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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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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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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言高》连载

第一十五章 女头领

果然,没走几步林茂春就大叫起来:

“哎哟,不得了,我的宝贝丢了。”

奥尔尼有点不耐烦,他问林茂春丢了什么,林茂春说丢了家传的珠宝玉器,不给找回来就不走。说完话,这家伙当真蹲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奥尔尼不吃这一套,他叫几个士兵轮流背着林茂春赶路。林茂春不干,又咬又抓又踢,甚至把口痰和尿液直接弄到士兵身上。面对这个打不得,蒸不熟,煮不烂的宝贝,奥尔尼只好妥协,他叫五位士兵原途返回寻找挂件,自己和剩下的人押着林中月、背着林茂春继续赶路。

林中月双手被绑,身上的枪械尽数被缴。她走在林茂春身后,由于道路崎岖,加上荆棘遍布,遇到陡坡高岩,林茂春只能自己走过去。一路走,林中月一路都在观察环境,寻找逃跑的机会。在丛林中如果独自逃跑,她还有一些把握,如果带上林茂春逃跑,她一点胜算都没有。身后是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雇佣军,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何况林茂春这个汉奸,生性狡诈,即使有机会逃跑,他也不一定会配合并相信自己。

“怎么办,如何才能把卧底任务进行下去?”

奥尔尼看出了林中月的心思,他用英语警告说:

“林美女,我劝你别耍花招,如不是头领要见你,你早死十回了。”

“你们的头领是谁,是不是迈克?”

奥尔尼听林中月追问头领,连连否认说不是迈克。他说我们是丛林独立武装,头领和你一样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龙国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

“是的,你没听错,她是龙国人。”

这下轮到林中月惊奇了,她在脑海里,把以往知道的武装头领搜索了好几遍,依然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她所知道的恐怖组织头目,大多是男性和外国人,根本没有女性和龙国人:

“她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想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行,得打乱他们的计划。”

来到一个山坳,奥尔尼看轮流背负林茂春的士兵满身是汗,累得气喘如牛便下令休息。为防林中月逃跑,奥尔尼手持冲锋枪一直站在她身后。看大家都扳着脸不说话,林茂春觉得无聊,他自我解嘲咳嗽一声说:

“别这么紧张好不好,你们整天猫在丛林里,懂不懂人生的意义?”

“我们不懂,请先生指教。”

林茂春见奥尔尼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即刻来了兴致。他擦两下脸上的汗斑眉飞色舞说,人生的意义就是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从而获取最大利益,享受到全球最高级别的生活待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你必须狠心清除一切阻碍你的因素,不要讲仁义道德,不要管什么狗屁亲情友爱,只有逢佛杀佛遇鬼杀鬼,不择手段,你才能达到目的,从而受万人敬仰。

“这种货色,岂不成畜生了吗?我才不敬仰呢!”

林茂春听林中月讥讽,又看她一脸愤怒,大度一笑慢条斯理回怼道:

“你说得对,这世上所有动物包括你我和他们都是畜生。”

说话间,寻找挂件的几个士兵回来了,他们摇着头说,沿途和现场都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没发现林先生的宝贝。

一听宝贝没找着,林茂春一改刚才的绅士风度,立即变脸打滚耍泼,扬言找不回宝贝,哪也不去,谁的账也不买。奥尔尼无法,他令士兵们子弹上膛,严防林中月搞事,然后掏出手机走到大树后悄悄打电话。

几分钟后,奥尔尼回到山坳笑嘻嘻说:

“林先生,我们头领说,赔你一条价值三千万美元的祖母绿挂件。”

林茂春吐口痰一跳两尺高,他说,三千万,你知道我那串挂件值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今天你们必须给我找回来,否则整个世界,整个人生对我而言都没什么意义,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跟你们走。

面对这种又臭又硬的家伙,奥尔尼无法,只得再次打电话向头领请示。看林茂春急得火烧眉毛,林中月暗自庆幸没把挂件戴在身上。她藏挂件的地方远离林茂春被控制的现场,既隐秘而且让人意想不到。为防警犬追踪,林中月用香味极浓的花草,消除了林茂春留在挂件上的原始气味。藏挂件的酸枝树周围,她没留一个脚印,没碰掉一片树叶,总之一切都做得很完美。

“全部过来,相互搜身。”

