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七岁那年,记忆已经很清晰了,家里终于开始盖房,比大伯、二伯家的都要大。只是这房子,除了四面外墙是砖墙,其余的墙都是用土坯砌的“三五墙”。墙虽厚,也算结实,就是怕沾
夕阳把湖面铺成一块碎金子,荷叶梗子支棱着,像无数只绿手掌,托着滚圆的水珠,晃一晃,水珠就跌进水里,溅起细小微光。父亲已经在湖边等我了。他脱了布鞋,裤脚卷到大腿根,露出的小
# 刘黑子突然挠了挠头,搓着手走到黄英哲面前,眼神里带着点试探,又有点豁出去的莽撞:“英哲妹子,我有个想法……现在补救还来得及。”黄英哲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啥想法?只要能补
父母置这个置时很用心,尽量下窄脚,能置两捆宽的绝不置三捆。草置边缘像被精心裁剪过,斜斜地收成八字形,远看像个敦实的小粮仓,雨水顺着斜坡滑下去,一滴也渗不进草芯里。置顶上一
晨露未晞,挑油夜归的石武带着一身黏腻油污,在灶房火光里拥住严银珍。那记忘情的吻留下黑黢黢的石油印,惊得她急着用水洗、用头巾遮。村头钟声催上工,女人们的打趣里,她弯腰插秧时
听母亲讲,我们家曾遭遇过一段最为艰难的时间。我们兄妹五个,像一窝嗷嗷待哺的雏燕,如果不是父母积极想办法应对,我们兄妹五个当中,极有可能会有人挺不过来。
在我们村,家里有个挑石油的男人是件很“长脸”的事。石油容易弄脏身上,黑乎乎的极难洗掉,无论抹多少肥皂都没用,只能用点灯的煤油或柴油洗。但那时候哪有那么多煤油、柴油能让你奢
楼顶有风,难得这么清爽凉快/ 我喜欢朝着东边眺望/ 城市里这么多高楼大厦/ 恰好给我留了一条/ 能看见东方天幕的通道/ 让我的等待有了具体的方向/ 等待日出/
“那时候真能拼。”老刘声音软了些,“有次为赶进度,我在车间守了七天七夜,困了就趴在图纸上眯会儿。有天早上醒了,发现身上盖着工人的棉袄,桌上放着热乎的玉米糊糊——都是大伙
暑气裹着晨光漫过窗棂/ 我已坐在门槛上等风/ 蝉鸣把空气吵得发黏/ 风的尾梢还坠在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