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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 后的阳光，总是一如既往，赐予世界温暖与光芒，像轻柔的丝带，轻抚大地，将浓浓的暖意，洒向人间，透过丰产村会议室的窗户，正好打在林辉的身上，斜斜地照在会议桌上。
林辉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在听陆斌汇报关于韭菜种植的事情。
“林书记，向您报告一下。”陆斌将烟头拧熄，“上个星期，我与林峰镇长和吴支书一起，去丰产村三队、四队的张浩等几户人家，请他们帮忙，联系之前的代销商和批发商。张浩在农业社大集体的时候，就专门出去联系农产品市场，帮助生产队里面销售蔬菜，这个人还是有一套的，当时村里的农贸市场也是在他的带动下，形成了外地菜贩子蜂拥而至的情况下建起来的。”
“吴天翔这次也出了大力气，他开着家里的面包车，把我、林峰、吴支书和张浩一起带出去，我们前后出去了10天，把周边方圆300公里的大农产品市场都走下来了。”
林辉打断陆斌的话，“天翔与我们一起出去，该算给人家的费用一定要算清，不能让人家既贴功夫又花钱的，那可不行，这也不是我们的作风，必须要算清。”
“哦，这个基本上是算清，就是车子这方面的费用，他怎么也不肯结算。”陆斌说。
“那不行，天翔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去年亏损得过多的，再说真要追究造成人家亏损的责任，我们都难辞其咎，你后面一定要把用去的费用算清，要知道十天的时间，整天在外面跑，这需要很大一笔费用的。”林辉坚决地强调。
“好的，我知道了。”陆斌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初步找到了6家代销商，达成了初步的合作，他们都答应一旦韭菜收割时，他们就会来收购。”
“太好了！”林辉一手拍在桌上直叫好，随即又担忧地说：“6家太少了。”
“书记，这6家如果真能够合作的话，我们这边种植的韭菜都不够他们卖。要知道他们都是市、县级大农贸市场，每天一家能零售批发1000斤，我们这边还不能满足韭菜上市时的要求呢！”吴支书插言道。
“我还是有点担忧呀，毕竟我们的韭菜还没有开始种植，种植下来后是不是能得到顾客的喜欢，能不能得到批发商和代销商的喜欢，这个还都是未知数呀！”林辉的担忧还是有他的道理，如他所说，前面的路谁会猜测到呢？
“哦，书记，吴天翔那边也在积极联系他的熟识人，争取双管齐下！”陆斌补充道。
“很好！”林辉继续问道：“种子的事情落实了吗？”
“刘海东已落实好了，昨天县里已将种子送过来，我们也按照各户的田地分发下去。”
“好，看来我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林辉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我们现在去田间看看！”
春回大地，乡村的空气中充满着一种清香，呼吸着这样的空气，让人感到格外的神清气爽。林辉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心就好像放飞的风筝，随风起舞。
放眼望去，田间男女老少都出动了，有的在挖土，有的在用耙子在碎土，有的在将田间的一些杂草除去，田野里不时传来号子声、欢笑声，处处荡漾着田野的气息，合着春风，洒落每个角落。
农技员刘海东正指挥着几个村民从农用车上卸载化肥，见到林辉走来，便迎上来喊道：“书记早！”
林辉一边往田头走，一边问农技员刘海东：“陆斌书记带你们去外地学习，有没有取些经回来？”
“向书记报告，前些日子，陆书记带我们去了刘岗等3个地方，感触很深，我们所到之处，人家都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毫无保留地向我们详细介绍了韭菜的种植和韭菜的市场流向。”开心地说。
“哦，那敢情好，你说说，你的体会呢！”林辉将香烟蒂扔掉，从袋子里拿出香烟，也回敬了一支给刘海东。
自从林辉来兴海镇后，香烟也比平时抽得多了，两个手的食指和中指都熏得暗黄，牙齿缝隙都黑黑的，也许是因为整天在思考着经济的发展，心里想着工作上的事情，心里总是难免有点烦，便习惯性地点烟思考。偶尔回家后，妻子总是让他把衣服从里到外都脱下来洗掉，边洗边关心地责怪道：“不要整天总是抽烟，这样对你身体也不好。”
林辉也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晚上在宿舍的时候，有时因为抽烟引起咳嗽能连续咳上一个多小时，这时他总是在宿舍里不停地踱步，然后用手不停地捶胸顿足。尽管如此，还是不管用，也只有拼命地喝水，一段时间的折腾后，才渐渐止住入睡。
“我们这次去了几个地方后，整体感觉是，韭菜的种植还是可行的。”刘海东肯定地说，“我们这次出去后，发现我们去的一些地方，与我们这里的气候和土壤都是差不多。真如他们所说，韭菜适应力较强，在春、秋、冬三季都可以种植，但是在种植的时候，还是春秋两个时节种植韭菜的存活率更高。我们现在种植是最佳时机。”
“我们丰产村是一个风水宝地，相对于我们所学习的地方要好得多，我们去的利民村，他们那边种植了五百多亩，但是他们那边地势较高，水源紧缺，韭菜在成长的时候，水源总是他们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我们这里河网密布，土壤水分充足，种植后，浇水来得方便。”
