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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巴山脉携着北翼的南条荆山向东而去。
举目而望，整个山势蜿蜒盘旋，不高也不陡，不大也不小，浑身上下覆盖了满目的苍松翠柏和太多太多的闲花野草。它在风雨变幻中，树起严严实实的多彩屏障守望着千里汉江，还将那些涵养着的长长的藤蔓密密麻麻地从原始的神农架一直攀爬到八山二水的北堡县。
县南五十里开外的川谷半山腰里，有一个叫黄家湾的村落，300多户1000多号的土著人绝大多数姓黄。这个湾子跟周围的李家湾、张家湾、吴家湾和杜家沟，把山脚下的那片土地圈成了一个葫芦蒂，挂在江汉平原的脖子上。
黄家湾的人见山不走山，平时除了到山上放牧牛羊和砍些柴薪之外，一年四季的大部分时光都在山下的庄稼地里忙碌。
黄家湾背靠的那座山的顶子上，有一口天生的池塘，黄家湾人把它叫作“天潭”。他们弄不清这一山一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护佑和滋养黄家湾的苍生万物的。
好多人都说，黄家湾背后的山是一座神山，从几十里远的地方看它，像一个人肩上挑着的一头一个小山包的担子，勾勒出一个标准的“山”字型的形状。在它的山脚下抬头上望，中间高高耸立两边对称低垂的样子，让人以为它是一尊正襟危坐的观音，左右站立着一对金童玉女。稍后再靠近它去，又恰似一把太师椅，给人以无论谁坐在上面谁就会风光无限，谁靠在那里谁必然安然无恙的感觉。一种可以想象的出神入化的神态，使一辈又一辈的黄家湾人无不为之骄傲。
顶子上的几股山泉各自潺潺地流着。它们牵着手，不约而同地汇入天潭。在那里劳作或路过那里人喝上几口，心里爽得比喝了蜂蜜还要舒服。无论站着还是坐着，在那里歇息的那一会儿，扑面而来的山风，柔嫩，斯文，笑容可掬地向蓝天下的苍生致意。到了星疏月朗的夜晚，天潭一下子扭转了乾坤，神奇般地把天倒了个个儿，让人在俯首间便可阅尽天堂的美丽。还有，阵阵山雀从上面掠过的时候，它把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一面镜子，让“沉鱼”痴情的看着“落雁”；这时，如果有一缕风儿时紧时松的撩起潭面，它会风情万种地漾起层层涟漪，给相濡以沫的黄家湾人致以最温柔的问候。
依偎在它怀抱里的这一大湾子人家，斑驳的墙体上的烟垢和屋面上的瓦松，记录了他们的久远。脚下一块块被岁月的风霜吹打得光溜溜的青石板，和一些没有了轮廓的石头，也诉说着他们的沧桑。看着残残缺缺的这些物件，很容易猜得出生存在这里的人们，为了以祭奠的方式慰藉自己的心灵，在天池的旁边修建过专供自己敬仰与铭记的庙宇，但无常的天象，却给了时兴时废的生命成色。现在散见在地上的瓦砾与砖块，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供识别的文字。眼下祼现的只有几汪山泉在山顶上低吟浅唱，常年不断地倾入云雾缭绕的天潭。好多代的好多人都见过午日阳光撒在天潭时的景象，都说分明是一条闪光似锦的绸缎披挂在黄家湾人的身上。
从古到今，黄家湾的人唱着一首不老的歌，重复地耕耘着这片土地，当望和相伴于分外娇娆异常妩媚的诱人姿色，在风雨中，霜雪里，太阳下，云雾间，延续着人间香火。
黄家湾的人每当极度兴奋之时，就会无法抑制地仰天一吼。若是晚上，原本静谧的夜空顿时被星星点点的灯火捅破农家的窗穴，隔三岔五的屋檐下不停的呼应起鸡犬相闻的声音。若在白天，便会渐渐看清袅袅炊烟慢慢飘来的越闻越香的烟火气。在这种高耸的空旷的天然环境里，不管谁去吼，谁在吼，都意味着新生命的到来，或是新生活的开启…
2022年。
半山腰的最东头，一栋耀眼醒目的中式四合院，单家独户地坐落在那里，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与半山腰正中间那片叫做黄家湾的密集人家，相隔着看得见人影，听不见说话声音的距离。
黄开运是这个四合院的主人。一大清早，他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双手捧成喇叭状，用粗犷而沙哑的嗓子喊着当地的山歌。他使了全身的力气，连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
