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这里宫墙大寺,宝塔琉璃,分明就是长安。长安城。而那个词,在其上镌刻,如浮雕,如映照,如吟诵,如点睛,便是——长安的月光。
没去过欧洲,欧洲什么样,他全凭一个想象。太阳城的高楼尖顶勾起了他俯瞰欧洲的念头,向往过的地方,以这种方式碰触有些滑稽,他却不管不顾,为暗地里这番遐想怡然自得。
鱼缸里面没有水,没有游动的鱼,没有一切点缀,没有一点生机,只有无色无味无边无限无穷的空气,却让我感觉到另一种充实。一切都看不见,却无比真实地存在着。
我终于看明白了,这是个狼吃肉的时代,是一块肉,就注定要被狼吃。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狼,大多数狼都只有一种吃肉的本能,只有少数,脱离了这种基础需求,改变了面貌,甚至改变了本能,
我曾在某一段漫长的离乡之后回到家乡,我那时不经意,开始称之为故乡。故乡从此长栖于我的行李,从此就有了来来往往命定的离别,往后多年,都摆脱不了浪迹漂泊的旅人身份。
生活无非是两个人都找到彼此舒服的方式,默契又合拍,你成为烈马,他就以草原的胸膛接纳,最终驯服烈马的,恰恰是草原的无边辽阔。
伍德洛先生把自己包裹得很好,严丝合缝。他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总是将自身包装得像一件祭献给神明的礼物一般。
只有无色无味无形的空气,它看不见,却又无比真实地存在着。我现在更喜欢看这个空的鱼缸,它是空的,看上去什么都有。
华北的田野看不到头,尽头没有山,零星散着些房子和村庄,平原恁地就拐进了地平线下,天空和云构成目光最后一道落点。
去长安三万里,去天台只需要一瞬间,身生羽翼,入梦遨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