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黎明,可以让人在心里觉得总是空荡荡的,但是行为却意外地选择了真实,想要依赖了第一抹晨曦。经久不息的笑声,轻易就遗留在了昨天夜里。有些事情根本就与记忆无关,虽然从未离开过生活,但是生活却一直在回避。如果要问到底是谁对谁错,沉默的人经常就悄悄地隐去了答案;如果患得患失等于若即若离,虚拟就分化了现实。
再说,金操、小狗和像素等人,在旁门仓库那边,由于那些障碍汽车的阻隔,无法进入极关。金操就转到左道这边来输入密码,想要移去那些障碍汽车。然后再回去旁门仓库那里,就可以再次进入极关。
在左道的门口,金公找不到输入密码的地方,就毅然要带领众人进入左道。可能是要在左道里面的什么位置,输入了密码才能成功。小狗伸手去拉像素,想让她和自己一起留在外面,不想进去那左道里面。
小狗不小心用劲太大,像素没站稳,便和小狗一起向后跌倒,摔倒在左道的门口。那些跟在像素身后的人,不小心就还踩了像素一脚。虽然像素不吭声,但是感觉里外尴尬,便恼羞成怒。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五味杂陈,牙根痒痒。几乎因爱成恨,很可能马上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小狗也预感不妙,像素这种女人,自从被金操母亲认作闺女之后,就变得非常的虚荣,莫名的霸道。还死爱面子,喜欢吹牛。有时甚至酷爱自夸自擂:常说她金家人是如何的厉害。如若金家跟狗家比起来的话,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绝然不同。没有什么可比性,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小狗赶紧爬起来,伸手要去拉像素。万万没有想到,像素爬起来就给了小狗一巴掌。小狗的脸一热,着急起来就生气,也顾不得斯文扫地了。轻声地对像素说:“这辈子找到我,算你倒霉。我虽然还是我,但是我真的远不如从前温柔了。本来就从那卑微的地方走来,现在却又要拐回去了。”
看到像素还在生气,不说话。小狗只好又怏怏地说:“理发师傅的脾气再好,也难把狗头修剪成了猫的脑袋。而且手上的功夫又参差不齐,尽管差不多是一样平庸的水准,却几乎无法僭越了,小狗旧貌换新颜的决心。”
鸟人从豆父山赶来,碰巧看到了小狗和像素摔倒,小狗又被像素打了一巴掌。鸟人便有点幸灾乐祸,想要添油加醋。说出了一个极关里的秘密:孔某号的真名叫孔方兄,一直都非常有钱。还故意问像素,是不是有一些后悔。像素说:“我又不是只喜欢钱,我也不想嫁给钱。就算孔某号再有钱,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喔?如果叫孔方兄就有钱,你叫他干脆姓钱得了。”
小狗倒是先吃起醋来,也可能是被打了一巴掌的缘故。脸面尽丢,心情有落差而且不甘,就责难像素,不守妇道,见异思迁,什么货色。小狗愈发的激动,歇斯底里,脸红耳赤,俨然失态。张嘴就来了一句:“我后悔极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真心抱歉,耽误了你的厉害。你可以从此离我而去,就当我俩从未认识过。”
像素更是气得发抖,回过头来说道:“不要骗我!你不是说过,在第一次见到我时,就为我的美貌所倾倒。又说自己在回去了之后,当天还流了好几次鼻血。还说我的美,几乎让你窒息,不会都是骗我的吧。现在竟然还要后悔,如果人生真的有这么委屈,就不要再假装什么耽误别人的了。”
尽管像素想要挽回尴尬,既然为了爱情,小狗连鼻血都流过了,早就已经胜过那些山盟海誓的了。但是像素还是感觉羞愧难当,受尽委屈。即刻就发飙,跟疯了的一样。接着还撒泼,说话一句比一句更难听,戳得小狗几乎无法按捺了自己,也想要打她像素的人了。鸟人慌忙上前阻止小狗,用手拦住他俩。
像素又说:“曾经热情的梳洗打扮,感觉就像去过天边。在山穷水尽,没有路之后才回来。而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绝望了,从此就不再相信有爱情。就算偶尔有过那温暖的囧,也不能冒然代替了心的疼痛;就算被人钟爱一生,也不会再竭力去呵护拥有。我这也拿不准,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为什么要欺骗了我的感情呢?”