这天是农历二月十八，正巧是二十四节气的“春分”，黄开运如此的浪漫和奔放，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过。
一时间，这个疏密有致的平川旷野没有了清晨的宁静，那些在太阳映照下的浓霜化作升腾的薄雾，任他拖着的长音，风风韵韵地飘向天空：
秦岭的那道泉啊
汇成了荆山的彝水河
窑洞的陕北调啊
唱红了荆山的薅草歌
风沙吹动的黄土坡哟
流来了肥沃的庄稼地
打腰鼓的大姑娘啊
生了我的爷爷奶奶
叫爹妈又养了我
……
喊了一遍又一遍，黄开运兴致不减，又转身走进屋里，打开音响，清脆悦耳的童声朗诵和欢快动人的音乐节奏把他的心撬动得更加兴奋：
“前惊蛰，后清明，
中间夹的是春分，
春分前头是惊蛰，
后头跟的是清明。
从此风儿眯眯笑，
从此杨柳长稍稍，
从此昼夜般般长，
从此雨儿打芭蕉。”
黄开运认定今天是个大喜大发的好日子。他今天的神情跟往常大不一样，高兴劲儿好像一股甜滋滋的春风，穿过他的心头，整个屋场顿时沸沸扬扬得到处都是安好和吉祥。
乡下人把生儿育女的喜庆活动叫做“喝喜酒”，前来喝喜酒的人都是自家的亲戚朋友。这里的家家户户只要遇到这样的喜事儿，都会照搬照套这个习俗，倾其所有，摆起热热闹闹的满月宴。
一个月前，在深圳华巍公司上班的儿子儿媳生了一对双胞胎。黄开运今天要专门为他的双胞胎孙子举办满月宴，这确实是个天经地义的大喜事儿，都说生一个要热闹，生了两个更应该热闹。
在他最早的记忆里，方圆几十里的大人们都把“春分”当作春雨的“爹”，说，只要春分一到，摇着尾巴的冬季不仅越走越远，而且还会一场接一场地下起贵如油的春雨。那句从小时候一直听到现在的“一场春雨一场暖，春雨过后好种田”的谚语，使他在渐渐长大的过程中切身感到万物复苏的二月——一个个晨曦穿过朦胧的朝雾，在屋顶上、树枝间、篱笆旁洒下色彩相间的抹抹朝晖，又把天大的蒸笼架在庄稼地里盘绕轻烟的那一阵子，便自然而然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冲着冬去春来更美好的这个节气来的。
大前天的晚上，黄开运兴致浓浓地对他的妻子打着手势，告诉她，“春分”这天，是走进春天的最好的一天，有了这一天的好兆头，整个一年都会顺顺当当的。
他的妻子是个哑巴。手势是他们两口子的交流方式。
妻子真切地意会到了黄开运的意思。
一阵高兴，这位风韵犹存的哑巴农家女人，圆圆的脸上，显现着甜甜的酒窝。黄开运看了还想看，这道看了二十多年的独特风景，给了他太多的精神力量。
她眉开眼笑地走进屋里，把黄开运对她说的这些，在手机视频上比比划划，欣喜万分地转告给她的儿子黄会说。
比这更早的几天，黄开运的儿子黄会说，劝他们扔掉了那部用了多年的老人机，花了5000多块钱，把华巍公司最新上市的智能手机给他们一人寄回了一部，然后又在电话中一步一步地教他们下载安装支付宝和微信程序。这几天，夫妻两人在手机上你来我往，玩转了收付款、发红包、微信聊天和网上购物，并且建好了朋友圈和家庭群，一天到晚在里面玩得好不快活。
黄会说见是母亲的电话号码，高兴地打开手机，叫来妻子月儿，两个人头挨着头，脸贴着脸，一同在视频里和母亲“会话”。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心里一刻也没有忘掉过不曾远去的乡愁和黄天厚土上勤扒苦做的父母。他们从小就接受传统的思想教育，然后又在大学和沿海地区受到了现代思维的熏陶，看着哑巴母亲第一次用手机视频的方式和他们对话，无以言表的喜悦与欣慰，让彼此的心海荡漾着幸福的波浪。
10多分钟的时间，儿子儿媳明白了母亲所表达的一切。
儿子美滋滋地告诉母亲，说是过一会儿了，再进一步跟父亲好好商议这个事。
挂断视频电话，月儿看着黄会说的神情，比吃了一餐佳肴的还舒服。
她问黄会说，为什么一个电话一个事儿要分成两个时间段来说。
“我父亲看上去是个地道的农民，但是他在一些大事难事令人头疼的时候，他却显得无比地沉着和稳重。我敢说，那个时候的贫穷没有让他读上书，不仅是一种缺憾，而且是湾子里的一大损失。”黄会说深有感触地说。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是无法改变的陈年旧事。现在谈这个问题，只能让人心里难受。”月儿通情达理地安慰着。
