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在远处折叠成扬帆的纸船 载着千年未化的雪 驶向更深的蓝 飘向 无人抵达的永恒渡口
我知道,那些未讲完的传说,会在每个雨季顺着茅草尖滴落,渗进大地的掌纹,成为哈尼人血脉里的根。而那些古老的手工艺,如同梯田里的水,山间的雾,火塘的烟,永远不会消逝——它们是
此刻最大的冰 正化作一滴泪 凝成琥珀色的黄昏 成为湖泊望向未来的眼睛 和 坚贞的守候
所有冬眠的誓言都在此刻 返青 像柳兰突然点亮整面山坡 像牧歌突然漫过马鞍 我们终于学会 用体温解冻语言
最后一次校对思念时 我数到第一千枚贝壳的裂痕 候鸟忽然松开喙 纽扣 坠入石英深处 那春分线 正在切开所有未寄出的地址
月光为每片叶子镀上银色的光环时,整座山林都在轻轻摇晃,像母亲哄睡怀中的洁白婴孩。晨光中醒来,唇齿间犹存草木清芬,方知所谓乡愁,原是春林馈赠的、刻在骨血里的甜痒。
暮色中的草原是首无字的诗。夕照把草浪染成琥珀色,风过时掀起层层金波,恍若成吉思汗的金帐在暮色中起伏。
琴有九德,谓之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此刻方知“润”字竟是弦上春水漫过苔痕的密切触感。待到能奏《平沙落雁》时,雁柱十三徽竟真成了候鸟栖息的沙洲,左手吟猱间似有
草原上的万事万物都在昭示着一种存在和酝酿,当长生天下的万物都代表一种形态呈现于世人眼中、显化于自然界任何一种形式里,都是一种和谐、上进、回忆、鼓励、乐观的状态。感谢草原,
呼伦贝尔草原上 一张张马的面孔 在猎人的肩头 望向 风云翻滚的天际 和遥远的 腾格里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