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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浩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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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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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与情》连载

第六十章 岁月与爱(2)

高广利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慨,想起曾经在学校一起奋斗的日子,他在心里默默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能再次相聚,真希望能找回当年的感觉。”

李志伟则是满脸兴奋,心里想着:“好久没见这些老同学了,当年的趣事还历历在目,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聊聊,重温一下过去的时光。”

蔡军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看着大家,心中感慨:“这么多年过去,大家变化都挺大,不过这份同学情倒是一点没变。”

众人一同走进校园,曾经的教学楼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只是墙面增添了几分斑驳,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沧桑变迁。操场的跑道在阳光的炙烤下泛着刺目的白光,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他们当年在跑道上奋力奔跑的身影。那时的他们,充满朝气与活力,为了班级的荣誉,在赛场上挥洒汗水。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两旁的冬青郁郁葱葱,偶尔还能看到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在角落里顽强地绽放,为这略显单调的夏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带回到那段青涩而美好的学生时代。

“还记得那次运动会吗?明艳,你跑800米的时候摔倒了,膝盖和手掌都擦破了皮,可你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向前冲,最后还拿了第三名。”高广利笑着回忆道,眼中满是对往昔的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的运动会现场。

李明艳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那时候年轻气盛,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不能给班级丢脸。” 想起那段经历,她心中依旧充满了力量,那是青春不服输的精神。

蔡军也笑着插了一句:“是啊,当时咱们都在旁边给你加油,嗓子都快喊哑了。我还记得我当时喊着‘明艳,加油!坚持住!’,就盼着你能冲过终点线。” 蔡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心中满是热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的午后。

李志伟紧接着说道:“那场景,哪怕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让人热血沸腾。你摔倒的时候,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可你爬起来接着跑的那一刻,全场都沸腾了。那种拼搏的精神,真的太让人佩服了。” 李志伟的心中,满是对李明艳当年拼搏精神的敬佩,也深深怀念着曾经大家一起为班级荣誉呐喊助威的日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地聊起当年的趣事。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在欢声笑语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曾经的教室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校园里的那棵老银杏,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倾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见证着这一场久别重逢的喜悦。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畅谈毕业40年来各自的经历。有人在事业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分享着成功的喜悦与背后的艰辛;有人则经历了生活的风风雨雨、起起落落,讲述着那些挫折与磨难中的心路历程。但此刻,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一切都变得纯粹而简单,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话题突然转到了王明光和李明艳那段短暂的婚姻上。罗娅芬看向王明光,全然不顾他身旁年轻的妻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明艳,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2009年咱们高中毕业班毕业30周年聚会的那个晚上,你们…… 后来她意外怀孕,和谷军离了婚跟你结婚,可怎么就没能走下去呢?”

这话一出口,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李明艳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中五味杂陈,那些痛苦、挣扎、无奈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心想:“这段过去,真的不想再提起,可又怎么能忘记呢?那些日子的煎熬,只有自己最清楚。”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段被时光尘封却又难以忘却的过往,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李明艳微微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了过去。那是在高中时期,阳光总是热烈而灿烂,校园里的一切都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彼时的王明光,为了能吸引李明艳的目光,可谓是煞费苦心。课间休息时,他常常会在教室的过道里来回踱步,看似不经意间,却总是巧妙地靠近李明艳的座位。有一回,他佯装路过,手肘轻轻一带,就碰掉了李明艳放在桌角的书本。书本“啪”的一声落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迅速泛起一阵红晕,慌乱又急切地蹲下身去捡,一边捡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歉:“对…… 对不起,明艳,我不是故意的。” 那紧张又羞涩的模样,让李明艳又好气又好笑。

而在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篮球场上总能看到王明光的身影。他其实篮球技术并不出众,可只要李明艳在一旁,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拼命地展示自己的球技。一次次高高跃起投篮,却总是与篮筐擦肩而过,引得周围的同学发出阵阵哄笑。但他全然不在意,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李明艳,那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你看我啊。”

时光流转,他们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迎来了那段短暂的婚姻生活。在婚姻初期,生活充满了甜蜜与温馨。一个阳光正好的周末,王明光早早地起了床,在房间里兴奋地忙碌着。他精心地准备了一次郊外野餐,虽然手法生疏,三明治切得大小不一、歪歪扭扭,清洗水果时也是手忙脚乱,有些甚至还带着没洗净的水珠,但他那认真又期待的模样,让李明艳心里满是感动。

