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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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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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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剑客》连载

第三十七章 秦王谢屈原

襄王及文武百官看到眼前一幕,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子兰、郑袖见靳尚一瞬间连尸体都化作尘埃,又听老仙说他二人将被秦王囚禁天牢,终身不见天日。子兰、郑袖心中恐惧之极,连忙跪倒在屈原跟前哭啼道:“屈大夫,小人知错了,对不起。您大人大量,看在怀王的份上,向刚才那位神仙说几句好话,求神仙饶了我们吧。我发誓以后改过自新,不再作歹了。”

屈原不肖一顾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两干的坏事太多,这是天道报应,谁讲情都没用,等到哪一天,你们自己向秦王讲情去吧。”

子兰还是抱住屈原的腿不放哭丧着脸拼命叩头:“大人刚才大仙说您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您的话一定有用的,求求您吧,屈大夫。”

曹衍怒吼道:“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现在悔之晚矣,给我滚,不然老子一剑送你上西天。”说罢抬脚把子踢去三丈,撞在宫门口的门槛坎上,痛得他杀猪似的叫:“文曲星,不要杀我,我改过,我改过……”

屈原来到襄王身边,大声道:“襄王,刚才太上老君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襄王语无伦次地道:“哦,本王听——听见了,您——您是——文曲星下凡,这王位宝座我让给您坐——坐,本王做您的臣子,听大夫发落。”

哈哈哈——屈原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可不要什么王位,再说你这个王位也坐不了几。朕最后劝大王一句,“天下乃有德之人居之,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问自己吧。朕不陪你玩了。”

屈原长袖一挥,朝堂上瞬间一团漆黑,襄王和文武百官发出一阵阵惨淡的叫喊声。

屈原来到广场上,召集五千阴兵和众巫师、巫兵。对江轹陵、曹衍大巫师道:“朕忠心感谢两位大师及众巫师们,朕在汨罗江这么多年来是你们和两岸父老乡亲,供养朕,陪伴朕,保护朕,才有朕的文成武就和浪漫生活。现在朕心愿已了,奉天命代天远游,巡礼三界九霄八域,就此作别。”

江轹陵、曹衍拜伏在地,难舍难分道:“屈大夫,您快别这么说,是您的文章成就了汨罗江,是您的智慧成就了汨罗江两岸的巫傩之术,也是您的品德成就了汨罗人民的精神。您要远游,代天巡礼,咱无法挽留,但希望大夫在天地间不要忘了汨罗,常回来看看。汨罗人民千秋万代都会想念您,记得您的好,秉承的精神。”说罢,二人抱住屈原痛哭流涕。

屈原也泪水盈眶,拍拍二人肩膀道:“汨罗这么美,汨罗人民这么好,朕决不会忘记的。朕会祈求上苍保佑汨罗风调雨顺,人民安康的。”

江轹陵、曹衍再次拜谢屈大夫。屈原长袖一挥:“你们都回去与家人团聚吧,不再受战乱之苦。”

一阵风起,草木齐鸣,众人乘风驾雾,消失在茫茫夜空。

屈大夫一个人站在广场中央,皎洁的月光照耀着他潇洒而坚韧不拔的身躯。他的心身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是的屈大夫舍得了,放下了,自在了,愉悦了。他面对深邃静谧、闪烁的星空,自语道:“这满天灿烂无比的星座,朕是哪一颗?”他无限向往,心高九霄。只见屈原飞身扶摇直上,攀云拿月,大声吟咏道:

悲时俗之迫阨兮,愿轻举而远游。

质菲薄而无因兮,焉讬乘而上浮?

