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中的城市纪念碑呈灰褐色 与彼岸灰蓝色摩天楼在空间同构中 形成深刻的时间差
走失了一个冬天的树都回来了 开花,就是她们的魂魄回到了身体 有的一夜妖娆,有的需要数日 才优雅、完整地重塑肉身 但窗前那棵桃树没有回来 整个三月过去了,她仍杳无影踪 一座枯骨,雕
米沃什的诗《在溪边》很容易让人把它和中国古典山水诗联系起来。不过,显然它是不同诗歌文化背景下的另一路数的山水诗——或许,把它仅仅当作一首歌咏山水之作并不合适——尽管初读前
数十亩花田在白露时节醒来 大小不一的黄金杯盘 在微雨中络绎窑变并承接 雨水的淬洗。这秋天的献祭 远没到刀起头落的时刻——
我照着地球时 地球是蓝色的。它有我无法描述的美 也有无尽的忧伤
在北外滩滨江绿地隔江南望 目光被城市天际线一再牵引向上 向一部建筑的现代打击乐 作以目代耳的倾听和倾倒
小雪时至而清寒 偷袭了你未及藏匿的锁骨 和畏寒的中年之胃
无法确定它是误过了花期 还是误领了花信。开在十一月的 寒潮中,它有了它自己都 不曾热爱过的、新的颤栗——
58路在六点零五分的 木樨香中左转、停顿,轻轻滑行
楼前绿化带里堆满了 拆卸下来的钢管和 紧固件。那些生锈的铁 在一场剧烈台风过后的暑热里继续 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