奥尔尼打完电话,立即叫士兵们脱掉外衣相互搜身。搜完自己和所有士兵,奥尔尼令一位女兵用枪逼着林中月,另一位女兵则上前搜身。林中月很配合,任随那位身材和皮肤都不错的女兵,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搜。搜完所有人后,奥尔尼留下五位士兵继续沿途寻找挂件,其余人则快速往丛林深处行走。

“老子不走,放老子回去找宝贝。”

见林茂春又喊又叫,奥尔尼只好一拳将其打昏,然后叫士兵轮流背负。来到一处缓坡,凭借超强的第六感官,林中月断定下面绝对是条公路,因为她嗅到了一丝汽油味。她的嗅觉特灵敏,刚才就是通过两位亚洲女兵留在现场的气味,一路跟踪而来的:

“冒险和赌博的时刻到了。”

林中月决定赌一把,初步计划是假装踩滑,顺势绊倒前面背负林茂春的士兵,滚落到公路后,夺取武器或抢夺车辆,载着林茂春逃跑。

这个计划很粗浅,林中月自己都觉得实现的可能性很小,相反,在滚落过程中,被奥尔尼开枪击中的概率极大,何况自己双手被绑,一点防御能力也没有。

然而,如果不赌一把,自己就越陷越深,进了对方的牢笼,不要说救人质,恐怕自己想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管他的,先赌一把再说,万一奥尔尼投鼠忌器怕误伤林茂春,万一我在滚落途中,成功割断绳索,万一比尔在下面接应……

“阿门。”

惊叫声中,林中月紧紧粘在士兵和林茂春身上,三人扭作一团咕噜噜直往下面滚。荆棘刺破衣服她没感觉,茅草划伤皮肤她不觉疼,因为在短短的百米缓坡之内,她必须取出袖口里的刀片割断绳子,否则等待自己的下场就是任人宰割,就是无尽期的折磨和羞辱。

人在拼命的时候,其潜力真的不能小觑。在这短暂的几十秒中,林中月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回,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割断绳索,顽强活下去。在麻利的动作和坚强的意志支撑下,最后,她成功了。

停止翻滚前,士兵就没了知觉,他的额头重重撞在石头上早已昏迷。而此时林茂春却被摔醒了,这家伙顾不得疼痛,站起身就朝公路上跑,林中月一把摘下士兵的冲锋枪,大喊一声站住,撒腿就追。林茂春回头看奥尔尼等人没跟上来,边跑边央求着说: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快陪我去找宝贝。”

“要活命就听我安排,别乱跑。”

林茂春很固执,他说我的宝贝丢了这条命也就不值钱了。要听你安排可以,除非我俩现在就回去寻找宝贝。

“现在不行,得想法躲开奥尔尼等人的追杀。”

“他们不敢杀我,我要回去找宝贝。”

二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林茂春见林中月紧紧拉住自己,突然耍起了流氓手段。他说自己要撒尿,叫林中月回避,说完话当真就开始了动作。林中月既恨又气,若不是任务要紧,她真想狠揍这畜生一顿。二人抓扯的时候,公路后面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接着前面拐弯处也开来一辆越野大货车。

车刚停稳,车厢里快速跳出六七名荷枪实弹的妙龄女子,一位黄皮肤黑眼睛的领头女子吆喝一声,五花大绑的比尔突然扑通一声,从车厢里滚落在地上。见比尔一脸羞愧,一身血污,林中月知道他吃亏不小,就在她思考怎样脱身时,奥尔尼等人已开车追了上来。面对前后夹击,为了活命,为了完成任务,林中月再次选择缴械。

“黎华,你来得太及时了,谢谢。”

奥尔尼由衷感谢那个叫黎华的黑眼睛女子。黎华没说话,只向奥尔尼微微点头,她令人把林中月和林茂春捆起来再蒙上眼睛塞进车里,然后掉转车头就走。林中月起先还记得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后来由于频繁换车,一会儿山路,一会儿油路,一会儿石板路,最后天旋地转也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达目的地天刚擦黑,下车后,黎华令人把林中月和比尔带进地下室关押。地下室没有灯光,只有半人深的污水,押送他们的士兵把他俩往里一推就走了,既不松绑也不解开蒙眼布。比尔急得大叫,他说我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类种族,你们不能践踏人权。

“闭上你的臭嘴,再高贵的人,到了这里都是畜生。”

押送者回怼两句,一脚把比尔踢下台阶,然后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你们太野蛮了,我要报复,我要自由,我要尊严。”

比尔一边大喊,一边在污水里扑腾,由于被踢下台阶时头重脚轻哇啦啦喝了几口污水,他激动得要拼命,表示此时的奇耻大辱,不但是生平第一次,而且终身不忘,今后一定加倍报复。

