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大开,秋要大合,秋是节令的压轴戏,她在幕布合上之前,将日子推上高潮,将油彩涂满天空,将果实挂在家门,将月亮喂得圆满,将游子唤回乡路,将思念的井水注满闲置的陶缸。
秋天的磬钟敲起 想起曙红与花青的相遇 宣纸犹如熟稔的土地 笔墨罅隙 几朵朝颜在传递秋声
告诉秋天 要像玄鸟,飞到另一个泥巢 梦到母亲,拥有了一所 面朝大海的 房子
我从太行山的夹缝里 看到晋察冀边区政府所在地的 煤油灯,深夜和星星交谈 太行山,打通抗日的最后一公里 边区银行的歌声在响,钞票在飞
女娲在造人之后 定然为女人制作了灶台 同样的水和泥土的骨血 塑成生活的草台班子
是双手,是呐喊的双手 那地下满是乌金,但他们两手空空 46000矿工的冤魄 曾匍匐着用乌黑的矿灯,勒紧的麻绳, 用在鬼子眼里“不如一匹骡马”的生命 积累原始财富 近86年了,坡门口老槐树
听,蝉在领颂秋天 那么多的和声,草木上的露水 漱漱坠落,秋水汤汤 像个异乡的赶路人
夏天总令人血脉偾张。一日,雨后,一只乌蝉紧附在纱窗上,一动不动,像一个小小的雕像。这是夏的歌者,啜露水,食嫩叶,“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看看,诗人常常将自己的思想附
中年之后,终于慢下来了 管理的园囿,越来越少 时间的绳索,一点点勒进躯体 生活的卷帙,著述颇丰 他们喟叹一声,年轮的指针 晃了晃,像不息的小小寰球
麦子黄稍了,华北平原的麦子 头顶着明晃晃的大太阳 饱满的麦穗,笔挺的腰杆 像极了倔强的母亲 对土地说了一辈子话儿的母亲 她站在那里,肤色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