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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浩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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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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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与情》连载

第三十章 回忆与欲望的交织(1)

2009年,一场同学聚会再次打破了李明艳平静的生活。学生时代就一直热烈追求她的王明光,此时已是一位成功的上市老板。在聚会上,大家回忆着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气氛热烈而融洽。王明光看着李明艳,心中的爱意再次涌上心头。他主动与李明艳攀谈,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李明艳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那些曾经的青春岁月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旧情复燃,压抑多年的情感瞬间爆发。他们本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一夜情,却没想到这次意外让李明艳怀孕了。

2009年元旦那天,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李明艳伸手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闺蜜董丽娜熟悉又热切的声音:“明艳,跟你说个大好事!春节期间,咱们青山县一中的高中同学打算搞一场同学聚会,你可得来啊!”李明艳微微一怔,思绪瞬间飘远。是啊,高中毕业都二十多年了,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们,很多都一直没再见过面。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明艳稍作思忖,便下定决心:“行,我一定回去!”

距离春节还有几天,李明艳历经一天一夜的火车颠簸,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她拖着行李箱,脚步略显疲惫地走出火车站口。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喊传来:“明艳,在这里!”李明艳抬眼望去,只见闺蜜董丽娜正站在不远处,满脸笑意地朝她招手。董丽娜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士,李明艳定睛一看,原来是董丽娜的男友李志伟。

李明艳拉着行李箱快步迎上去,董丽娜也赶忙走上前来,她娇嗔地对李志伟说道:“你呀,还不赶紧把明艳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去。一点怜香惜玉的君子风度都没有!”李志伟俏皮地做了个鬼脸,从李明艳手中接过行李箱。李明艳笑着打趣道:“你们俩呀,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啦!”董丽娜眨眨眼睛,提议道:“要不你别去你妹妹那儿了,直接住我家得了。”李明艳婉拒道:“我还是先去妹妹那儿,等过了春节,我再去你家好好聚聚。”见李明艳态度坚决,董丽娜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来到轿车前,李志伟贴心地为她们打开车门,示意李明艳和董丽娜坐到后排。待她们坐定后,李志伟轻轻关上车门,随后钻进驾驶室,回头询问董丽娜:“咱们先去哪儿呢?”董丽娜略带失落,却也理解地说:“明艳不愿意,那就先把她送到她妹妹那儿吧。”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县城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李明艳和董丽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时不时传来董丽娜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充满了感染力,让整个车厢都洋溢着温馨的氛围。 回想起接到董丽娜电话时的情景,李明艳不禁莞尔。董丽娜说,这次是青山县一中79届高中一班的30年毕业同学聚会。李明艳心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老家好好放松一个寒假。只是丈夫谷军春节要值班,没办法陪她一起回去,她只能独自踏上这趟归乡之旅。

临行当天,谷军格外上心,他精心为李明艳挑选了几件缀有有机玻璃纽扣的西装,还特意让她带上一件有机玻璃纽扣大衣。谷军一直对李明艳穿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样子情有独钟,每次李明艳出远门,他都要让她带上两件,还笑着说:“一想到老婆穿着这漂亮的西装,让一路上的人都能欣赏,我心里就舒坦。”李明艳每次都拗不过他,只好顺从。

而每次回来,当李明艳把在外地出差、学习时穿着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与朋友同事的合影拿给谷军看时,他总是眉飞色舞地夸赞:“你看我老婆,穿上这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简直漂亮迷人极了!”谷军拉着行李箱,一路将李明艳送到火车站,直到火车缓缓启动,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1月28日,是老同学聚会的日子。

前一天下午,谷军就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李明艳说:“老婆,明天聚会你就穿那件有三颗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的西装,下身穿黑色套裙。你可是当年的班花,现在这形象,绝对还是冰清玉洁,跟当年的高傲女神没啥两样。到时候,肯定能把你们那些男同学迷倒一大片!” 由于十多年前父母随大妹妹迁居广东,李明艳已有二十年未曾回过家乡。

老家还有个小妹妹住在县里,虽说老家亲戚不少,但这次回乡,李明艳打算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妹妹家。

1月28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房间里。李明艳早早起床,精心梳妆打扮一番,穿上了那件有三颗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的西装,下身搭配着黑色套裙。她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九点半钟董丽娜准时开车来到李明艳的妹妹家,开车还是李志伟,开的董丽娜的那辆宝马车。李明艳上了车,车子像箭一样朝着聚会地点驶去。