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

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

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

步徙倚而遥思兮,怊惝怳而乖怀。

意荒忽而流荡兮,心愁悽而增悲。

神倏忽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留。

内惟省以操端兮,求正气之所由。

漠虚静以恬愉兮,澹无为而自得。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

贵真人之休德兮,美往世之登仙;

与化去而不见兮,名声著而日延。

奇傅说之讬辰星兮,羡韩众之得一。

形穆穆以浸远兮,离人群而遁逸。

因气变而遂曾举兮,忽神奔而鬼怪。

时仿佛以遥见兮,精晈晈以往来。

超氛埃而淑邮兮,终不反其故都。

免众患而不惧兮,世莫知其所如。

恐天时之代序兮,耀灵晔而西征。

微霜降而下沦兮,悼芳草之先蘦。

聊仿佯而逍遥兮,永历年而无成。

谁可与玩斯遗芳兮?长向风而舒情。

高阳邈以远兮,余将焉所程?

这时旭日东升,华夏大地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中,如雄鸡起舞,万类芳华。屈原来到八百里秦川上空,长安城历历在目。他忽闻一阵仙乐响彻云霄,祥光谱照,屈原停下脚步,只见有骊山圣母、泾河、渭水二龙王、张天师等神圣在云中迎接。骊山圣母启玉唇道:“屈大夫你终于来了,我等在迎接大夫进长安秦宫。”

屈原拜谢众神圣厚意。一齐按落云头,来到秦王的宫殿。正逢秦王早朝,满朝文武伏俯金阶。突然紫气东来,大殿金光耀眼,众神圣驾临朝纲。秦王连忙下龙案跪在金銮殿上道:“秦王不知各位神圣驾到,有失远迎,请神圣恕罪。”

骊山圣母道:“秦王快快请起,你看谁来了?”

骊山圣母拉着屈原来到殿中央,秦王没有见过屈原啊,他不认识。这时白起抬头一看,是屈原到了。他鼓掌道:“大王,这就原楚国的三闾大夫屈原啊!”

秦王赢政听后忙走上前,拱手道:“你就是屈原,屈平,灵均先生?”

屈原也躬身道:“正是,朕见过大王。”

秦王喜道:“久闻先生大名,您的诗写得太好了,有气魂,大有法家之气慨也,本王爱不释手。可惜楚怀王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放着大才不用,偏信那几个小人。当然,本王还得益于靳尚、子兰,还有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娘们?”李斯插话道:“郑袖。”

“对,郑袖,那是一个败家的白虎婆娘。当然要是没有这些败家子,你屈大夫就会在楚国推行美政,让楚国强大起来,我赢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统一天下。哈哈,我是借了小人的光啰。”

骊山圣母道:“秦王,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天意也。”

“哦,对,菩萨说得对,天意,天意。”

他笑呵呵恭敬地对屈原打揖手道:“屈原,你文韬武略,是治国安邦的奇才,今天来了,就留下来,帮助本王用你的美政治理国家吧。”

屈原微微一笑道:“谢秦王厚意,朕领玉皇大帝旨意要代天巡礼,专管天地之间祭祀礼仪,朕有上苍公务在身,不敢在凡间兼职也。大王身边文有李斯大人,武有白起元帅,只要大王推行德政,他们一定会帮大王把大秦帝国治理好。只是——”

“先生慢着,您说的‘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听人说过,太有气势了,太诗意化了。我平时,只晓得称‘孤’啊‘寡’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朕就是我的自称。我也是从汨罗边听一到有的老先生称自己叫‘朕’,很有个性,我喜欢,也就借用了。”

秦王大喜道:“好!好!好!本王自称‘孤’啊‘寡’的,多俗气,太没人脉了啊,大夫这‘朕’的称呼多美啊!‘朕’‘朕’‘朕’,朕喜欢。”他对文武百官道:“以后本王就自称‘朕’,如何?”

“恭喜大王,这太好了!”

“嗯,我得感谢屈老先生送给朕一个‘朕’,从此这个朕,就是皇帝老子的专用名词。”大廷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骊山圣母道:“秦王,屈大夫刚才说了:希望秦王一统天下后广施德政,善待中华百姓,记住‘胜既是败,败既是胜;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吾等告辞,请大王统一江山后,好自为之,吾等拭目以待。”

说罢,一阵风起,众仙已渺若云霞。秦王率文武百官拜伏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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