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杨玢的头像

杨玢

网站用户

小说
202510/07
分享
《炊烟腾起》连载

第七章 一个人去县城

生活给的觳觫,只是一种庞大的吓唬,并不是真正的那样冷峻。因为我们的心炙热的,也足够胆大。褦襶的人生,让我们得生活那样的艰难。但继续上前,才发现那样的惊恐,只是自己给的羸弱。

秦岩送走赵静菁之后便向老家方向赶去。打算在家乡做点事业出来。自然是要深入了解家乡的角角落落。以前这里是熟悉的。现在秦岩觉得很陌生。毕竟这一走就是许多年。一切变得那样的生疏。

车子在蜿蜒山路行走,路过溪流潺潺。见过奇秀山峰。弯弯绕绕到了村子之中。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西部的人们总是在大年三十之前蒸年馍馍。那是意外着年年丰收的好兆头。以前都是自家收成小麦面粉。原汁原味,有一股清香的自然气息。而现在都是加工面粉。无论怎样,这种传统还至今保留。不同的家庭,会按照家里人口进行准备蒸馍馍。

对于村头的这家,许多年没有回来的儿子回来了。亲戚闻讯到家里来看看秦岩。一个离家的孩子,时间久了,长辈们会有无尽说不出口的话要说。家里人忙忙碌碌进行着。

秦岩走到厨房一看,大哥二哥也在忙碌。大哥正在揉面。二哥在掌握火候,而母亲此刻不在家里,只有两个嫂子饶有兴趣的指手画脚。家里的侄子侄女都不在,兴许是跟着他们的奶奶去邻居家窜门去了。大家也把秦岩当作客人,没有任何事情做。只能是在外面院子里面看看山光树影。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有嬉闹的声音。那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天籁之声,是那样的动听。秦岩很想出去看看那些孩子可爱的笑脸。

曾几何时,自己那是那样的天真烂漫,总是在空地上玩陀螺,滚钢圈。也一起与女生踢毽子。最有趣是角色扮演。我们扮演着电视剧里面的角色。剧本在自己手中,尽情挥洒那可爱的演技。长大之后,那些童真渐渐地消失。但想起来总是让人心中愉悦。帮不上什么忙的秦岩走出小院子。

出了院子之后,轻轻地走到了河堤上,小河两边有些许未化开薄薄积雪。沟渠之中的小河有洁白的冰块。如一层白色的毯子。在河岸上行走的人不少,大多数是低着头略有所思的学生。他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深奥的问题。没有几个人年轻人会散步。天冷之后,人们会在家里喝茶聊天。总是那样有兴趣的谈天说地。兴许会说一些夸张的剧情。但人们总会自娱自乐给自己生活的乐趣。而秦岩是一个孤单的人。即便这里是自己曾经出生的地方。但始终没有一日真正那样的熟悉。就像生下来接触陌生世界一样。

秦岩一个人慢慢地前行。沿着小河岸边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便到了一块麦地前停下脚步。眼前的地自己很熟悉。那是自家的地。以前收麦子时候,自己也帮过父母的忙。也跟在耕牛后面喊着口号。渐渐地,那些尘封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恍如隔世,那些熟悉的场景近在眼前。那些年真的让人怀念,那样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每一幕都是那样的沉臻。

秦岩正在轻轻走着。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秦岩掏出手机一看,正是大哥打来的电话。

秦岩并没有犹豫,接上电话才知道。家里需要买一些东西。需要自己开车去买。

秦岩听到哥哥需要帮忙,心里是无比高兴。

秦岩急匆匆回到家里。

大哥拿着一张纸条说:“家里需要这些东西,你看有没有时间去买。”

秦岩接过纸条一看,是一些日常用的调味品。秦岩知道这些东西价格不贵。但现在需要自有人去镇子上去买。秦岩没有任何犹豫,向外走去。

大哥说:“等等,你带上一些现金。”

秦岩止步,会心一笑说:“我自己有。”

秦岩再次移动步子向外走去。

二嫂走了出来,笑呵呵说:“大哥怎么能这样,人家现在混的不错,给家里买点东西不算什么。”

二嫂的话很不好,但大哥还是心平气和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他已经离开家很长的时间,有了自己的家,要是要他的钱,那我们算什么,这些年本来很遗憾了。”

二嫂不知道在大哥心中有一些耿耿于怀。那是一种无力愤怒。大哥很想骂声而出。但还是那样的压制自己心绪。二嫂也红着脸,知道自己口不择言。

正好二哥听见了两人简单的几句话。瞪大眼睛,直接质问说:“孩子他妈你刚才说啥呢?”