“哦，这也是，我们这里老百姓如果要给田里韭菜浇水，到时让水利站的同志，把南北大河的车口都打开抽水上来，我们现在正好又把沟渠都疏通了，到时我们家家户户就可以直接到沟渠里面取水来浇灌了。”林辉感到自己之前发动百姓们挖沟疏渠还是正确的，现在也派上用场了。“虽然韭菜对土壤要求不高，但是对土壤的选择还是要慎重。特别是肥料以及土壤的翻耕要把握好。”
“这个请书记放心，我们这次也了解，对于他们那边是每次种植的时候，先将土壤进行一次深翻，这样可以增加土壤的通透性，使得韭菜今后可以更好地生长。在土壤深翻之后就可以给土壤施肥了，一般都是用有机肥或者是农家肥，这样更有利于土壤对养分的吸收。外地那边的土壤没有我们这边肥沃，他们一般是每亩1袋子复合肥，我们这边也差不多。”
林辉继续问道：“上个星期三你去省农学院找植保系张教授，他怎么说的？”
上个星期三，林辉让刘海东从丰产三队、四队带了一些泥土去省城农学院找他的高中同学植保系主任张学勇。之前，林辉将种植韭菜的想法与老同学电话里唠叨了有一个多小时，由于张教授手头上有几个国家级课题走不开，于是林辉就让刘海东去找他。
刘海东从裤袋里拿出被压瘪的香烟，递给林辉点上。
刘海东给自己点上后说：“向书记报告，前天张教授回电，他说韭菜的种植条件主要是土壤、温度、光照、水分等，对土壤要求不太高，只要PH值在5.5~6.5之间就行，我们送过去的样本检测结果为6.1，符合要求；现在这个时节正是种植的大好时机，韭菜的种子在12℃~18℃下发芽，发芽后温度只要在15℃~24℃之间就可以了，我们现在种植下去，正好出牙的时候，天气温度也高起来了；对于光照以及水分要求，我们都符合。”
“好啊，我就说嘛，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宝地，种植什么都可以。”林辉走向村民从车上下载下来的化肥处。“那化肥紧缺的事情，现在解决了吗？”
刘海东昨天已向林辉报告了，虽然韭菜对土壤的要求不高，但是韭菜种植，一亩田需要复合肥1袋子100斤，按照之前丰产村吴支书摸底上报的数据是，两个生产队种植韭菜田地是216亩，需要2万多斤，对于一个小小的乡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呢？
“我前天与县里农资公司对接了，他们答应帮我们与县内各乡镇进行调节，同时也帮我们与化肥厂进行联系，在这个星期内全部到位。”刘海东胸有成竹地说。
“好，好，好呀。”林辉一连说了三个“好”，他转身对刘海东说：“这样就好，看来我们村民种植的事情已经跨出一步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而且必须走稳了，在任何细节上都要考虑周全一点，千万不能因为我们考虑不周而出现纰漏。”
“请书记放心，在您与县农业局打了招呼后，他们非常支持我们，专门安排技术专家来了好几趟了，并且他们也在帮我们对种子进行把关。”刘海东表决心地说，“如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向您和陆书记报告。”
“好”林辉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我是外行，我也没有去学习，你们搞技术的，对于这个是一学就通，你们一定要把握好，千万不能出纰漏，要知道万事开头难，一切都是从头开始，这个韭菜的种植也是从土壤的要求等开始，我也不过问多少，相信你一定做好的。”
“谢谢书记的信任，请书记放心。我会每天都蹲在田间盯着。”刘海东握紧拳头向林辉表着决心。
“好，我就要的这句话。”林辉赞赏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要把农技站的人员都做好思想工作，要蹲在村里。”
“行，听书记的。”刘海东不停地点头示意。
“我希望三个月后，看到的是一片大丰收，看到的是我们老百姓脸上挂满着笑容，口袋开始鼓起来，真要是那样，我就给你们农技站集体记一等功。”林辉鼓励道。
林辉最先来到一块田地，只见秦大爷正在翻耕泥土，整块田已经翻了一半，秦婶在后面用耙子把泥土敲碎整平，田野里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夹带着一股刚刚翻挖上来的泥土的气息，林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下田间。
秦大爷看到林辉穿着皮鞋就直接走进刚翻挖的田地里，连忙喊道：“书记，书记，田里比较潮湿，把您鞋子给弄脏了，您还是赶紧上路上去吧！”
林辉笑嘻嘻地继续往前走，“没关系，秦大叔，我就是看看。”随即弯下腰来，抓起一把泥土，仔细瞅着。
秦大爷已经走到林辉身边，着急地说：“哎呀，书记，快扔掉，上面有粪便，不干净。”
林辉仔细一看，原来，这边的泥土翻耕平整后，他们家已经在下肥之前，浇了一层粪便，粪便已经晒干，臭气也差不多都散去了。被秦大爷这一说，林辉还真感觉到有着一股淡淡的臭气扑鼻而来。林辉一边将泥土扔掉，一边两手相互拍拍说，“这样好呀，这土壤就够肥的啦！”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秦大爷和刘海东以及秦婶也跟着笑起来，一串串笑声传遍了整个田间，整个村庄，田间的老少爷们都直起腰往这边看着，有的人甚至放下农具往这边走。