鸟人笑了笑,好像要安慰了像素似的,说:“违背初心,爱情就很难持久,中途容易变卦,甚至不堪入目。若想要爱情长期保鲜,中间就还得再次换人。否则,再保鲜也只能算是装的,一辈子下来,对于丢失了的生活,自尊就容易被忽略了。”
鸟人又说:“坐过轿来,曾经嫁娶的婚姻,尚且没有什么保证,也就怪不得这露水的夫妻了。这哪里是追求什么爱情,根本就不是爱情。尽管经常被自我标榜,声称是高大上的爱情。如果没说错,纯粹还是在元宇宙里,玩那不婚者的绝对自由。各取所需,之后就各走各的,其它的似乎都与此事完全无关。”
鸟人甚至还有些瞧不上眼了,说:“猫在黑夜里的愉悦爱情,经常让猫的叫声,直接地过分夸张。世上美好的东西多,想要的人也多。像极了在元宇宙里的游戏争霸赛,自然就有了许多的破败传奇。轻弱卑微者无缘,即便有缘亦无份,甚者有缘有份却又无法长久。不认识你俩的人,确实大有人在,像你俩这样受不了煎熬的人就更多,都是偶尔地走近了来,互相凑凑热闹罢了。”
鸟人还说:“如果一生下来,就确实为了爱情。就必定要像去赶汽车,赶完汽车再去赶火车,赶完火车还要去赶飞机,现在又欲去赶太空飞船。天生就一个赶字,岂能不累。更有甚者,还欠人情又欠债,着急去还债,还要着急去还人情,等到还完了这些。又被指责从来没有去感恩戴德,漏了知恩图报,岂有不颓废之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爱情不爱情,未来还没来,却已在尽处。”
像素也不吭声,准备悄悄地离开。小狗倒是开始惋惜了起来,说道:“你要上哪里去?我送你去吧。”像素说:“回家的路,依然清晰。当初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无须相送。”说完,像素却不是回家,掉头就往左道中进去,看样子是要找金公去了。
小狗眼看像素进去左道里了,想跟着进去,又犹豫不决。稍稍停顿之后,就埋怨起鸟人来。直接愤怒,满脸忿然说:“鸟叔,鸟人的爱情观不一定就好。你就别拿来再说事了,我都快受不了了。说了那么多尖酸的话,刻薄又有什么用,也不关乎你的什么事。快走开吧,我不会感激你的。”
小狗看了看鸟人,又说:“你搅乱了我的生活,什么时候还被你讹上了,现在被你多事的说话,直接就密切相关了。或者悲欢离合,或者喜怒哀乐。不太像人之常情,随便就可以让人,凭空地关联在了一起。我不怨天尤人,我不想玩了,可以吗?这里的感情游戏,该不该结束,顺其自然,你快走吧。”说完,小狗想想,还是也往那左道中进去了。或许小狗也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怎么能说啥就是啥了呢?正是:
思寒雕酒浅,缕绪入南山。
心负铜镜瘦,不惧挽狂澜。
鸟人听到小狗叫自己走开,就在心里又不愉快了。心想:你长期占了人家孔某号的便宜,人家不吭声。我才说了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便大声朝着小狗的背影,骂道:“我还准备开一间布店,就只卖遮羞布。兄弟,你就多买一些吧。”
鸟人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那篮球场上的拉拉队,这一阵的大肆喝彩,还真闹出些动静来了。鸟人想了想,便憋在肚子里笑,嘲笑了像素和小狗,谁是谁非。不明白他俩之前的一往情深,为什么突然就反目成仇,还薄情寡义,冤家路窄了,敢情说这实在是属于人间罕见。
鸟人又想,真正的爱情,也许并不是要在一起,而是饱受相思煎熬,苦于彼此得不到,终身遗憾。倘若梁山伯与祝英台,如果真的做成了夫妻,也可能没等到化蝶就已经散了。
