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人生的中途,恰如行在这暮春的雨后。无论身处都市的楼宇丛林,还是乡野的阡陌纵横,心中总该存一份对大地与劳作的敬意。愿如那四月温煦的风,轻轻剪裁生活的模样,踏一双朴素而
江边的河埠头,“梆梆梆” 的捣衣声节奏分明,惊起几只白鹭,“扑棱棱” 掠过水面。那翅尖甩落的水珠里,似乎映着流动的光影 —— 恍惚有岳麓书院穿透百年的读书声,有橘子洲头孩子们
雨丝轻吻黛瓦,倏忽凝成串串剔透的珠玉,自飞檐悄然滑落,敲打在青石上、阶前,溅起清泠泠的回响——“滴答,滴答……” 这幽微连绵的跫音,仿佛是时间踮着脚尖行走人间,轻轻叩击着
恍惚间,我又听见故居传来的私语。山峰被缥缈的雾霭萦绕,那雾霭像是从远古的幽梦中飘来,轻柔得如同婴儿的梦呓,细腻似少女脸颊上的薄纱,宛如天地间最温情的怀抱,将群峰裹进混沌初
山庄的经纬坐标被群山精心校准:北纬28°的晨昏线切割着六百米海拔的澄澈,二〇〇九年种下的银杏如今荫蔽着石板路,每片叶脉都刻着与工业文明绝缘的密码。我们这群被岁月镀银的朝圣者
正如前人所言,旅行从来不是简单的空间置换。当我们在江背镇的廊桥与百岁石臼相遇,那些布满苔痕的凹槽里,分明镌刻着比财务报表更深邃的生命刻度。老农递来的粗陶茶碗盛着山泉,竟让
山上奇峰怪石不可胜数,云雾宝光叹为观止,珍树仙葩世所罕见,灵泉飞瀑与丹井玉液媲美,幽谷溶洞为腾蛟起凤卧虎藏龙之所。历代宫观建筑与雄险奇秀的自然景观融为一体,异彩纷呈,钟灵
我们终究成了凝视者与被凝视者。当镜头捕捉飞檐斗拱的刹那,历史的釉光正漫过取景框;当脚板丈量石板路的温度,文明的裂纹里正生长出新生的年轮。铜官窑的真身不在门票数字里,不在演
此刻躺在病床上,输液管里的药液正一滴一滴坠落,像是在为过往的疏忽敲响丧钟。窗外的梧桐叶簌簌飘落,我忽然明白:当身体的警报灯亮起时,任何关于尊严与独立的执念,都显得如此苍白
撰写自传,其难度恰似手持明镜自照——粉饰太过则面目可憎,令人厌恶;剖析过深,又难免触及灵魂,痛楚锥心。辗转数夜,终是取了折中之法:以三分自嘲兑七分坦诚,佐以半盏怀旧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