放在田头的瓜瓢里面是韭菜种子。林辉弯下腰，抓了一把种子看着。刘海东赶紧走到林辉跟前说：“林书记，这个种子也是昨天县农技站的领导专程送过来的，昨天我们就按照这次老百姓申报的田地进行分发。”
“很好！”林辉肯定地赞赏到，但还是带着一丝担忧地问道：“这个种子？”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书记的担忧。
“请书记放心，这个种子是县农技站经过认真调研，最终比选出来的，符合我们这边土壤气候的种子。他们也非常慎重，还专门邀请农学院的专家一起出去考察的。”刘海东报告着，“这个种子都是很饱满，我们发现几乎没有瘪籽。”
“那就好！那就好！”林辉放松地呼吸了一下，“来大家抽烟！”林辉发着香烟，同时将自己的香烟点燃。
“海东，这个韭菜籽播种下去，后面要做哪些工作，你一定要紧盯着，决不能松懈！”林辉掉过头来对陆斌说：“陆书记，从现在开始，你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这边的种植试点，如果能成功了，您就是最大的功臣呀！”
“我尽最大的努力，确保各个环节上不脱钩，凡是需要镇和村两级做的事情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决不退却！”陆斌认真地立下军令状，“不过成绩还是我们林书记的！”
陆斌之前也是个“老好人书记”，从不与人争权求宠，所以他也不愿抢这个头功，再说，万一这次试点种植失败后，外人也不会说他陆斌，都会把矛头指向林辉。当然，林辉并没有想到这点，他“哈哈”大笑着说，“这个功劳我不敢自居，我看是我们大家的，是我们老百姓的。”
“对，没有老百姓的支持，没有老百姓的辛勤劳动，怎么会谈得上功劳？”办公室主任李海涛赶紧插话，这句话说到林辉的心坎上，说到陆斌的心坎上，更说到在场淳朴百姓的心坎上。
“书记，今天我们两个生产队都开始进行土地翻耕、碎土和拉槽。”刘海东继续向林辉报告，“陆书记也已经安排了车口的人，今天下午开始抽水，争取今明两天，全部将种子播下去，及时浇水。”
“好，这个陆书记，还有吴支书一定要盯住车口的人，确保种子种植下去后能有水进行灌溉。”林辉强调着。
眼尖的秦婶看到林辉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到烟蒂处，赶紧用手在秦大爷的腰间捏了一下，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发烟呀！”
秦大叔听后，立即从裤兜里拿出被挤压得皱皱裂裂的香烟递到林辉面前。
林辉没有做任何思索便随手接过来，同时对秦大叔说：“秦大叔，您现在还有什么要求和困难吗？”
秦大叔“呵呵”地笑着回答：“书记呀，我这个糟老头还有什么要求，困难是有一大堆，我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韭菜的种子，我们刘站长也说了，是县里给我们搞的，那肯定是没有问题，再说还请了大学堂里的教授给我们指导把关。我就是担心的是，我们这些韭菜一旦到了收货的时候，如果不能及时卖出去，到时家家户户都要怨声载道的。我呢，这次也不顾我儿子反对，坚持要种，就怕到时……”
林辉知道秦大叔要说的是韭菜往哪儿销？是呀，这个问题谁也不能保证，再说现在韭菜才开始准备播种，等三个多月后，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无法说清楚，更是不能打包票呀。但是林辉心里很清楚，要想让老百姓能安心种植，就必须给他们吃一个定心丸，那就是必须给老百姓一个肯定的说法。“秦大叔，你放心，韭菜的市场，我来攻关，我一定让大家到时能顺顺利利地把韭菜卖出去的。”
没等林辉说结束，秦婶装作生气发怒的样子，一只手扶着老腰，另一只手指着秦大爷，毫不避讳地说：“老了就老了，净说些臊红脸的不正经话，你咋能让书记一定要给个保证？你这一天天赖在家里，没见你与我多言语几句，这到了书记面前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关都关不住，净说些没有用的话，再说种植的又不是我一家，你怕什么？”
秦大叔和秦婶结婚几十年了，刚开始，两人经常吵架摔东西，好心的村民来调节两人的夫妻关系。“牙齿还会无意咬到舌头呢，可不还得搭伙一起过日子”，两人也因此经常“床头吵架床尾和”。时间长了，渐渐地两人也找到了相处的模式，秦叔就任由秦婶说去，不与她计较，也就被村里人经常拿秦大叔开玩笑，说他是“妻管严”。
林辉微笑着对夫妻两人说：“哈哈哈哈哈，秦叔的担忧不无道理，这确实是让人难以放手一搏呀！”
“书记，您放心，今天我陆斌在这里立个军令状，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搞砸了，我主动申请辞职！”陆斌对着大家说。
“陆书记，不要说得这么严峻，我们现在刚开始，像小孩子上楼梯，步步都是坎子，但我们要像乌龟爬在门槛上，进退都要跌一跤，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种勇气，只有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才能会成功。”林辉鼓励道。
“书记说的是，说的是!”