“还有我妈，简直是上苍对她的无情嫉妒，让她如天使般地来到人间，却偏偏不让她开口说话。现在已经快60的人了，完全是黄天厚土里的野生牡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严寒酷暑，风霜雪雨洗刷了她的心灵，劳动汗水妆扮了她美丽的容颜。把现实生活中的好多女性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几十年来，我妈除了梳头洗脸，从来没有搽脂抹粉和节食瘦身。一年四季忙了家里忙家外，经历了几十年的严寒酷暑，到目前为止，她没有见过任何化妆品，更没用过城里女性少不了的这些东西。但我妈肤色白皙，脸色红润，双眸明亮，还有协调的身段和内敛的气质，哪像从艰难岁月里走过来的人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啊，心情一会儿无比沉重，一会儿神采飞扬？”
“先不讨论你这个问题。请你运用顺向思维，沿着我的语言路径，讨论一下我作为他们的儿子、你作为他们的儿媳，感到骄傲不骄傲？”黄会说俏皮又正经地向爱人提出了一个方向性的话题。
“人们都说时势造英雄，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你我等人之所以能够成为科研领域的有用之人，是我们乘上了有利于我们的这个社会的大势与东风，登上了为我们搭建的学习知识和施展才华的平台。我们如果不依赖这个时势，不把握这个时势，不升扬迎风劲起的风帆，再好的时势，也会跟一根稻草一样被风从我们耳边吹往它处。”月儿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不过话再说回来，无论是一个企业，还是一个人，时势可以造就他们的成功，也可以断送和毁掉他们的前程，而且这两者的任何一种结局，只需要一转眼的工夫。别说父亲在那个时代受罪几十年，不管是谁，一旦陷入了穷困的境地，要想把它摆脱掉，受思想观念、文化程度和外部环境的制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走在阳光大道上。在这种情况下，祸不单行的人，如果没有遇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别说一年半载，即便是半辈子甚至一辈子在一个越陷越深的沼泽地里怎么也爬不起来。这种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的现象，就跟英雄没有用武之地和太阳光芒照射不到阴暗角落一样，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何况我们这代人所面临的一切机会根本无缘于他们当时所处的历史条件，你说在那种生不逢时的情况下，连人的生存空间狭窄得让人窒息，我的公公婆婆和当时那些在极其穷困的环境里挣扎的人，去哪里寻找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啊？”
“怪只怪我们的国家在一穷二白的历史背景下，走了太多的弯路。不说远了，单说从鸦片战争开始到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从军阀混战到日本鬼子的铁蹄践踏中国，从1945年开始的国内革命战争到1958年的三年自然灾害，这些天灾人祸让中国的老百姓在饥寒交迫的万丈深渊里无尽地呐喊与呻吟。如果不依靠解放思想和改革开放，探索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路子，我们必然毫无疑问地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黄会说有些激动了。
“你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建立起一个国家，那个重建家园的过程，一定是泪水和汗水相互交织的过程，我们的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那几代人该是多么的伟大和不易呀。”
