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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老地委大院。
临街山坡的护墙有半里长画壁。
黑底白描《益阳十景》。传说。明嘉靖年间，由益阳县令刘激和龙州书院山长蒋道林参照潇湘八景架构，又邀正退隐游历益阳的翰林大学士赵贞吉增选（命名）二景形成。传领数百年的诗画。
一一再现。云长重兵至此鸣的关濑惊湍，峭壁林消见紫光的会龙栖霞，鹿随昔去犹讶敲的白鹿晚钟，英雄何处向黄昏的甘垒夜月，水天碧暖波客频的碧津晓渡，云锦雨画点沙鸥的西湾春望，古渡风随短笛吹的庆州渔唱，落蓬柔橹前树绕的志溪帆落，平分龙马合九畴的十洲分涨。
尽管不止那些的山水天籁非常调，且许名家擅画工的古往，古渡古人古迹古色古香，渐在壁画里注目里岁月深处里，烟湮风逝。但是依然能在，上了年纪的记忆中去找寻，到了觉醒的写画中来定格。
永远的深刻生动。
一种灵魂。
一地方一单位一个人的必不可少。既自强不息，也慧眼赏识。
又见二八妙龄初长成时，再步再回首。
一种暗示。
锦添或压轴。宛如，那小山头大林子里曾有的字碑，最终铺就铺满，一横排一长列的窄路，名字和生平清晰或响亮与否都无声。都不过是历史，无数攀登或站坐台阶上一垫脚石。让行稳致远。
一种感应。
偶尔一巢八哥两只笨鸟从枝灌惊人的翅声，像风像雨又像雾。也有的童话。展望一朝。野百合也有春天。就算分飞重逢又淋雪，也算共白头吧。
一种默契。
在那里忙闲5年。看壁画，看栖霞，听风雨，听读写。一个平步青云或一帆风顺者不可能有的感觉、感悟、感恩和感奋。
各种各样不能控制和改变的事情，恰也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因缘。因之，见天心，观妙道。淡定而坦然，飘逸而自然。
完成一次可遇不可求的向学。中国传统和红色文化思想中，儒家最深刻、释家最空灵、道家最聪明、法家最刻毒、兵家最冷峻、阴阳家最神秘、史学家最耿直、为大家最智勇的一页。
相信一次上天或理想的选择。真意（只有一个）。启迪智慧，培植善良，激发潜能，铸造完美；真品（也只有一个）。人物良莠的差别，一如瓷器，同是一杯泥土，差的只是火候，时间的把握和匠心的修补。
一种庆幸。
过去的一些日子，一些人和事，就像那里那窗台的仙人掌，不可能有楼外古木参天，花团锦簇，那么风光无限那么的赏心悦目。但，一样对生命对生活对人生世相奥秘有大彻大悟。
给它点阳光和水就使劲长。假以时日，也能开花开出，坚韧与希望，吉祥与好运，孤独与守护，等待与珍惜。还能降血糖、促消化、清热解毒、抗炎疗伤。若总盯着那些扎人的刺，又怎能看见新冒出来的芽呢？
当年在那里的三人中。花开两朵，各秀一枝了。自也（回也）不改其乐了。
二
读写着，一直关注着那里。
凡山必有缺，不必影射。但无妨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大约4年前冬季，代摇了一个电话。
犹倒背如流的座机号码。
不用卷舌不到半分钟完毕。
来不及转达，那头那号码喔喔喔喔来电了。
黄局，只核实一下（几乎只字不漏重复黄句）。嘿嘿，钱董打算落叶归根吧。顺便问黄局一句，你现在他那里吗？
听觉似不是那回事了。
还是称呼黄嗲好呢。对，我去过温州那岛，（相跟着迂绕）冬暖夏凉，风景和衣食住行的条件确实不错，关键不拥堵、不贵。挺适合不猎奇者度假，休年假节假长假。
嘻嘻，黄老兄，不止如此吧。
