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鸟瞰拉斯维加斯,恰似遗落在沙漠之中的一片绿叶。 叶子的纹络,是大小街道;纹络之间的,便为社区与形态各异的酒店。一大朵一大朵白云,将倒影投下去,云动影移,宛若墨色大鲨
天刚麻麻亮,即被叫醒。 早餐刚用过,便有一位中国司机,戴着雪白手套,接去我手中的行李,装进后备厢内。天色蟹青,街灯乳白,霓虹绯红,远处山脉一层褐又一层红,太阳还末步出,而
1、雨,在万圣节 将比佛利山打扮成长安街的大巨蛋 棕榈树以墨绿笔法 在空中,写未有结局的话剧 黄昏,这位匆匆赶回来的老嬤嬷 转身 便垂下印有飞鹤的靛青帘 不小心,又露出她头上戴着的
落日,在草丛 就像那管苍黄底炮口。美墨界河边上 野鸭抱臂、丹顶鹤单腿翘起,回首往事 夜色,这些敌军 悄悄偷袭过来 像苔藓啃噬着1846年的炮台 明月宛如巨轮在风里碾出怒火 刚一上阵,便
走出机场,夜色里淅零淅零飘着些雨。 张眼望处,竟然不觉是在美国首都,倒似误入了中国小城镇之中,浑不见多彩的霓虹与摩天大楼,沉静,又不事浮华。寻辆车子坐了,一路沿着495路,径
我们本是亲近的,两个自由魂灵 只是在投生之路上 分手 此际,教堂的尖顶正把暮云 绣成五色绒羽 你腾空而出 衔着一片南加的夕照
灰鸽,在夏威夷超市 上空飞来飞去。如同怎么组合也无法打通的 电话号码。游子,眼望被黄昏浸得油亮的天空 旧年的布伞下 村姑别过脸,大眼睛跟躲在广告牌后的明月 那样伤心
小玩意,并非一定是古董,真要是古董,那也就大概不能称之为小玩意儿,若非要去称作,谅必是个豪客或多少有点矫情。但,小玩意儿可以年代久远一些,即便老物件,大抵也不该是那些被市
蜂鸟,像一架小小底 直升机悬停 在庭院 在秋日,适合思念的时辰 漂泊者正啜饮一杯家乡酒 西海岸的斜阳,落入杯中 像临别时她揉红的眼睛
船桅,剪开云海 一只白鸥,衔着半阙北宋的欸乃 将岩岸当成参差不一的长短句 一边伴舞底潮水,早已是花枝乱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