相比之下,林中月的待遇要好些,她站在台阶上,污水只没至脚背。她知道这些武装分子的手段,落到他们手里,再厉害的人都是待宰的羔羊,给他们说人权、尊严,完全是对牛弹琴,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激怒对方,静观其变。

半小时后,比尔受不了蚊虫的叮咬又开始大叫,他喊林中月快拿主意,说堂堂米国人不能受此侮辱,更不能无缘无故死在这里。

林中月没说话,只是默默忍耐和细细思考。隔不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地牢的另一端悠悠传来:

“比尔,别叫了,省点力气吧,这才开始,更厉害的折磨还在后头呢。”

“波多野,怎么你也在这里?”

比尔和林中月几乎同时发声,这太不可思议了,刹那间,许多疑问潮水般袭上他俩的脑海。

“本以为你俩会顺利救走林茂春,没想到你们也入了圈套。”

波多野很悲观,她说这次营救,不但我们三人全被珍妮卖了,而且亨利也吃了迈克的哑巴亏。

“那接下来干什么,你是组长,拿主意吧。”

林中月听波多野的话语中饱含恐惧和绝望,便故意用话刺激对方。自认识这个倭国娘们以来,林中月从内心深处,厌恶其卑劣的人性、嚣张的气焰、歹毒的心肠。她甚至怀疑,自己被偷拍、绑架、羞辱等一系列遭遇,其始作俑者就是波多野。因为那天下飞机,她和波多野近距离接触时,嗅到了对方若有若无极其隐秘的体臭。这个味道,不正是自己被绑架上车后,闻到的熟悉味道吗?

尽管锁定了波多野,但林中月没露一丝痕迹,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自己还有任务和使命没完成呢。

波多野听林中月还尊称自己为组长,心里一感动,话音中的绝望情绪更浓:

“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比尔由林中月全权指挥。”

“这不是你的性格,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比尔不相信波多野会变成这样,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倭国娘们忍术超强,事事都要出风头。有她在,比尔就没有压力,就有精神支柱和完成任务的把握。

“你们的遭遇还没开始,先做好被宰割、被侮辱的思想准备吧。”

从波多野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林中月终于搞清楚,这一天一夜对方遭遇到的奇闻轶事了。

原来,前天夜里,波多野黑进迈克的监控系统时,对方也黑进了她的电脑。就在她遥控指挥珍妮掩护比尔和林中月撤退时,迈克悄无声息来到身后,轻松将她俩俘虏。

迈克很愤怒,回到基地,当着波多野和珍妮的面就给亨利视频通话。迈克说,林茂春是他费了很大劲,牺牲了几十个士兵,才从恐怖分子手里救出,如果亨利想争这份功劳,大可明说,他一定拱手相送。既然大家都为当局效劳,为什么不相信同事,夜深人静时派武装人员偷偷劫走林茂春。现在林茂春既然被比尔和林中月劫走,那以后的事就由亨利全权负责,从此与迈克公司无关。最后,迈克反复强调,他会及时将情况报告上司。

“他这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比尔气得很想在污水里打滚,他说自己早就怀疑珍妮给迈克有一腿,但亨利始终不信。另外关于迈克和武装头目有勾结的情报,他也给亨利汇报过。提起亨利,比尔又爱又恨,一个劲骂对方是猪。

“别激动,留点力气吧。”

波多野的话音很苍凉,她说迈克表面当着视频里亨利的面,放自己和珍妮回去,暗中却通知武装人员在边境设埋伏。今天上午,她刚被押到这里,头昏脑胀还没搞清东南西北,就被十几个大汉按倒在院坝里轮流侮辱。说到这里,波多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她说这些混蛋不是人,一个个都是变态、凶残的畜生。他们不但一遍又一遍变着花样侵害、侮辱自己,而且最后竟然用针线,把她的下面硬生生缝了几下。缝合的整个过程不打麻药,还拍视频作留念。完事后,不治伤,不拆线,不给消炎药,不给吃的,赤条条直接扔进污水里。现在她的伤口又痛又痒,纵然以前学过忍术,也忍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奇痛大痒,她简直快要崩溃了。

“不要灰心,不要放弃,坚强起来。”

林中月表面安慰波多野,内心其实害怕至极。她明白,波多野今天的遭遇,说不定就是自己明天的遭遇。她暗自嘱咐自己不要当待宰羔羊,果真那样,坚决拼个鱼死网破,坚决不能步波多野的后尘。下定决心后,林中月又暗暗高兴,因为一贯强势的波多野自爆隐私,这说明倭寇的心理素质和心里防线也不过如此。想到自己被她算计和戏弄的仇恨,林中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劲:

“报应来得咋这么快?简直爽歪歪!”

