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很喜欢花的,她叫得出好些花名,午后缝被子打毛衣或纳鞋底时经常用江南小调哼唱着报花名。可是,母亲在世时,我从来没给她送过花。
如果时光可以中止重来,我情愿自己最初是农民,现在还是农民。我用最原始最平庸的农具开垦出土地,让所有路人连带着果蔬赏识我。
作为人类朋友的鸟儿,它们对我们的设防愈来愈深,我想修复与一只鸟的关系,想同小时候那样被它们信任……
四十八年前的乡村生活,在血液里留下刻痕,想念蛙声,想念已逝的队长,还有庄子里的老农……
朗阔的海,像我一样在海边闲走,将芒鞋灌醉,微醺的浪花一直洒到对岸的杏花深处。
对传统年节的想念,与其说放不下孩提的记忆,不如说想念母亲的味道,想念一壶酒温热老街古宅的乐趣。
虽然当下社会镜像里鲜少有属于我的印记,那些酷炫的时髦:淘宝、广场舞、自拍都不曾结交我,但我的遥望并不拙钝,尤其在黑夜我穿过招摇的灾难。感谢诗歌感谢文学,锐减夜的孤寂度。
父亲年少时,算得上‘问题少年’,但他一生磊落、实诚,固守自己的热爱,晚年还常把私塾国文先生的一些旧事跟我念叨,看来90年前铜板戒尺只打在父亲手上,没伤及他的内心。
小说跨越近半个世纪,以士蓝街梁家为故事主线,以顾家为副线,穿插了一个湘西籍国民党‘长官’的人生际遇,讲述了20世纪4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期的舻山岛老街善良、淳朴百姓的平凡生活。
莫要怪歌唱死亡,因为我生于秋天。由季节而人,和秋天相通的语言,于今让我攀附在暮秋疏落的枝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