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总给自己的定义是,逻辑思维能力强,耿直热情,且不懂浪漫,活脱脱的理工男。
凭我们多年的了解,他应是理工男里面的一大活宝。怎么这么说呢?大家对理工男的认知应是不擅交际,语言不多,木讷比较宅。而这些特征在甄总身上没有太大的明显。
甄总是武汉理工大学毕业的理科生不假,他说自己不懂浪漫有些假。因为他在学校就开始恋爱了,还把理工班唯一的班花给拿下了,试想不浪漫是怎样抱得美人归的?哈哈,我常这样调侃他。
“你怎么追到嫂子阿芳的,且还是狼多肉少的理工班?喜乐的事情总得分享出来,让我们学学经验嘛!”一群小年轻起哄。
“要学会分享,一个人偷着乐是几个意思嘛?能否一吐为快,怎么追到阿芳的?”一个有过婚史的维吾尔族女同事敲打。
“你起啥哄?先谈谈你的感受。还是我们汉族男人乖嘛,粑耳朵一个,只听你的话,把你伺候的妥妥地。”甄总打诨。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呢。爱情是一种情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缥缈之态。
提及那段青葱岁月,甄总总是眯着眼睛笑。或许在回忆当初爱情的滋味吧。
“我说爱情是一杯酒,个中滋味,你们信不信?”甄总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咪西一口。
“我们不信,都不会喝酒,怎知酒的味道。”一个女孩子瞅着甄总的表情问。
“小屁孩懂个啥?等你长大了,爱上一个人就懂了。”甄总嚼着花生米,意犹未尽。
“您道是分享啊?教教我们啊?酒喝了几杯,还没找到一吐为快的感觉吗?”一群小年轻敲着碗逗乐。
“说就说,以为就你们有故事,我们要写可是长篇小说。你们给我听好了,借点酒劲,我就说说那个年代的爱情故事嘛!”甄总几杯酒下肚,点燃尘封已久的火焰,呲呲燃烧起来。
“说起阿芳,他算是下嫁给了我。她的家在镇上,父母都是医生。而我住在村里,不过在村里我也算小有名气。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大学前好像也没印象。”甄总若有所思地讲述。
“我们班是理工班,就五个女生。一次班会上,同学们做着自我介绍。当我听到与我们镇相同的名字时,我愣住了,以为那个女生在替我介绍呢。听着一口襄阳普通话,我才知道我们镇上还有一个女同学。”
“看来,我们的甄总是早恋啊!”“多邪恶呀,都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几个嫂子七嘴八舌。
“我是班长,阿芳成绩好当了学习委员,班会活动一起,回家一起,慢慢地就熟悉了。你们说,在学校不谈恋爱不是辜负了大好青春吗?”甄总昂起脖子,又咪西一杯酒。
“干嘛呢?又在喝酒啊?”甄总爱人打来视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在给朋友们讲你呢。”
“又讲我的坏话呀!你少喝点酒,注意身体,你看那圆乎乎的身子哟,都成猪老弟了。”甄总爱人在视频里调侃。
“嫂子好!甄总没讲你的坏话,在讲你们之间的浪漫故事。也在给这些小年轻传经送宝呢。”我测过身子与阿芳打招呼。
“感谢你们的照顾。帮我监督监督,让他少喝酒,多走走路......。”阿芳温语寒暄。
老夫老妻的感情表达很淡然,似那潺潺流动的溪水,似那冉冉缭绕的烟火。一句冷热,一线相喧;一句叮咛,一笺相传。他有疲惫茫然,她有云里衣衫,都蕴藏在平常的烟火琐碎里。
“嫂子很漂亮,也很贵气。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还是理科生?”“阿芳业务能力很强的,绘图,制图看一眼就会。”“看来,我对理科生的印象要刷新一下。也可能是被人误导了吧?”
“阿芳那么漂亮怎么看上你这个酒麻木呢?”女同事挑逗打趣。“阿芳年轻确实漂亮,我们的班花,虽然只有五个女生,但也是绿叶丛中的一点红。”甄总双眼迷离,望向窗外街道,指着一个妙龄女子说:“你们的嫂子当年,比那个女孩子还要曼妙,想当年,学校文艺汇演,模特队里,阿芳可是主角。”
我们齐刷刷投向窗外,一个红裙女子,一步一摇一回眸,一颦一笑百媚生,无一不透出古典女子的韵味。
“去追呀,小伙子。”甄总醉意朦胧地推搡身边的单身小伙子。“你们那时有这生猛吗?我追出去,人家不把我当流氓打才怪。”
“看上了就要去追,你不主动,会到你怀里来?我当年就是,阿芳父母压根看不上我,我一个农村小伙子,虽然毕业分配到国营企业,有一份固定薪水。但阿芳的家庭条件比我好,追阿芳的人排成长龙,我就像癞皮狗一样粘着,粘着。最后还不是成了我的菜。”
甄总醉意中讲述着久远的浪漫故事。
“甄总,敬你一杯酒,一杯痴情的酒。从青丝走到白发,如今聊起爱人眼里还泛着星子。这点,值得一些人学习。”女同事说着端起酒杯。
“爱情是一杯烈酒,喝得越多醉意越沉,让人天旋地转,不知今夕是何年。婚姻嘛,要懂得经营,要懂得适可而止,我不能喝了,得适可而止。阿芳不是让你们监督么。”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所以我才坚持挖掘甄总的故事。我们一起喝。”我提议,众人举杯,敬甄总的爱情,也敬我们每一个人的红尘故事。男女之间,最难的不是情爱的发生,不是烈火红岩的燃烧,而是能将这烈火隐忍成郎朗的星光,照亮各自一生或繁华或寂寥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