大哥见弟弟有些愤怒,便立即圆场说:“是弟妹劝我给三弟一些钱买东西。哥哥知道三弟现在日子过得很好,根本用不到我们帮助。”

大哥说的很冠冕堂皇,但二哥也是给了大哥面子。将那一点点愤怒压制下去。

秦岩刚刚从县城回来,便继续返回。

在秦岩看来这样很好,晚上正好在县城的旅馆住下。

并不是不喜欢住在家里,而是亲人间那种相濡以沫不复存在。一家人之间的隔阂很多。住在家里还是有些尴尬。秦岩买好东西之后。给大哥打了电话。说晚上在县城暂时住下。大哥没有拒绝。答应秦岩在县城住下。当然现在大家都知道秦岩不过是暂时来到家里的人。生疏的家人,一样的尴尬。秦岩走进县城之中一家老旅馆。旅馆在县城已经有很多年,甚至秦岩不知道什么时候营业。旅馆的老板在自己读书那会儿还是靓丽的女人。现在却是一脸皱纹,颇有老态。当年考试时候,父亲带着自己住过。显然,老板根本认不出当年那个跟着父亲在柜台前喋喋不休砍价的孩子。那时候住店不是很贵,但现在却是当年的数倍。秦岩并没有讨价还价。很干脆的要了一间房。

旅馆老板认真看着眼前的秦岩,愣了神,笑着说:“是不是我们认识。你不是这里人,可能是我认错了。”

秦岩现在的户口并不是在农村。而是在赵静菁加。

老板看着秦岩是将信将疑地盯着。在心里一直在泛着嘀咕,似乎在想:“这孩子什么地方见过,哎呀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秦岩轻轻一笑说:“可能我长的你认识的人。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会找老板。”

老板说:“要是喝开水的话,那么我会给你烧水,你提前说一声。”

秦岩走了几步转身问:“不知道县城有什么热闹的地方?”

老板笑着说:“有,西关那边有夜市,你是外地人,一定没有吃过我们老家的饭菜,你可以去尝尝。”

秦岩很欣慰点头说:“好,多谢了,一会儿我会去看看。我很喜欢你们这里的荞面份,还有荞面馍馍,我一定去尝尝。”

老板说:“是,地道,看起来你很熟悉这里的饭菜。”

所有人都看成外地人。但秦岩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熟悉影子,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陌生的外地人。但总是有熟悉的味道存在。

秦岩将买的东西放到屋子的桌子上。便走到窗口,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笑意盈盈,满满的幸福感。便转身走出屋子。

想起很久以前,即便是县城只有在有集市时间,会有人山人海的场景。但现在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夜市里面是人们生活的诠释。大家都会忍不住去享受那些令人食欲大振的美味佳肴。秦岩走到了夜市之中。首先是找着荞面粉。那是令人很舒心的美食。五谷杂粮蕴育人们千年之久。但是渐渐地那些独特的美食变得非常的稀少。大多数已经消失人们的生活之中。秦岩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于家乡的美食也是情有独钟。刚刚到了南方的那些年,并不是那样的入乡随俗。随着生活的融合,也习惯了别处的生活。可是家乡的生活却是那样忽近忽远。

若干年前,这里并不是那样的繁华,只有寥寥无几的商铺。但是现在却是何等的热闹。在霓虹灯下的人们。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那种说起来简单的生活已经一去不返。在夜幕下,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聊着天。是无比言语的惬意。

此刻,秦岩便有些形单影只。毕竟现在赵静菁已经回去了,两个人需要长时间的分居两地。这是怎样的心绪煎熬,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知晓。这些年两个人相濡以沫,经历很多事情。都能够理解彼此的内心。赵静菁会在乡下生活。那不过是一种妥协。但秦岩只能设身处地的为赵静菁着想。

找到了心心念念美食。也不是很贵,一碗六元。老板很热情。对每位客人都是笑脸相迎。秦岩特地选了一家看起来老成的小店。

果不其然,小店做的食物还是可以,味道几乎接近小时候奶奶手艺。但调味品却有些差强人意。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繁多的调味品。简简单单的一些草本调料。或者浆水凉粉。清口爽心,比较唯美。但冬天不会用浆水做为调味品。但是以前奶奶总是能做出让人难忘的东西出来。

吃完荞面粉之后。漫步在县城大街小巷。毋庸置疑,这些年的变化很大。那些熟悉的建筑成为一种记忆。虽然之前来到县城的机会很少。但每次来都会记住那些地名。时光荏苒,岁月沧桑,一切变得陌生起来,

走了几步,感觉身上有些凉飕飕,大概是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少了,只能意犹未尽的停下脚步,转身向酒店方向走去。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