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日子递过来刀子,不也是一种凌迟
神像负心汉一去不返 / 他留下至理名言,只为被人揉成纸团
一切在黄昏中逐渐冷却。四下里蛙声渐起,打开一个缺口,延伸出一条路,暗自回应村口一盏接触不良的路灯。
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自我抵达。除了风。风是荒原最后的王者,他与我们同在。
一切,正在奔赴朽烂的旅程中,刻不容缓。青春不灭,却始终闪烁着永恒的回光,——像一颗恒星,来自百万光年之外的遥远。
虚构,比现实更真实。我们向往天空,却尽可能远离天空。它孕育一切可能,等着我们去展开活着的意义, 落地生根变成脚下的路,通向我们的现实,比梦境更疯狂。
四十不惑,我才真正开始循着别人的模样,尝试去听天由命:人间也不过是一场病患。
我们的行动盲目而冲动,沿着赫拉特利特的河流,逆流而上。我们手持相反态度的拐杖,搀扶起所有事物,立住它们概念的表面。
远山像火焰在天边燃烧,又一次将云朵触摸。
被闹钟叫醒的,除了我,还有一轮太阳,早出晚归,胜似街角一条流浪狗,远远跟着我,却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