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像最后我们的栖居之所。隔壁住 着借宿僧侣:是虚空和幻灭两位大师 他们走过我时,有扑面而来薄荷般 淡淡的苦味。
我在小村里走动,有时候像霍尔顿,从纽约回到麦田 守望疯跑的孩子,仿佛看到自己的童年,又像一个留守儿童。 我写密麻麻的小字,像独自在一边玩沙子的小孩无意义, 如细腻的时间,它穿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坚强 我柔弱,甚至胆小, 一只老鼠可能都会揽住我的去路
夜雨 我想你,像夏夜一场急雨,雨声紧密 砸在一面千年的铁鼓上。池水中 伤口忍着剧痛, 开成一朵莲花 陈旧之墙,剥落之心,被雨水冲刷 一点一点游走,像大提琴的忧伤 沉吟,沿着小街流
莫名掉一颗泪花。你说,是风吹落的。 我戴墨镜。我习惯让世界暗下来。即使 再暗一些,即使已看不清天空和远方了。 我平静地独自呆在黑暗里。这就是我看 到世界的样子。它填补了我生命
我们谈到人生的惨淡,谁比谁更暗的部分, 我说到荒坡,碎石,干裂的土地,枯枝上 吐出的新芽…低洼处的玉米,高处的流水 都涌向它,每到七月后连绵不绝的夜雨
后者,是在沙滩上写字,写我灵魂的喜怒哀乐,写“我爱你”,写的兴奋和写出之后更加的郁郁寡欢。我的灵魂,我希望他是一只蝴蝶,从一只臃肿丑陋的虫子蜕变,那令我惊异,赞美他硕大的
好久不写詩也不看詩了,也不想说话,任何人都不想,也不想与自己说 像村口的老树,瞩目旷野,有所思,有所不思,思考宇宙的边界对吗,还是纸扇的折痕
我总是要慢一些, 我来到操场上的时候,电影已经散场了 操场上空空荡荡,月亮清白,那是初秋的操场
偶尔遇到一个小土堆儿,那是个孤坟,没有花也没有纸钱, 荒草漫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