两人来到郊外,找了一处风景优美的草地,铺上野餐布,把准备好的食物一一摆开。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偶尔有轻柔的微风吹过,撩动着李明艳的发丝。王明光见状,眼神里满是温柔,他轻轻伸出手,将李明艳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一刻,李明艳的心中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

还有一次,李明艳突然生病卧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王明光得知后,一下班就心急如焚地飞奔回家。他守在李明艳的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眼神里满是担忧。他一会儿拿起体温计,小心翼翼地给李明艳量体温,眉头随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微微皱起;一会儿又端来一杯温水,轻轻扶起李明艳,耐心地喂她吃药。为了让李明艳能吃点东西,他还走进厨房,笨拙地煮了一锅粥。尽管最后粥煮得有点糊了,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但李明艳看着他那紧张又关切的样子,心里却暖乎乎的。

只是,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琐碎和柴米油盐的平淡逐渐消磨掉了最初的激情。王明光也渐渐变得放纵,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

王明光的妻子则一脸茫然,这些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就像天方夜谭,遥远而又陌生。她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被揭开的秘密。

董丽娜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还提它干什么呢。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应该开开心心的。” 董丽娜心里担心这个话题会让大家都陷入尴尬,破坏了这难得的相聚氛围。她今天穿着一件宝蓝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简约的款式衬得她气质优雅,宝蓝色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她温柔的声音相得益彰,仿佛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化解这场即将到来的尴尬。

王美香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接过话茬认真地说:“我觉得讲讲也没什么,这都是咱们青春的一部分。当年,我们穿着缀着有机玻璃纽扣的西装,走在校园里,意气风发,总觉得自己是最时尚的弄潮儿。那时候的感情就像这纽扣,纯粹又闪耀,透着青春独有的光芒。可谁能料到,生活远比想象中复杂,那些纯粹的美好,在现实面前变得如此脆弱。” 王美香微微仰头,似乎在回忆往昔,她觉得这些过往都是青春的宝贵财富,没必要刻意回避,说出来或许能让大家更懂得珍惜当下的生活。她身上那件淡黄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把她整个人衬托得格外温婉,领口的那排小巧的纽扣,就像她记忆中那些闪闪发光的青春片段,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王明光重重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脸上满是苦涩与懊悔:“当年同学聚会,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酒精上头,我和明艳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有了那一夜的荒唐。后来她告诉我怀孕了,我心里又慌又乱,可理智告诉我,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那时我们都不再年轻,我49岁,她也46岁了,组建家庭的渴望却依旧强烈。我明知她有家庭,还有个可爱的女儿谷丽,可我被冲动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像着了魔一样死缠烂打。” 他顿了顿,眼中满是自责,“现在想想,我那时太自私了,完全没考虑到她和谷军的感受,更没顾及对谷丽的伤害。明艳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下,无奈和谷军离了婚,最终和我走到了一起。”

周五晚上,李明艳怀揣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许久,终于拨通了董建军的电话。董建军,这个在她中学时期便暗恋的对象,身份可不一般。他是李明艳干爹干妈的儿子,比李明艳整整大了七岁,如今更是担任着青山县政协主席。那些年少时未曾说出口的情愫,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在岁月里发酵得愈发浓烈。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李明艳精心挑选了一件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每一颗纽扣都像是她对往昔美好回忆的寄托,她怀揣着对往昔美好的怀念与对未来可能的期许,前往约定的咖啡馆,满心期待着这次见面能开启一段新的故事。她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西装的领口,看着镜中身着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自己,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充满憧憬的少女 ,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

然而,当两人在约定的咖啡馆见面后,董建军的态度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她的热情彻底浇灭。咖啡馆里,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可董建军的话语却冰冷刺骨。“明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他言辞坚决,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犹豫,身为政协主席的他,言行举止间都透着沉稳与果断,“我很珍惜现在的家庭,也希望你能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 李明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与身上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相互映衬,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鼓足勇气的邀约,换来的竟是如此冰冷的拒绝。她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在自己青春里无比重要的男人,心中满是羞耻与愤怒,那些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身上这件精心挑选的西装此刻也显得格外刺眼。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西装的衣角,仿佛想把这份难堪藏起来,却发现衣角的褶皱就像她此刻混乱的心情,怎么也抚平不了。

