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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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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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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温州青山岛》连载

第九十章 适闲间

能看到且识破,便是精明;能点到不说破,则是厚道。厚道与尊重世俗、悲悯人性相关,和处世之道、为人之品相连。

名实两乖,不必说出来。一旦揭穿,岂寻常睚眦可比。黄群在自甘适闲、左季高出山的年纪,把曾文正的这句话深刻烙脑印心。自赏自闲这些年。不屑而为,刀俎;也不懊悔年轻时临危受命、不曾辱命,重为有余不内敛,言多,时弊及空降镀金地方主官一切商品化、产业化、市侩化,其实只是贪、嗔、痴。用古人云,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换现在话,对人马列主义,对己自由主义;如此,岂是一泡猫尿撒丟官运或前程,实乃尿不到一个壶里(又何必瞎凑合);而且,断定注定的结果两者必居其一。一荣俱荣貌似了不起,一损俱损果真起不了。事实上,荣或损时都不是自己。都只是又一个聊斋故事里,灵魂迷失至前朝的贪官或酷吏;不如,天生是我必有用,材为我本分本事本能而备而用,而写留董狐之笔吧。

人世间很多人和事,不能简单以一成不变、非黑即白、刻舟求剑或断章取义论。就像左骡子、曾剃头,是晚清昭著的重臣、鹰犬和刽子手,还是著名的民族英雄、中兴四臣和对中国历史有很大影响人物。吻合,当时统治者地主阶级的代表人物(如曾是所谓千古完人)的标准。倘若把拿到当代当前,犹可向学其忠烈气慨和藏拙本事。但,其受封建时代和剥削阶级局限必然的反动、助虐和巧豪,绝不可以拿(写)作家教门风的幌子,包藏甚至喧传复辟倒退、以逐鸡犬升天的蛊惑。

马克思有句,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谋和成在总和,各得所需,都得舒服。个见,无以伦比、不可亵渎更不容篡改,中共先辈言传身教的己任、谋和成在一个主义(运动),只有才能,为广大而至全人类。若说初级阶段,那就是首要选站阶级(与出身无关而和现状相关)立场;必要努力最终实现,才会消灭阶级、剥削和压迫;真要勿忘开国大典,首次升起国旗、第一面五星红旗的意味。红旗,代表中国革命先烈的鲜血(牺牲)和中国革命(建立建设共和)的胜利。五星代表中共(领导核心)和四个紧密团结依靠的阶级。以及十六字方针,不只是相对中共和民主党派,还相对主星相伴的两星代表的阶级基础(工人和农民)和相连的两星代表的联合对象(民族资产和小资产);这样再观照、读解现实,那些丑陋阴暗之面之怪状乱象,更能证明,只有新中国新社会新制度彻底消灭过,完全可以再次迅速使之灰飞烟灭。所谓屡禁不止,不止是贪腐、懒政、怠政,更意味着恩将仇报,对这面红旗这五星的背叛。

又读到几则通报和一篇批评文章。细看文章,只见三座大山中一座,一座中一角,一角中一地鸡毛。似宜政策政略层面考量,如何最大程度范围激发本能、师和范、学和用、专和红。稳、准、快、狠,还其为一方净土或乐园,一个激情燃烧、活力澎湃、学问和工作舒畅、生活和亲朋舒服之所;还得一个老方子八个字,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也许,文学或文化之旅,把万壑作心灵看交流,可以施救和自救。

益阳民革微信群,本就是一个全市民革党员想来、常来的精神家园,传播真理、凝聚力量的统战阵地。上发图文稍加改编、架构、分录至其公众号各栏目,便是简讯、简课、简章和简史,略见风采、风骨、风格和风貌。把放到实地场景即是留存(生命光华)或回响(生活旋律)。听着李科大律传发的台湾原版《没出息》,就着碧波兄弟的近作《风起湖湘潮》,借改编一部微电影《红色摇篮》。

字幕:中国工人运动先驱张昆弟故里——桃江县鸬鹚渡镇龙塘湾村。

张碧波,中国民革党员、桃江县政协委员、张昆弟烈士的侄孙。

相关画面:百多年前,我的伯爷爷从这里出发,走进湖南第一师范,与毛泽东、蔡和森并肩求学,一起创建新民学会,共同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1919年远赴法国勤工俭学,成为留法学运与工运的先锋;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领导了震惊中外的正太铁路工人大罢工胜利,点燃了中国工人阶级团结抗争权益的星火。

相关实景:信仰如炬,信念如磐,信心如泉,前仆后继。作为昆弟后人、民革党员、政协委员,我多方调研走访,连年提交提案,推动红色文化与乡村振兴相融合;如今,昆弟广场彰显老区新风,红色农庄升腾幸福烟火,榨油工坊的茶香借文旅电商飘向四方,食用菌基地孕育农业现代化大产业……红映龙塘湾品牌年收入逐年递增,越来越多的村民在家门口找到了金饭碗;吾决断从事改造社会之大业。社会解决,家庭亦随之解决也。百多年前的家书,今天仍鞭策着我们:以天下为己任,是立身处世的根本;为人民谋幸福,是我们永恒的使命;于是,我们成立教育基金会、修缮衣冠冢、打造红色主题公园,建设少年儿童教育基地,将先烈精神化作推动红色血脉赓续、乡村全面振兴的不竭动力;从泥泞乡路到文旅通途,由穷苦苍凉至幸福美满,龙塘湾的变迁回答着一个答案:红色基因从不尘封于过去式的历史,而是照亮前路的火炬;作为民革党员、政协委员,我将接续薪火,让这片土地的故事传得更远、更嘹亮。