车子抵达聚会的山庄,刚一进门,那熟悉的校园歌曲《同桌的你》悠悠地飘荡在空气中,那悠扬的旋律仿佛一道时光的桥梁,瞬间将她拉回到了那段青涩而美好的年少时光。

李明艳刚走进院门口,就有几个眼尖的男同学远远瞧见了她,兴奋地大喊:“咱班的第一大美女——李明艳来了!”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二十几个男女同学围拢过来。李明艳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惊讶,没想到都三十年没见面了,同学们竟然老远就能把她认出来。老班长高光利走上前,笑着说道:“大美女,董丽娜跟我们说你要参加这次同学聚会,大家听说后都高兴得不得了。李明艳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人群,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如今都已被岁月刻上了或深或浅的痕迹。有的人发福了,脸上多了几分圆润;有的人两鬓已染上了白霜,眼神中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熟悉中又透着陌生,这种感觉让李明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

“从高中毕业十周年起,我们每两年聚会一次,都已经聚了五六次了,可你一次都没参加过。这次好多同学都说,就盼着能见见你这个大美女呢!一个月前,蔡军和王明光还打电话问我,你到底来不来,还说要是你不来,他们也不参加今年的聚会了。瞧瞧,你的魅力多大啊!”

同学蔡军也凑过来,赞叹道:“李明艳,你今天这身打扮太靓了!这是什么高档名牌西装呀?尤其是这西装上金光闪闪的纽扣,更是把咱们的班花映衬得光彩照人!”李明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那酒红色的有机玻璃纽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是一个个灵动的小精灵。

这时,老同学王明光满脸笑意地走向李明艳,他一边热情地伸出手与李明艳握手,一边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李明艳胸口中间的那颗宝石蓝色有机玻璃纽扣,感慨道:“李明艳,你还记得咱们上中学的时候吗?你就有一件带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的西装,当时我就被你迷得不行,还想着以后要是能娶你当老婆就好了,谁知道你都不怎么搭理我。”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你现在这件西装上的有机玻璃纽扣可比原来的大多了,应该是32号的吧,而且这光洁度,简直绝了,你看这多晶莹剔透啊!李明艳,你今天简直是仙姿玉色,让我亲一下!”说罢,他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地将李明艳紧紧搂了一下,还在她的嘴上轻轻亲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得周围的同学们哈哈大笑。 另一位男同学也跟着起哄:“李明艳,明光说得对,你不愧是咱们的班花,还是那么楚楚动人!”李明艳脸颊微微泛红,娇嗔道:“你们就别取笑我了,都四十岁的老女人了,哪还有什么迷人漂亮的。这些词可都是形容小姑娘的,你们用错地方啦!”看到王明光亲了李明艳,另外几个男同学也纷纷走上前来,和李明艳亲切地拥抱了一下,他们的手也大多忍不住轻轻抚摸一下李明艳西装上的有机玻璃纽扣,似乎对这漂亮的纽扣充满了好奇与喜爱。

几个女同学也赶忙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和李明艳聊了起来。其中,和李明艳一起进来开玩笑对同学们:“你们就知道和大美女亲热,没人理我呢”

董丽娜和李明艳她们俩从小就是形影不离的闺蜜。李明艳还是董丽娜父母的干女儿。董丽娜今天也穿着一件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下身搭配着超短裙。此时李明艳才注意到,董丽娜身上的这件西装缀着两颗酒红色的有机玻璃纽扣,而且这纽扣比自己身上的要大得多,她暗自估量,应该是38号的。董丽娜西装上的有机玻璃纽扣不仅个头大,光洁度更是好得没话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把董丽娜整个人衬托得更加妩媚动人。

其实,李明艳对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也有着独特的记忆。记得有一次,南山铁矿里举办重要的商务晚宴。作为矿领导的谷军自然要带夫人参加晚宴。晚宴前,谷军特意为她挑选了一件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当李明艳穿上它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晚宴上,她穿着这件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与客户们谈笑风生,那酒红色的有机玻璃纽扣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有一次,李明艳和谷军一起参加朋友的婚礼,她同样选择了这件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在婚礼现场,她的优雅气质与这件西装相得益彰,谷军看着她,眼神中满是骄傲与爱意。

