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林希回复我,哈哈,你成了象群的一员。我说:我们一路向北,能不能见到你。林希发了调皮的表情包,说:能。我说:这需要很久,也许还会迷路。林希说:跟着象群一路同行,
母亲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左手动了一下,想要抬起来又抬不起来,再动,抬起来了,动作极缓慢,那只蜡黄干枯的手摸索过来搂着林宕的脑袋,轻轻地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母亲已故去多年,却被我以文字的方式念叨着,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意味着她并未真正的离开,她一直都在,在我的身旁,在我的心里。
她并非简简单单地消弭了人们的一场场等待,而更多的是温柔地唤醒了还在冬眠或是即将一眠不醒的一切。
鄂梅一个月后上班的第一天,马末源却跳河自杀了,鞋子整齐地放在逆河河边,鞋尖对着河心。
湖色黛青,水汽从湖面渐渐醒来,悠悠荡荡地爬上岸边的浅滩,芦苇荡里就氤氲满雾意。
千里涪江,万般风情。大自然的画笔至此似乎多蘸了些浓墨重彩,又不忘在细腻之处仔细地描摹。
天空清亮,云朵舒展,湛蓝的底色倒映进一旁的河流,河面敞阔,水流轻缓,阳光打在皱起来的鳞纹之间,一铺面地漾到跟前来,如磨出了一面铜镜。
月亮终于露了脸,从树荫里照进斑斑点点的白光,落了天生一脸一身。
霞光在对岸的原野里一览无遗地沉沦,几近平行地照射向河面和坡坎上的桂树,桂树形如伞盖,笼着沉甸甸的叶,余辉在叶面上跳动如水面涌动的点点鳞光,一小簇一小簇的桂花攀着光芒的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