字幕:红色摇篮,不止在碑碣,而且在代代相传的脚步里。从从容容,游刃有余,都有的出息里。

适闲间,并不惊奇青山岛的好事多磨,也不担忧此项目的虎头蛇尾,毕竟最终最大受益者是必要时兜底或收回的国家。但诧异大钱怼人竟能不给留面子,还不让怀恨。不由对其中奥秘饶有兴趣。

青山岛的午后。迎见宾朋的金沙银滩,像极害羞的少女,总被那涌潮滔浪撩,在惊慌出浴时遮蔽,水汪的灵秀,修长的曲美。一如大钱多年的心事,黄群愿意静看和聆听。

二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雕栏玉砌应犹在的栈道;十里,且停且问且行且吟,知青挑担不换肩的山路;四里,沿坡沿沟沿墙沿门,海岛几代女民兵的连营。一岛山云和花海,一路诗画与迷茫,一生倾尽的光华,跌宕起伏,殊道同归,峰顶的紫云阁。一条没有岁月可回头,也没有圆满必重复的底线。

钱董辛苦啊,事必亲躬,且一丝不苟。

屁话!大钱毫不客气批评小龚。又说屁话。

挈领重置茶杯却笑了,笑开了朵朵怒放。我这人啊,还真敢真能做,别人望而却步的事情,放弃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盛情难却。只打算到温州到洞头到青山岛看看时,黄群有所耳闻。也是这样开场白,大钱接连讲了三个小故事。

第一个《1998年一次借给陌生小老乡30万创业》,第二个《2003年改行首做就是地标建筑》,第三个《2014年玻璃栈道分红超千万时主动坚决退股》。大钱刚刚眉飞色舞到第二曲,小龚立马抢接话茬。

我知道,我知道也认同并感佩。益阳地标性建筑时代广场和世纪大厦,是钱董而立之年的作品。是也先自动化设备再做建筑的我偶像,一直追求的人生座标。

摇头,大钱转目笑看左右。

只重过程,我从不会在乎结果。有好的过程,才有可能出好的结果。再说,过程中努力尽力了,无论结果怎样都能接受,从中有所感悟。

轻描淡写,大钱习惯借故事或阅历启示,他看好的兄弟们。哥们,如果事情没成啊,那也只能证明偏了方向,或自身能力,或天意。无怨无悔吧。

品咂口普洱,大钱微笑。猪站在风口也会飞。你说的那些地标性建筑,换谁都能做。但,青山岛只能由我做。做成四川的都江堰,杭州的莫干山。知道为什么吗?

小龚沉思状。

小狄未语嫣然。这位自称也有故事的花木兰,在海岛旅游营销上颇有名声,和得意之作。比小龚早到三个月,放弃海南年薪百万坐享配车及房的优渥,毫不犹豫来温州青山岛辅佐。也和小龚一样,一进来就坐副总的交椅,就被大钱笑唤坐在最亲近的席位。

前不久,比小龚早到三天的黄群还是一样,没能赶见上小狄的引荐人、第N任总经理大林。但有幸拜识了这位相当专业的GM行政会议纪要及指示。

当大钱笑唤小龚坐在最亲近的席位时,小狄给微笑听看雷同剧情似场景的黄群悄语。现在就他是钱总最看好最喜欢的红人了。

小周也格外亢奋奔近,搂着小狄的肩臂,却笑对黄群也悄语。以前来坐这一席位的都快走尽了。嘻嘻,不知你是否和咱一样,做好随时卷铺盖走人的准备?象征性举酒杯意思一下偷溜回坐前,笑灿张脸,涂了护肤膏犹见青春痘,点点散发酒吧舞女的浪味。不急,慢慢来。

这是怎样的讽刺幽默喜剧。三月、三天就是半生缘,缘来缘去只在编导的一时雅兴或粗俗,请入角的都在逢场作戏或做梦。来是偶然,去是必然,尽其当然,顺其自然。人生的旅程就得这样,用大把的时间闯荡迷茫,在几个瞬间茁壮成长。

不妨继续旁听。小狄有点吃力呑吐着。

洞天福地,从此开头。著名乡愁诗人余光中如是赞美这里。钱总的概念,踏出四十年千万里,走回来最后一个志在必成的事,也是应运而生的青山岛,咱全体的信心和动力。

笔走龙蛇,黄群习惯使然埋首在手机上手笔:觅渡,摆渡,普渡。然后抬觉大钱敲指如笔如敲鱼——温州一道很费制作时间很可能失传的美食小吃。

陡听得大钱欢叫敞亮。对,人这一生啊总要给后代留下些东西。

的确,大钱的这话像鼓槌打石榴——敲到点子上。敲进了心坎。父母是我们生命的源头,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像孩子一样,我们也曾只知来日方长和挥霍任性。又像父辈一样,我们濡染潜默责任担当和舐犊情深,哪怕自己再多辛苦一点,也要让孩子过得更好一点。还像父辈信仰的旗帜一样,届时自明一个本土化而简单实用的道理,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天下可运于掌。既拿得起放得下,忙活,也拿得出留得住,悠闲。人这一生啊,总要给后世留下些实在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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