估计要泡杯润喉操家伙（纸笔）了。
嗯。还看好，估算过那岛的价值，分分秒秒的进项。个体消费如，沙滩球类、海骑、露营、野炊、剧场、篝火晚会，岛内栈道、画岩、山庄、云阁、古长城（任站一处几近360度）观大海星辰日出，海洋牧场、温泉、泳池（堪称冠绝或超领）潜水、逐浪、垂钓、怡养，（大钱建岛前就备足）游艇瞭望钓鱼岛、渔轮远航好望角……团体消费如，寒暑假少年营、常年会务培训、登山骑车赛事、工会老干疗养……
哈哈，钱董又把当摇钱树了。你又帮把当广告和歌唱了。恭喜发财！哦，你还在他那里帮忙吗？
《赤壁赋》里的原文。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话到嘴边，一笑转作了另番读解。
想帮，帮不上就帮了倒忙呢。早和千里奔援的咱湖南好人、羞答答的小龚一道回来了。
哎，对不起啊，就把你等比作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目遇之声色，继续拼字和标点符号，换酒。到时千万莫学老特务坏样，喝高了还要，高音喇叭似嚣张，凡书中摘录了他的故事，包括他的每个唾沫星子，都要划算充作他的版权费哟。这是不是，帮不帮忙不重要，捞不捞外快呀吃不吃老板才重要。呵呵，你说的，像这样都不重要，都不值得纠结。这个好，这就对了。还是再来段，原汁原味的文言文，阐明民主党派本色特色够意思。自其变者、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同时，则物与我皆无尽也。取之无禁，用之无竭。又何羡乎何惧哉呢。
再次话转瑶龙的意思了。也悉听尊便把小朋友的OK截屏转复放心了。
放至此刻，才听到那熟悉号码熟悉语气的回音。
哦，知不知道和联系的手机新号码？
听得出关切中的关注。感动感到惊异已至十位数的范围。
至于杜嗲，就住同一小巷隔墙的楼院。
就像过往。也曾久仰，后来远望。
一位江湖味很浓的师长，与新中国同庚。长相酷似兰芳共和国首任元首。
听他唾沫横飞过的那国。与美国1776同年，由移民南洋的华人在婆罗洲现称加里曼丹岛建国。建立共和制，是亚洲第一个也是世界最早之一。
也听他唾沫星子喷过的那元首，比孙中山先知先行之百余年。
听时他年方五十，虎头燕颔，长耳方口。
一口日嚼槟榔如叼纸烟无数的牙齿，硬朗而洁白。若非自招很难置信全换的瓷牙。果如，人道是老特务，本人也默认笑骂的姜还是老的辣。
此处应省略若干字。老特务老姜老喜欢津津乐道，只字未改的同一版本，让耳熟能详和背诵如流的生平事记。
所谓否定之否定的经典。
也许也是冰山一角。所在一党派比老舍《茶馆》描绘的小社会老字号新改良趣味回味还有味的根由。
时过26载，近花甲已黄嗲了依然不屑不敢声张的故事。
似可借续一部外国影片《大鱼》的尾声。
那位老爱只（编）讲大鱼故事的老人，最终，印证了童年的奇遇。从当先冒险踏入的一处荒废庄园，独居的独眼老巫婆，难得让窥视的那只玻璃球似眼珠里，提前看到他之将死的情景。
又和一直只把之当童话神话的儿子合作，构绘了这一故事让皆大欢喜的大结局。
向死而生，在一生曾经相遇相知相敬的人们相聚相送下，病入膏肓的老人化作故事本身的大鱼。
一尾很久以前神出鬼没，传说就在熟悉的人们身边的江河湖海,任谁绞尽脑汁使尽任何钓饵，也无法钓到的精灵。可老人就想象到，就改用一枚金戒指,一种不渝真爱创下的奇迹。
神奇或平凡，荒唐或真实，张扬如风或守口如瓶，都是彼此的人间。
又一《茶馆》里相跟不上而迷茫，又一《大鱼》里终于游离而释然。
三
其他大同小异。
