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尽,田埂边的草叶上凝了层霜,白花花的像碎盐。风一吹,霜粒簌簌落在土里,没一会儿就化了,润出小片湿痕。这是秋深了的样子,不是诗里的“悲秋”,倒像村里老人说的“
巷口的老槐树落了一地碎影,晚风裹着甜丝丝的桂花香飘过来时,李婶正把最后一笼月饼从烤箱里取出来。铁盘上的月饼还冒着白气,印着的“团圆”二字被蒸腾得有些模糊,像极了她眼角笑开
天还沉在浓黑里时,金刚台裹着墨色的毯子,连风都带着夜的静。山脚下的村落沉在梦里,连狗吠都轻得像化在雾里。只有村口那棵老银杏醒着,枝桠斜斜挑着北斗七星,像谁把碎银子串在灰黑
暮色漫上来时,雨还没歇。初秋的雨总带着点温软,不像夏雨急慌慌砸在覆着薄苔的灰瓦上溅起碎白,只顺着土坯墙顶的黛青檐角慢悠悠垂成线。风裹着田埂边晚稻的淡香,一吹就把雨丝晃出细
风里的黏腻气刚散,干爽劲儿就漫到了郑州黄河岸边。晨雾像薄纱裹着河面,远处的水鸟掠着波尖飞,翅膀沾了水汽,落在堤边的芦苇丛里,惊起一串细碎的响动。堤下的玉米地刚抽完穗,秸秆
山里头的雨,总爱挑着初秋的傍晚往下落。风裹着涧水的凉意在沟谷里打转,先撩得崖边刚绽瓣的野菊晃了晃,沾在嫩黄花瓣上的草屑被吹起,轻飘飘落进晒谷场的竹筛——筛子里摊着半干的板
山风裹着湿意漫下来时,檐角那串红辣椒还在晃。不是春日轻飘飘的晃,是带着沉劲儿的——那是山里人攒了整个夏天的热乎气,还没来得及收进屋檐下的陶罐。
山里的夜沉得比平原快,刚过九点,村口太阳能路灯只剩圈昏黄,把茅草影子拉得老长。风裹着田埂的稻花香飘来,没了往年纸灰味,倒多了新翻泥土的潮气——下午村支书带人设了排水沟,还
天还未亮透,窗外的淡青漫过楼宇轮廓。五点四十五分的风裹着初秋的凉,钻过窗缝时带了点湿意——我伸手关窗,指尖触到玻璃上的薄露,凉意漫开的瞬间,墙上时钟的秒针轻轻跳了两格,忽
六月的午后,老城区像被扔进烧红的铁锅,烘人的热气从墙缝里丝丝渗出。柏油路软塌塌的,几乎要粘住鞋底,空气里浮动着塑料垃圾被烤化的焦糊味。老式居民楼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