黄会说突然一愣，惊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妻子。
今天，他再一次发现自己挚爱和拥有的女人是在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观点看待事物的演进过程。这对于一个在事业上情之所钟于数字计算和空间物理的理工女性来说，一下子跨界到了社会学和哲学领域，使他刮目相看。
“看来我心无旁骛地追你，正如那家杂志说的那样，你是我舍你其谁的金屋之选。你不仅在工作上能够与我齐头并进，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照顾，而且面临大是大非问题的时候在思想深处给我以向上向前的牵引力量。难怪社会上有些父母在引导儿女找朋友的时候说，找一位老师，辅导孩子的学习不成问题；找一位医生，确保孩子的健康不成问题。现在对于我来说，找一位有思想高度能干的妻子，我的事业和家庭都不成问题。我追你追对了，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外貌漂亮，二是灵魂美丽。这是往常一些朋友们在茶余饭后谈论中对我的倾慕之处；也是我在心底里感到我的一些朋友们与我不可同日而语之处。”说完这句话，黄会说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头发，静静地坐在床前，让两颗温情满溢又无限感怀的心，像一泓碧绿的泉水在亦幻亦真的天影成幕上倾泻出粼粼波光。
黄会说刚才说的那家杂志，是排名全国前十的生活期刊。深圳作家张军先生在今年的第3期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乡村走出来的知性女人》的散文，以黄会说的爱人月儿为原型，极力讴歌新生代的知性女人。这位作家在作品里说：
“我惊奇地发现，在当下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一位青年女性用无意随波逐流、坚守底线思维的动人事迹和坎坷曲折的家庭背景，推动自己的凛然正气向不忘初心、不畏权势的逐渐转化，正面的女性形象在具象化的故事情节里，得到了认识这位女性的人的普遍认可与仰慕。这犹如一面可以看清和校化自我的镜子，自然而然地呈现在人们面前。
向上的人生，从来没有打算规避季节变换之风霜雨雪和跋涉艰难之崎岖路途。跟驻守在悬崖峭壁上的崖柏一样，那道远离水土又坚硬狭窄的夹缝，定义了生存繁衍的唯一空间。然而令人惊异而感叹的是，它却把自强不息的毅力和昂首攀登的精神记入了百折不挠的岁月档案，用跳动的音符谱写大凡正道是沧桑的生命赞歌。”
作家的笔墨与眼光，无不闪烁着主人公品质高洁的耀眼光芒，作家的责任和使命在描绘知性女人的字里行间有了充分表达。
他在这部作品告诉人们，树立自尊、自爱、自重、自强的女性精神，捍卫法律赋予自己的神圣权利，不受封建残余思想的束缚，不做丧失自己人格的事情，投身改革开放这滚滚洪流，是争做新时代的知性女性的时代要求。
他把他赞美的知性女性，归结为举止优雅、让人一见赏心悦目的那种，待人处事落落大方，用身体语言告诉你，她是一个时尚的、得体的、尊重别人、爱惜自己、懂得生活的女性，她的女性魅力和她的处事能力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他说，知性女人其修炼方法在于内在的修养与积累。仅一时半会儿的修炼是不行的。但这位女性道法自然，提前靠近而触摸了知性女人的彼岸。
他在作品里用一段较长的文字，深刻分析了月儿的知性现象。
“知性是成熟女人的专利，经历多了，故事也有了，这便是财富。有了财富，女人的心便少了许多茫然和焦躁，无意中流露出一种岁月历练后的美丽与智慧。也许我们不再去光顾迪吧，不再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可烛影摇红中，朋友相对，在一曲舒缓的萨克斯音乐里轻轻举杯，细诉陈年旧事，聊聊别后经历，然后在《回家》的旋律里慢慢转身，留给彼此一个思念和祝福的背影－－美轮美奂的一道风景。但成熟并非知性，知性的女人还必须自信、大度、聪明、睿智。