只可。笑意写在脸上，笑作某一拙作。不必当真，更无须较真，也就不如在文字关键见识上较劲吧。
小说。社会转轨的时期，灵魂深处的微笑。对人浮于事或（玩）物的另一见解。
江山有待。
让海浪停留在沙滩上。让月光停留在掌中。让更多的人，拥有真实、善良、丰富、高贵的品质，掌握修身、齐家、治国、济世的本领。也让自己的生活，由此变得简单并快乐，安然且恬静。
听风雨。一部国产动画片喧传票房飙过百亿元，真是真把神话变鬼话的鬼才啊。
为之感叹。还因，年方85的师父卓列兵最近也是收宫之作童话《牛铃叮当》出版。倾尽心血和光华，充满勤劳与智慧，竟为五斗半米（该童话相对那动画片酬，还算不上九牛一毛），折腰。
情何以堪。
正因如此，才弥足珍贵。当天花乱坠，而菜市场菜农也叹小菜叫卖不动了的时候，只一摇铃，就有本微信群内老小朋友立购十百本捐赠学校。
顺成完成一种担当。
无愧致力学行的擎灯者、躬行共和的守护者、强国复兴的奋斗者。
致敬致谢而作《冬至》。
冬已至
时光深处的冷静
草木的荣枯盛衰
以及循环往复
何尝不似人间冷暖
童话启蒙
情义无价
不止一次的知遇又相助
牛铃叮当
春天不远
四
不远千里。大钱还是用以前益阳号码回了。
抱拳礼。
左掌代五湖为文（不滋乱），右拳示四海是武（不犯禁）。
留意到。这微信号还留在本微信群内。
微小微妙，就像这些年这群。一百零八位加添了一个新兵排。同时也静默或失联了一个半排有多的老兵。
冯嗲杜嗲沈妈张妈等的淡出或隐息，其实也是一种觉悟。
肢体语言格外的提示。
所谓。朱颜辞镜花辞树，无妨世间又一春。
虚位以待并应运而生，更多更年轻更优秀者。
对大钱来说，益阳仍挂念着，温州还很生分。
例行公事私弊，温州青山岛被罚被索被停不断其次。致命的还在，孤掌难鸣，没有先建制完整完善的团队。以至树未倒早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者滥充，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监守自盗者有之。
让很想只想打造的海上明珠、海霞故里和海峡桥梁都成了奢望。
失望中始终抱定还有的希望。
嗯，匪夷所思，不如来点酒，来点相似出自佛教的故事和觉悟。
《大般涅槃经》里波旬（魔王）对佛祖说：末法时代，我的徒子徒孙会穿上你的袈裟，混进你的寺庙，曲解你的经典，破坏你的戒律。
《佛说法灭尽经》里佛的回答：那么我的徒子徒孙就会脱掉袈裟，走出寺庙。到时，红尘会成为寺庙，寺庙只会成为你的徒子徒孙的监狱，而已。
相信大钱早有觉察。
换新了微信头像。那彩照的瀚海红日，注目中成了动漫的大漠烈日。苍劲。
一曲不必填词的《孤寂绝尘》。
苍穹、白日、烟云、黄沙、狼毒（花）、仙人掌，只身隐没其境，行走久旱也澎湃（旺盛）的力量。
似堪借一首古诗读懂。斯人，不喜张扬的个性。也是不知于止的共性。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生生不息的士之气。士之人生。
飒沓如流星，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一闪而过暗合的事。
五
一次温州青山岛间倏地抵背的按摩。
点到为止又坐到身边，大钱眉飞色舞提起一个当地奇人。
我十五岁上中学了，才头一回进县城。从小门岛那头徒步走出山，还要坐一天的舢板摇过海，摇呀摇过无尽的涛浪和风雨，摇到洞头岛这头。
多少年长辈们的念想。麦麦（孩子）啊只有你有那么一天进居安居其中了，才可能有出息的这头。
