛快, 如李白醉吟看似颠狂,字字入神。
半盒受潮的 火柴,明天日出的说明书, 需要用月光签字的笔
黑子白子, 沙洲上摆上棋局。 有人涉水而来, 捞起半截折断的橹,
西窗下, 未完成的棋局,黑子白子都睁眼 等一步悔棋。
插着梅花的青铜,染上 花香的觚里,泡着屈原的诗、 宋玉的愁
金水泼向长河弯曲的脊梁—— 诸神遗落的印玺,那圆, 在漩涡里,在流沙中钤盖上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