女人似水，年轻靓丽的女孩儿，好比山涧里欢快奔流的小溪，活力四射；而成熟知性的女人，婉约有致，内涵丰富，像宽阔平稳的江河，虽然浪花少了，色彩淡了，可积淀多了，韵味十足了，其中每一条波纹，每一滴水声，都让人心醉。
这位知性女人感性却不张狂，典雅却不孤傲，内敛却不失风趣。一如娱乐圈中的刘若英、蔡琴、张艾嘉，她们虽算不上天姿国色，但却都很有才情，而且温和、清爽、真实。一如她们的歌声，飘散着温润的芬芳，愈品愈香浓，其中不仅有藏不住的妩媚动人的女人味，还沁出了淡淡诗情……
知性和年龄有关。30岁之前，是张扬的、单薄的；30岁之后，是内敛的，是饱满的、丰富的。
知性和阅读有关。对书的钟爱，让这位女人收获思想，收获人生感悟，从而可以从容地观察世界。
这位知性女人，就像一块开琢的璞玉，经过时光的细细打磨，越发显得晶莹，圆熟，让你时时感到美丽绵延无绝期，青春辗转不尽头。知性，在青睐女人的同时，也被女人吸纳，令女人独具内蕴，呈现完美。
这位知性女人还是静静绽放的花朵，永远散发着淡淡幽香，无论阡陌寻常的野菊，还是良苑华贵的牡丹，都一样以脉脉的余香，以百变不摧的知性，展示着自我，塑造着完美，美丽而充实的花开花谢，尽显美妙风光。”
这位作家最后还特别强调，与这位知性女人距离十万八千里的，是不会说外语，也不懂中国文字的汉语美感。如果从家风传承的角度和知识结构来看，她们会不善用敬语，说起话来没有抑扬顿挫，没有礼节，只会自我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某个大神的人。
他说他绝对不是说不知性女人的女人都不是好人。其实那些还没有完全达到知性女人标准和没有完全具备这些女人特性的女性同样值得这个社会尊重。因为她们尚处于知性女人的演进阶段。她们所拥有的知识能量、所具有的本分和善良、所折射出来的人性的光辉，社会上的每个人都不可忽视。极少数以色上位的、不知羞耻的女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哪几个人污染了女性社会某个角落的思想风气和人文环境，迟早会被奔腾的江河之水以荡涤尘埃和席卷浪渣之势，连同污泥浊水吞噬在于人无害的地方。
小两口一阵陶醉般的温馨，黄会说差点儿忘了给父母回话。
他们会心地对视一笑，赶紧拨通了父亲的微信视频电话。
“刚才我妈在视频电话中把您对如何办理两个孙子喜酒宴的安排告诉得一清二楚，我和您的儿媳妇完全明白了您和我妈的良苦用心，你们二老把我养活这么大了，还没有享到什么福，也没有睡到几天安神的觉，里里外外的这事那事刚刚忙出个头绪，又接着在白里夜里为两个孙子的事儿操劳得寝食不安，把我和你们的儿媳妇感动得心疼又兴奋。您和我妈的这些安排，说情有情，说理有理，选定的那个良辰吉日，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上了，真的是天衣无缝，恰到好处。我们二话也没有说的。明天我们就把操办喜酒宴的钱通过微信转回来，按照你们的那些意见，尽量往好处办，把你们当爷爷奶奶的脸面大大方方地撑起来，让李家湾的李家户和黄家湾的黄家户的亲戚朋友都能感受到我们全家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光宗耀祖。”
“儿子说的这些都有道理。我跟你妈一定会把我们全身的力气使出来，争取像模像样地办好这件大喜事儿。”
一些心里话确实不适合再说下去了。不然的话，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他们又会淌下止不住的泪水。
结束视频电话，黄会说真切感到在这个事情上，爹妈寸骨寸节地操遍了心，特别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民俗民规，爹妈以尊崇之心，给予了至虔至诚的守望。因为黄会说心里太清楚了，这段时间他和妻子在网上搜索的一些这方面的资料，跟他父母计划的点点滴滴几乎是八九不离十的。
儿子在视频电话中说的那些情真意切的话，让黄开运更加胸有成竹了，心里的谱气儿跟铁板上钉钉一样的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