包括我爸我妈大都一辈子没能走出那头，走到念想的这头。
我还记得，那天整天紧抱着家里月供的米和红薯的模样。
（听觉到）那种想得到偏又怕失去的心情。回不了头，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紧张。
开学头几天，我就先把所有仅有的几斤大白米全煮了。解馋了，也踏实了。
可能可以不设防，狼一样假寐。让放松再袭。又掂记人家的麦乳精或好东西了。黄群微笑。非同一般的眼手。这哥们总会就会发现和捕捉，惊喜。
嗯，年纪四十好几，他的貌不惊人，但力气非同寻常。
洞头粮站在学校不远。我只一眼就瞥见，啧啧，能左右开弓，两手轻巧抓放双麻袋四百斤谷麦，来回几十趟，如飞。
想象。那是怎样的神武。脚趾像树根抓地，锁骨如肩担弯弓，脊椎似虎扑呼吸。全凭，海底轮下惊醒的灵蛇灵敏，和丹田暗涌的漩涡漩深。
唔，那一个一伙又一拨的大小混混，想到粮站门店捣乱浑摸啊，一遇见他后，竟然争先恐后，可能是国内最早一批的社工义工。不是热情扶老携幼助残，就是卖力维持交通交易秩序呢。
似少了不战而屈或不负众托（望）的细节。
三杯吐然诺，意气素霓生。
潇洒。退休后就住江心屿江心寺附近。酒饭量不减当年。
兄弟，能否遇见，那就要看缘份。
卓老曾语凡成大事必有缘。 估计大钱身上有了奇人的东西。
不然不会排众而出，单对河南一民工挑衅抓铁留痕扭曲铁门框，不惊。还会伸握手言笑。你是对的。有事就该找我讲理说明白。哦，你是否再考虑一下继续合作呢。
可惜临到江心屿一游际，才发觉，忘了问奇人的尊姓大名。可能后会有期，和干杯最好请出山吧。
哎，兄弟啊，昨天来客在，哎呀，又喝了酒，在那里不好接电话。兄弟，什么事啊，你有什么事呢？
听到一口娴熟似格外硬朗的益阳话，还有什么事呢。
昨夜。微醺、酣畅、酩酊，来呀来个的是，交情、真情和豪情。三五发小碰头碰杯商量着到哪儿去度长假。所谓，人不轻狂枉少年，老来聊发少年狂吧。
毫不犹豫，黄群就静悄拨打了大钱的电话。微薄也算还了一个心意吧。
五一想看看岛写完稿。
兄弟啊，我估计都不在，我这里现在停工，停在那里。哎呀，再说吧，以后开工复工以后再说吧。
等着吧。听风雨中正好借改洞头版《可能》。
可能东海的波澜，不惊百岛的梦；可能洞头的山海，经历太多的风；可能渔家人血脉，就是大海的魂；可能风霜让世间，笑容更加纯真；可能望海楼风铃，总在不停念想；可能中普陀梵音，还在浪尖开悟；可能妈祖的慈悲，护佑平安一生；可能青山岛那一望，望见深港远航；可能海霞的故事，影响太多的人；可能洞头人身上，都有不屈的种；可能兰小草传说，改变了太多人生；可能微小的善良，温暖壮丽每个晨昏；可能半屏山静默，也听得到回声；可能相思树老矣，还记得漫长的归期；可能再见鹿城，就感恩江海深情；可能再看山尖日出，会感奋余生；可能龟岩的朝霞 ，惦记昨夜星辰；可能白龙屿黄鱼，浪漫夜半时分；可能仙叠岩传奇，流传流芳流长；可能跨海大桥的气势更加雄浑恢弘；可能白迭石厝里，有人醉了相见恨晚；可能再步情诗巷，才算爱得认真；可能一碗薯面，就回味太久太深；可能中屿等到你；可能笑着流出泪，某天在某一时辰；可能一切的可能，相信才有可能；可能理想就像，灯塔上不灭的灯；可能千帆竞发，不过是为她自豪；可能向海图强，是为之再展神奇；可能洞头海上花园，才有洞天福地从此开头。
听风雨。反思可能才有更大的进步。就像某天就在某一时辰。就像现在某天某一时辰，远胜过少年大钱还有你我的当天当时情景，和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