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窸窣声,一只没尾巴鹌鹑扑棱棱从野蒿丛里飞出,落在鹌鹑窝边。胖柱激动得手一抖,勾刀子差点掉地上。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出声,老鹌鹑回家看娃了。”
“蚂蚱菜,开黄花,胖闺女,嫁人家……”夏日午后的风掠过黄河口的田埂,总会把这段童谣吹进我耳朵里。
最后一缕雨丝,收得极轻 恰好网住窗前那片—— 想逃,却又垂落的 秋叶
那时听不懂的道理,如今才懂得,母亲说的‘腰杆挺直’,正是节节草教给我们的生命姿态。每一节都是对过去的告别与总结,空心的茎秆,恰是虚怀若谷的品格。
有些花,是开在土地上的;而曼陀罗,是开在记忆皱褶的边界线上。一边是禁忌,一边是诱惑;一半是良药,一半是毒饵。
“山河依旧,岁月不居。”可有些旅程,哪怕过去二三十年,回头看时,依旧是满目的光亮。
原来乡愁早已 被他悄悄包进饼里 馅里还掺着 整个秋天的风、夏季的雨 和他无尽的惦念
渔港在缆绳上发酵 晾晒的衬衫鼓成帆
人裹紧薄衫,走过老巷—— 秋正用碎金的阳光,补缀墙缝的苔。
蝉鸣扯长了日头,村口的老杏树便把金黄的果子缀满枝头。
