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烟斗早已收在木匣里,草坡上的蒲公英被风吹散,飘过了几架山梁,碎碎散散地落在泥土里。但每片云朵都记得光阴的故事:暴雨夜的战栗,考场里的油墨香,毕业照上露出的虎牙。世
暴雨骤停,凌霄花架下的土坑,积满了雨水,转眼成了青蛙的乐园。青绿色的蛙儿们蹲在坑边,鼓胀的腮帮子一收一鼓,像在开夏日音乐会。有的歪着脑袋,紧盯水面,忽然“扑通”扎进水里
德顺老汉坐在老槐树下当模特,画家们围着作画。有人画他沟壑纵横的脸,有人画他长满老茧的手,他却盯着画布角落:那里有棵樱桃树,枝干虬劲如龙,花开似雪,果红胜火。
风过柳梢,恍惚又听见花狗的吠声,看见七娃被鱼吓得跳脚的模样,闻到铁锅里鱼汤的香气。那些被岁月磨平的记忆,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又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乡间的夏日从未远去,它
十年后的站台吞吐人群。拉杆箱滚过“月季出口量第一“的电子屏,箱角枯花标本簌簌落屑。汉服少女直播镜头掠过,残瓣粘住手机壳,滤镜染出失真的红。 环卫车哼着《茉莉花》驶向焚化厂
原来世间最动人的爱,从来不是惊涛骇浪,而是如凌霄般,在岁月的墙面上,默默留下一道道温柔的印记。那些攀援的藤蔓,那些绽放的花朵,那些忙碌的蜜蜂,都在诉说着同一个秘密:爱,
老家的麦田,在布谷鸟第一声啼叫时就醒过来了。那声音穿过晨雾,在起伏的丘陵间荡出回音,像是老天爷在提醒农人:该磨镰刀了。 记得小时候,天还黑着,爷爷就蹲在院子里那块青
当星子爬上树梢,当露水凝结在烟叶的绒毛,当厂房的灯光次第亮起,千万双手,仍在各自的答卷上书写。这些答案藏在孩子作业本的红勾里,嵌在麦穗饱满的纹路中,熔铸在钢铁齿轮的咬合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真相:我们终其一生,不是要追赶别人的脚步,而是要在看见他人的风景时,守住自己的初心。就像小强的窗台,老张的旧壶,三伯的稻田,还有苏轼的明月,它们都在告
第一次留意到凌霄花,是在端午前的花市。 卖花的阿婆,将几束红黄花枝捆成利落的花束…… 闲时翻书,总见文人写凌霄。贾昌期说“披云似有凌云志”,杨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