周六晚上,酒店的包间里热闹非凡,一场青山一中的同学聚会正在火热进行。墙壁上挂着褪色的毕业照,每张照片里的青涩面孔都承载着曾经的欢笑与梦想。灯光昏黄而温暖,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怀旧的氛围之中。李明艳穿着那件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走进包间,她的步伐微微有些僵硬,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瞬间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王美香最先迎上来,笑着说道:“明艳,你这一身还是这么亮眼,这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一下子就把咱们带回了中学时候,那时候大家都爱穿这种有机玻璃纽扣的衣服呢!” 李明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着,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西装的纽扣,像是在寻找一丝慰藉。

李明艳坐在座位上,表面上强颜欢笑,回应着同学们的交谈,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董建军的拒绝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一次回想都让她痛彻心扉。她不断在心里反问自己:“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如此坚决地拒绝我?”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愤怒也在心底熊熊燃烧,既气董建军的冷漠,也气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慰,却发现西装的触感冰冷,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寒意。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以此来压抑内心的情绪。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坐在斜对面的王明光,而王明光的眼神就像被磁石吸引,一刻也难以从她身上移开。王明光望着身穿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李明艳,中学时那些美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的一颦一笑,都和这件带着青春印记的西装紧紧相连。他记得有一次学校文艺汇演,李明艳穿着类似款式的西装,在舞台上光芒四射,从那时起,李明艳就成了他心中的女神。此刻,看着眼前穿着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李明艳,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涩的时光 。

回想起中学时光,李明艳虽对王明光没有男女之情,仅仅将他当作普通同学,可王明光却早已把她视作自己的女神。那些年,王明光对她的喜欢热烈而直白,只是那时的李明艳满心满眼都是董建军,根本无暇顾及王明光的深情。有一回学校组织运动会,王明光看到李明艳穿着红色运动装在跑道上奔跑,风吹起她的发丝,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当时就红着脸写了纸条向她表白,这便是赵小海他们打趣的那次。此刻,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李明艳的手轻轻拂过西装的袖口,仿佛能触摸到曾经的自己 。

如今,在被董建军拒绝的巨大失落中,王明光的深情似乎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但她又立刻警醒自己,自己是个有家庭的人,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她的内心在拼命挣扎,一边是多年来与谷军建立的家庭,有共同的生活点滴和可爱的女儿谷丽,谷军虽然不懂浪漫,但一直对她和孩子很好,这份安稳的生活是她一直珍视的;另一边是眼前这个曾经在青春里占据重要位置的男人,那些被尘封的情感在这一刻被重新唤起,再加上此刻的她正处于被拒绝的痛苦中,王明光的热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纽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纽扣的质感让她渐渐冷静,可内心的纠结却丝毫未减。

这时,老同学赵小海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醉意,打趣道:“明光,你还记得不?当年你给明艳递纸条,紧张得手都哆嗦,全班都知道你喜欢她呢!”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同学也跟着哄笑起来,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那时候明光可害羞了,一跟明艳说话就脸红。” 这些调侃的话语让李明艳的思绪被拉回中学时代,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领口,像是要整理好自己那些混乱的回忆,却发现回忆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

随着聚会的进行,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酒精的作用下,包间里的气氛愈发热烈,有人开始扯着嗓子唱歌,有人靠在沙发上谈天说地。王明光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李明艳,心跳如雷,他找了个借口将她拉到包间外的走廊。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李明艳的脸颊因酒精微微泛红,与身上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相互辉映,显得更加动人。她的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晕,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的情愫 。

王明光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好似要冲破胸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倾诉这些年的爱意,留住眼前的她。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颤抖着倾诉:“明艳,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有你。中学时我就喜欢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喜欢不但没淡,反而越来越深。我不想再错过你。” 言语间满是冲动与渴望,他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抓住李明艳的胳膊,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此刻,他完全不顾及道德与责任,只被内心汹涌的情感驱使 ,只想紧紧抓住这份失而复得的心动。他向来是想到就做,不会考虑太多后果,此刻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李明艳听到这番话,先是一愣,心中瞬间乱作一团。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逃离,可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王明光的手,可他抓得很紧。她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对往昔回忆的触动。她声音带着些微颤抖回应道:“明光,你别这样,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各自都有家庭。谷军虽然不懂浪漫,但他一直对我和孩子很好,我们不能这么糊涂。” 李明艳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却不自觉地与王明光对视,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回了中学时代。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守家庭的责任,可情感的洪流却在不断冲击着理智的堤坝。她习惯了权衡利弊,在感情和责任之间,她本能地想要选择责任,手指不自觉地揪着酒红色有机玻璃纽扣西装的下摆,像是在抓住最后的理智,却感觉理智在一点点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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