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驶过,划开一道悠长的哈达。 几枝树桠悬在半空, 接住整个天空的叹息。
如今想吐出一句冰 它却在我喉间融作 温热的乡音
我的影子在水流中央 像一尾学不会洄游的鱼
把光,从生活里 一点一点,吸出来
我坐在岸边,将目光沉入湖水, 用那片蓝,洗净满身的风尘。
我的句子还在路上 话筒已长出藤蔓,反复缠绕异乡的雪
为何转身时 青砖门槛突然倾斜 往我怀里 塞进半块月亮 像沉甸甸的秤砣 坠着衣襟
昨夜启明星刚爬上山梁,老王叔的破木门突然吱呀大开。他背着当年走江口的竹篓,篓绳深深勒进驼了半辈子的脊梁。晨雾漫过打谷场时,有人看见他朝着东南方叩了三个响头,震落了老槐树上
警笛声中,祠堂方向传来悠远的钟声。暴雨冲刷着营业执照上未干的油墨,“法人代表:王小龙”的字迹渐渐晕成血色的溪流。
笑声如潮水漫过观众席,直到黑熊评委拍碎讲台。乌鸦慌乱改口:“当...当然最杰出的...”汗珠滚落,在羽毛上冲出沟壑,露出原本的墨色。最后那句“冠军属于我”的回声里,飘落着彩色鳞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