这时，从四面八方围来了一圈老百姓，有的手里拿着锄头，有的扛着钉耙，有的拿着铁锹，将林辉他们围成一个圆圈。
“书记，现在大伙都响应您的号召，每家每户都在自家地头开始种植韭菜。我们这里几户人家，都是我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一起种植的。”只见一个中年穿着花格子的妇女，肩上扛着耙子，从西边奔过来，嘴里不停地说着。走到跟前，摘下宽大的草帽露出饱满的额头来，脸颊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出担忧的神情，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林辉，想必也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才罢休！
林辉坚定地看着郭燕满含焦虑的眼睛，耐心地说道：“你放心，刚刚我已经交代了陆书记和吴支书，要组织好经纪人，与一些大的农贸市场的代销商和批发商签订协议，确保你们种植的韭菜收获的时候能够及时卖个好价钱。”
“书记的话，我绝对相信，不知我这个妇道人家能不能再多说几句话。”中年妇女还是带着丝疑虑道：“书记可能不知道，十年前，刚刚农田承包到人的时候，当时的村支书也让我们种植大集体时延续下来的西红柿。本来说得好好的，等西红柿出售时，咱们就可以立刻卖出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可是谁会想到他会变卦，说西红柿市场饱和度高，批发商不需要了。他就随便编下几句话就想打发我们走，我们怎么会服气，我们去镇上讨说法，去县里告他，可是再怎么着，民不与官斗，我们最终还是……”没等林辉回复，郭燕竟低头捂脸痛哭起来。
圈围着的老百姓也跟着怨声载道，本已安静的田野上，大家在中年妇女这一说后，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是啊，想想我们那时种植的西红柿，后来要不是烂在地里，就是喂了鸟虫啊！”“这西红柿算是个蛮稀罕的蔬菜了吧，你想我们都不舍得吃啊！”“真是天杀的，赶在我爷爷那辈儿饿肚子的光景，就是那野菜树皮都拿来嚼，更别说那么好的西红柿了！”“当初还不如不听那鸟蛋的胡诌，也不至于我们血本无归啊，不说买西红柿苗儿和大家下的工夫儿，光是买肥料和地膜，都浪费了多少钱，你说我咋没看出他就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不靠谱之人呢？”
林辉心里明白得很，老百姓这是被骗怕了，所以做事之前总是顾虑重重，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稳定他们焦躁的情绪，给他们承诺和保障，有了希望，大家干起活来才有劲啊。
林辉清了清喉咙里的痰，一字一句镇定地向大家宣布：“大家都安静一下，你们的意见我和陆书记都听到了，关于刚才所说的西红柿的事情，我深表惋惜和遗憾，虽然我那时还在县里工作，但是这也确实是我们政府失信于民的下下策，我们有责任和有义务将这些事情避免和做好。对于这次我们的试点种植，我已经与大家说了，我个人的名义做担保，如果真的出现了这些情况，我赔付给你们，你们都放心吧，好好种韭菜这才是要紧事。”
“我相信林书记。我不是要书记给我什么保证，要真是卖不掉了，我也不要书记赔，我只是心里想想就难受，说出来就好了。如果真的卖不出去，我就请书记到我家里来吃韭菜！”花格子的妇女突然话锋一转。
随即，一个胖黑妇女发出一阵质朴爽朗的笑声：“韭菜是壮阳的！”
继而，“哈哈哈哈……”一阵又一阵笑声回荡在这绿油油的田野间，即便是细雨蒙蒙湿了衣服，凉了身体，可大家的心此时却温暖无比。
不一会，大家都回到自己农田里，农田里到处遍布着辛勤耕耘的背影，大家你说我笑干得起兴，就连远处的蓝云白天似美丽的画卷，点缀这生龙活虎的农忙季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