不过,鸟人似乎又猜透了其中的原因。自言自语地说:“不能说搞暧昧,爱过界的人,心里头就没有一点悔意的。当年大狗借了爱情之名,把无赖的人生,一次就后悔到底。像素跟小狗滥情到现在,想要趁早地结束,无非就是后悔了,那曾经多情的人生。”
前方轰然一声晴天霹雳,只见左道顶上的地面,突然向下打开了一扇大门,就像一座吊桥一样,在左道里放了下去。接着,就有众多的大猩猩机器人冒了出来,直接朝元宇宙未来之城的方向,蜂拥而去。鸟人觉得新鲜,就急忙也跟着追了过去。
从左道里冒出来的大猩猩机器人,到了元宇宙未来之城,开头还被堵在了那里。说不知道被谁关掉了梦幻通道,便无法坦然入梦,也就无法前往星际地球。大猩猩机器人胡乱地周围扫描,上下打量之后,发现了大眼瞪。大猩猩机器人嘲笑大眼瞪道:“一张老脸,无论怎样的画红描绿,也掩盖不了时代的沧桑。”
大眼瞪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另外一个大猩猩机器人加了一句说:“满头白发,不管如何的浸黄染黑,也揪扯不去内心的轻狂。”
大眼瞪一看,只是些笨拙的大猩猩机器人,笨得还真有些意思,便笑着说道:“真心衰老,不怀念曾经的青春岁月,也不怨恨憔悴的年迈时光。”
只见大眼瞪坐在透明的天花板上,一点也不害怕底下的大猩猩机器人。那些大猩猩机器人就像足球运动员似的,在玩头球一样的上蹿下跳,想要向上去顶大眼瞪,戳他下来。却又始终没有办法够得着大眼瞪。那些大猩猩机器人蹦蹦跳跳了一阵之后,可能是梦幻通道被谁打开了,转眼就统统的又不见了。
躲在后面的鸟人,不想暴露自己,就只好慢慢的跟着往前走。又看见大眼瞪,从天花板上慢悠悠地下来,也追着往那星际地球的方向去了。鸟人想,大眼瞪不是在月球上出家了吗?怎么还隐藏在这里了呢?鸟人追到星际地球,站在物换星移那里,直接就被前面的情景惊呆了。
发现了刚才的那些大猩猩机器人,正在破坏一个瓦窑,故意毁坏那些砖瓦的坯子。旁边还有一个和尚,正在痛心地左右冲突,想要阻拦那些大猩猩机器人,却又拦不住。那和尚是心痛了那些砖瓦坯子,还没有被装进去瓦窑里煅烧,就被损坏了。在那和尚的面前,满地的支离破碎,尘土飞扬,到处是被踩坏了的砖瓦坯子。而那些大猩猩机器人互相吆喝着,干完了坏事。就像一阵风一样,扬长而去。
鸟人看到那些大猩猩机器人走光了,便走上前去问道:“师傅,那些大猩猩机器人真坏,他们损坏了你的东西,我能帮上你的什么忙吗?”那和尚抬头看了看鸟人,说道:“这些大猩猩机器人,把我做的砖瓦坯子都弄坏了。这些砖瓦坯子呀,践踏坏了就只能重新做过,别无他法。”
正在此时,有搬运砖瓦的牛人师傅走了过来,叫了一声那和尚:“大眼瞪,砖瓦坯子都被毁坏完了,打算什么时候再做啊?”鸟人看了看那和尚,又想一想刚才见过的大眼瞪,仔细一看,确实还真是他,只是刚才戴了假发。不知道为什么要折腾成这个样子?早就已经剃度,还用香火在头顶上烧了戒疤,应该是道行不浅了吧。
大眼瞪先是哽咽,无法回答那牛人师傅。转过头来,看到鸟人一脸不解,才细声地解释说:“星际地球那时还没有机器人,大眼瞪的身份并不相符,无法进入星际地球空间。就算物换星移之后还是不行,就只好暂时当了和尚,也符合大眼瞪在月球上修行的道业,才这么做的了。”
鸟人非常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在广寒宫里修行好好的吗?怎么会跑这里来开山挖窑,还干上了这烧砖卖瓦的行当。看你脑门上布满的汗珠,难道不想坚守那出家人的底线了吗?怎么轻易就被改变了初衷。既然做了和尚,为何又不在寺庙里打坐念经,却要抛头露面,做下这烧砖卖瓦的新鲜事。”
鸟人又看了看大眼瞪,还问道:“你那脑门上的点点戒疤,应该不会是假的吧。如果连香疤也不小心就变成了汗珠,会不会就被模糊了道行的高低。修行了这么久,如果真的被当作是愣头愣脑的瞎忙,那样岂不是太可惜了?”