正暗自幸灾乐祸时,林中月身后的小门突然开了,手电光中,黎华和另一名女兵手持武器大声喊道:

“谁是林中月,出来。”

林中月知道自己的灾难来了,她暗自用力活动几下手腕,自信半分钟之内能割断绳索,于是毫不畏惧地应了一声:

“我就是,你们要怎样?”

女兵听林中月嘴硬,上前一个耳光,随即拖着她就走。林中月眼睛被蒙住,脚步踉踉跄跄,她一边走一边挣扎并大声说:

“推我干啥,我自己会走。”

来到院坝,乘车弯弯拐拐行驶十余分钟,再下车时,林中月的蒙眼布就被黎华取下了。黎华解开林中月的绳索,把她带进了一座豪华庄园。

初见灯光,林中月很不适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环境。灯光下只见庄园全部隐藏在岩凹和丛林里,外面很难发现,庄园里有十余栋高高矮矮的木石结构建筑。院坝和过道上,全是荷枪实弹游走巡逻的女兵,这些女兵有黑人、白人,还有很多黄皮肤的亚洲人。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时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愣神间,前面主楼上忽然传来吟诗的声音,接着,楼梯上英姿飒爽走下一位穿粉色瑜伽服的女子。女子一出现,所有女兵全都抱拳作揖大声问安:

“头领好,头领辛苦!”

女头领朝士兵们潇洒地挥挥手,转身笑吟吟对林中月说:

“小妹,你终于来了,快上楼。”

林中月见女头领不但漂亮,而且特别健美,于是便猜测对方可能当过兵,或者受过训练。她迷茫地望着女头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问道:

“我们认识吗?”

女头领嫣然而笑,她笑起来很好看,一对酒窝,两道秋波,加上高大健美的身躯,再配上一头披肩秀发,活脱脱就是一个既传统又时尚前卫的龙国女人。

“我叫林丽娜,和你不但同乡,而且同宗。”

林丽娜伸出手,拉着林中月就朝楼上走。由于不知对方底细,林中月不是很配合,每走一步都左顾右盼保持格斗姿势:

“我打死你十多名士兵,你难道不想报仇?”

林丽娜知道对方在防备自己,她令楼上的巡逻全部下楼,只留黎华一人守在楼梯口。黎华微笑着走后,林丽娜打开全部房门,让林中月逐一参观,她一边扭着健美的腰臀带路,一边转头欣然说道:

“你打死的士兵头上都有反骨,我非但不恨你,反而要谢你。”

参观完楼上每个角落,林丽娜把林中月带进自己的大卧室,她找出自己的衣裤,叫林中月先洗澡换衣服,然后再吃饭叙家常。林中月吃过洗澡被偷拍的大亏,久久不愿进卫生间。林丽娜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她三下五除二扔掉全身衣服,强行把林中月拉进卫生间朗笑着说:

“小妹放心,我这里没人敢偷拍,更没人敢来骚扰。”

美女入浴,活色生香。林中月看林丽娜自抚红莲似的躯体,大胆展示凝脂般的雪肤美体,并且一边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一边摆出妩媚娇羞的情态,先前的防备心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多天没洗澡,其实心里的焦渴早就写在脸上、刻进眼眸了。她麻利脱掉一身血污和汗斑的衣裤,二话不说,哗啦啦就往身上浇水。

“哇,香肩玉背,纤腰秀发,丰盈柔滑,曲线玲珑,妹妹好身材,好骨架,好皮肤,好一个美人坯子。”

林丽娜看林中月的身材皮肤,忍不住在她后背摩挲两下,由衷发出赞叹声。林中月本就羞怯,对方这一摸一赞叹,突然令她双颊绯红血流加速。她看林丽娜的身子妙曼婉约,再看她的表情端庄妩媚韵味深浓,忍不住也摩挲一下对方,还随口吟了几句诗:

“看去脂凝,抚來玉润,神韵堪夸。海棠拖雨,白雪笼霞,闭月羞花。”

就这样,两位绝世美女,在艳光四射的大浴室里,你夸我一句,我抚你一下,不一会儿就相处得给亲姐妹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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