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最调皮的信使,明明摸不着形状,却偏要往人鼻子里塞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它掠过柏油路时带着焦糊,缠上荷叶时沾着清甜,撞上晒谷场便裹着麦香——夏日的风从不是寡淡的,它是个
六月的日头刚过晌午,柏油路被晒得冒起青烟,卖冰棍的自行车铃铛声都透着股黏糊劲儿。墙根下的狗把舌头伸得老长,连最聒噪的蝉都懒得扯开嗓子,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嘶鸣,像台快没电的收
正午十二点零七分,太阳把最后一丝阴影碾进地缝。柏油马路软得像化了的焦糖,踩上去滋滋冒热气,鞋底与路面黏成若即若离的吻。空气稠得能拧出火星,每口呼吸都像吞了片烧红的铁皮,喉
夏日傍晚的风总算有了些凉意,柏油路蒸腾了一天的热气慢慢沉下去,蝉鸣声透着点慵懒。街上的车喇叭少了急躁,连放学孩子的喧闹都轻了,空气里飘着刚炒完菜的油烟香,混着晚香玉的甜,
夜的凉意还没散尽,草叶间浮着夜来香的甜气,混着湿土的腥气。远处的树影像浸在水里的墨,风一吹,就晃悠悠地晕开。这时节的清晨总带着点魔法,脚步稍轻些,就能撞见草尖上挂着的星星
午后的空气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人身上。柏油路蒸腾着青灰色的热气,卖冰棍的三轮车停在老槐树下,保温箱的棉被边角都在滴水。楼群之间的窄巷里,晾衣绳上的衬衫粘在绳子上,
穿过两排垂着绿丝绦的柳树,脚下的泥土渐渐变得湿润。刚绕过那片种着茄子和黄瓜的菜畦,一阵带着水汽的凉风就扑面而来,眼前忽然铺开一片亮闪闪的绿——是那方藏在村子尽头的荷花塘,
暮色像打翻的墨水瓶,将天地染得浓稠。白日里蒸腾的暑气渐渐消散,却还残留着几分温热,空气里黏糊糊的,裹着青草的青涩、泥土的腥甜,还有夜来香若有若无的芬芳。月亮躲进云纱,只漏
雨点子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无数颗豆子在铁锅里乱蹦;砸在树叶上,“沙沙”声混着枝叶摇晃的“哗啦”声;地面上的积水越积越多,“哗哗”地朝着下水道涌去。雷声也来凑
三伏天的日头像是要把人烤化,柏油路蒸腾着热浪,蝉鸣声一阵紧似一阵。街边的老槐树耷拉着叶子,连巷口的流浪猫都躲在阴凉处,肚皮贴地,懒洋洋地甩着尾巴。在这样的酷暑里,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