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线教师,知足会是幸福者安乐生活的压舱石,知不足会是自省者砥砺品性的磨刀石,不知足,会是成功者不断进步的铺路石。画家将画作摆在街口,他会明白,完美是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
书包在晨光里蹦跳 孙子拽我衣角指风筝: 爷爷的自行车最稳啦 我算不出的题,爷爷一画就懂 周末的公园,爷爷总揣我爱吃的糖 他们说的都对 可我从没对自己说过一句好 我只是把我,认真折
我得的奖,照亮过学校的礼堂 但绢布上的善字 是父亲粮秤上永远昂头的准星 是他端给陌生人那碗滚烫的粥 如今我也学会低头 在纸页与泥土之间丈量 我的高尚是工整的印刷体 父亲的高尚,是
爸爸的听话 是爱莫能助的帮助 像那年的糖 在窗光浸泡的藤椅边 在三更半夜 静静融化
而妈妈的孝,是空的 碗边碰黑午夜 身影蜷缩床沿 喃喃自语,都付与 四面白墙
可醒来时,总会迎来你昨晚又打呼了 末了,还掏出手机讲你听听 录音里的鼾声粗粗的,撞着我的耳朵 我突然失语:原来在梦的疆域 我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权管辖 那些小心翼翼的攒下的克制 终被
攥着糖的小孩,仰脸一声爷爷 糖纸在风里,飘成半片夕阳 快到我腰的娃,挥手喊叔叔 脆生生的声儿,荡过整条街 其实我早分清 哪个喊叔,哪个该叫爷 只是贪恋那拽衣角的爷爷 比任何挥别姿
七百三十个夜,父亲总来 背手踱进女儿的杂货店 蹑手蹑脚停在孙子的书桌旁 扒拉媳妇端来的热气饭 饮尽长子斟满的瓷杯酒 父亲的脚步轻了,沾着夜的霜 该是走累了,正倚着月光歇脚 今晚,
我们不遮不掩 我们不藏不躲 风驮着沉默,一路没开口 两个多小时的静里 佳肴还温着,没动一筷 水果还亮着,没少一颗 金银箔我们执意留下 灰烬是我们来过的痕迹 眼泪是没讲完的惦念
岁月把痕迹缝进肌理 镜子照见时光的形状 眼袋沉淀成冲积平原 下颌线遭到重重包围 腹部隆起的山峦 指挥一切向下勘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