如今,再次看到董丽娜身上的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李明艳的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与感慨。她笑着对董丽娜说:“丽娜,你今天可真是光彩照人啊!这酒红色的纽扣和你的超短裙搭配得恰到好处,太有韵味了!”董丽娜也笑着回应:“你不也一样嘛,还是那么漂亮,不愧是咱们班的班花!”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多年的情谊与对彼此的欣赏。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董丽娜满脸笑意,快步走到李明艳跟前,兴奋地说道:“明艳,今天可真是难得,咱们班当年的‘青山一中有机玻璃纽扣四大美女’居然都聚齐了!王美香和罗娅芬来得早,这会儿正在里面和几位帅哥聊得热火朝天呢。”

李明艳正和周围人寒暄着,看到今天开车的又是李志伟,她微微一怔,随即忙拉过董丽娜,轻声问道:“丽娜,你和李志伟结婚了?”董丽娜连忙摇头,解释道:“没有呢,和李志伟也是大学毕业后见过两次面。”

李明艳自然知晓当年董丽娜和李志伟在班上谈恋爱的事儿。那时,董丽娜大学毕业,她父母却强行拆散了他们——因为李志伟没考上大学,第二年才进了地质学院。后来,李志伟去了新疆,董丽娜离婚时,李志伟早已结婚。

即便李志伟得知董丽娜离婚后,多年来四处寻找她,还表示要离婚和她再续前缘,可董丽娜还是拒绝了。董丽娜轻声叹着气说:“你也清楚,我不想影响他的家庭。都快二十年了,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李明艳思绪一转,接着问:“丽娜,2000年,你到我居住的雅江市办事,还专门来我家做客,当时你穿了一套咖啡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我当时就特别想问,你为啥这么钟情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呢?”

董丽娜神情有些黯然,缓缓说道:“我是为了李志伟才穿的。虽说我们没能走到一起,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我的初恋就是他,他特别喜欢我穿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当年咱们不还被叫做‘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美女’嘛!我现在穿,就是为了留个念想。”

董丽娜好奇追问:“那你呢?也是为了咱们班的哪位帅哥?”董丽娜一听,也来了兴致,笑着回应:“我去你家时,瞧见你衣橱里有好几件有机玻璃纽扣西装,我还纳闷,想问你呢!”

李明艳笑了笑,解释道:“我啊,都是因为我老公谷军,才又重新穿起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你也知道,大学那会,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特别流行,咱们俩不还总比着买嘛。可工作之后,这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就没那么时兴了,虽说我还有几件,但穿的次数比大学时少多了。后来我甚至觉得这纽扣有点土气,感觉都是大婶大妈才会用的,就几乎不穿了。结婚后,谷军老劝我穿,还偷偷把我西装上的纽扣都换成有机玻璃的,把我气得不行,还骂他是不是有病,我当时还扔过他换的有机玻璃纽扣呢。”

董丽娜接着问:“那你后来咋又穿了呢?”

李明艳回忆道:“没过几个月,他又悄悄把我西装纽扣换成有机玻璃的,还一个劲儿让我穿出去试试。我拗不过,就穿着去了学校,结果几个男同事瞧见了,都夸漂亮,还打听这有机玻璃纽扣是从哪儿买的。从那以后,我慢慢就习惯了。有时候仔细瞧瞧这有机玻璃纽扣,确实觉得挺好看的。现在的有机玻璃纽扣比咱们那时候的更大,光洁度也好,穿上这样的西装,还挺显档次的。所以啊,我就一直穿到现在。”

董丽娜说道:“咱们高中同学毕业十周年聚会的时候我也来了,当时我穿的也是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王美香和罗娅芬还说我呢,问我怎么还穿这么老土的纽扣。她们说参加工作后就不穿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了,我也没多解释,就对她们笑了笑。”

董丽娜感慨道:“看来咱们真是心有灵犀,这么多年了,咱们还穿着有机玻璃纽扣西装,还是当年的‘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美女’啊!”说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王明光走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你们俩这是为啥事儿笑得这么开心啊?”

董丽娜笑着回答:“我们在说,我们还是当年的‘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美女’呢!”

几个男同学听了,异口同声地应和:“那是绝对的!”

王明光立刻喊道:“快,给李明艳和两位‘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美女’拍几张合影!” 十几个男同学一下子围了过来,把李明艳和董丽娜簇拥在中间,拍了好几张合影。

之后,大家又纷纷和李明艳、董丽娜单独合影留念。王明光和蔡军与李明艳、董丽娜四人合影时,王明光的手还不经意地放在了李明艳西装的有机玻璃纽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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