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八个字在青铜器上沉睡了三千年,每道铭文都刻着星河流转的密码。
我蹲下身,看露珠在花瓣上滚动,忽然被那抹清芬触动——真正的文化,原是这般内敛而沉静的微光,在无人处兀自芬芳。
时间奔涌不息,在额间犁出沟壑,将鬓角染上霜雪。然而,这纵横的纹路,不过是它徒劳的刻痕,永无资格圈定灵魂的疆域。
太行山的石壁记得,那些带血的钎痕里凝结着怎样的泪。当人们仰望“人工天河“,可曾听见锤凿声中压抑的哽咽?
太行山沉默地立着,像一部摊开的厚重史册,页页刻满风霜与倔强。林州大地,一条清渠蜿蜒奔涌,水声淙淙,日夜不息地诉说着一个关于血肉、信念与石头的传奇。
太行山的石壁,是刻满钎痕的丰碑。渠水奔涌,不舍昼夜,像一种倔强的低语,在嶙峋的山石间回响。
地铁在幽深的隧道里疾驰,手机屏幕冰冷的微光,刺破满脸倦容。母亲的消息静静躺在屏上:“天凉加衣。”
歌德那句“没有在长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像根无形的刺,扎在生活的褶皱里。
暮色漫过太行山脊时,总有一盏灯在红旗渠友好合作联合会联合会的窗棂间亮着。
农历六月初八的薄影爬上日历,指尖触到这串数字时,竟像被什么蜇了一下。窗外的月光正漫过窗台,在青砖地上洇出一汪积水,恍惚又看见母亲踮脚收晒在楼顶的核桃,蓝布衫兜着细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