大眼瞪说:“查的机器人已经霸占了月球,把田犴和牵凫氏,还有我,都从广寒宫里赶了出来。把广寒宫还改回去叫做月地国际酒店,在月球上大肆的发展旅游业,疯了似的大把大把捞钱。”
鸟人着急地问道:“那田犴和牵凫氏呢?他俩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这里,还是干什么去了?”
大眼瞪说:“后来,田犴和牵凫氏去找了勾叫和孔某号来,我们就一起去,想讨回广寒宫。可是查的机器人野蛮不讲理,还把我们抓起来。好在我精明,跑得快才跑了出来,一直就躲在这里。而他们四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全部被关在月球背面极其隐蔽的地方。我偷偷去找过好几次了,可是都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鸟人心想,为什么不去找金公和池良他们;又为什么不给外面,发个请求支援的消息呢?鸟人正准备要责怪大眼瞪,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却看见了前面,有牛车方程式大赛的车队经过,恰有一辆失控了的牛车,正在横冲直撞,好像马上就要冲向这边来了。
鸟人想起池良托付要告知金公的事,还真是被忘得干干净净了。就对大眼瞪说:“看来我得赶快回去了,尽快找人去救孔某号他们了。然后,再叫些人来星际地球,把那些大猩猩机器人也抓回去火星。物换星移,造化之功,也变化得太快了啊。”
大眼瞪慌忙说:“切莫唏嘘,大猩猩机器人的出现,不会混淆了生命的意义。无须害怕那失控的牛车,它不会冲过来的。那个车队的牛车,依然还在二次元以外的元宇宙世界,他们无法进入星际地球的物换星移空间,这一点跟上一纪文明还是一样的。”
说完,大眼瞪笑了笑,又继续说道:“物换星移,不仅仅只是梦幻飞船的港口。这一纪的文明重生,仰仗它就被加快了进化的速度。任何一片天空,几乎在不知不觉中,就简单地度过了侏罗纪年代,之后又轻而易举地晃过了原始社会。还来不及慕然回首,灯火阑珊,又轻松地跃过了三千年。”
大眼瞪指了指,物换星移外面的天空,对鸟人说道:“站在天外看天还是天,虽然天也瘦了,但是从未扭曲过世界观。近代文明让人及时地穿上了衣服,还懂得了遮羞蔽体。不再为直立行走而发愁,也不需要为了说话的语言,先要去练习山羊的叫声。”
鸟人惊叹,大眼瞪是否已经得道成仙,连说话也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忘了,曾经假扮神仙指点过他,那可真让鸟人还有些不好意思。鸟人也调侃了一句,说:“物换星移,经常就可以看到蒙娜丽莎般的微笑。大猩猩也会有自己的思想和文字,还住上了砖瓦房了。那高尚的住宅,俨然就是天上的宫阙,雕龙画凤,美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